; 临走时,顾清恒想起一事。
“她淋了点雨,可能会着凉,你给她煮份姜茶。”吩咐着,顾清恒稍作一顿,侧眼,审视宴子,问她:“姜茶,你会煮吗?”
“会,当然会。”宴子赶紧回答。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顾清恒,在学校任教的时候,会戴眼镜,眼神过于犀利的男人,会让人望而生畏。
与这种男人打交道,确实,要很大的勇气。
“嗯。”顾清恒满意颔首,与端午,离开了。
……
***
下到楼下,暴风雨还没停,但雨势,逐渐减弱。
顾清恒双手插着裤袋,很慵懒地看着雨景,眼眸稍暗。
端午将车,开驶过来,下车,撑开雨伞,给顾清恒。
上了车。
顾清恒拍拍肩上的雨珠,念清的手帕,始终没有用,妥善,收藏好。
端午坐上驾驶座,发动车道:“大齐刚才给了电、话我。”
顾清恒转眸,看向窗外的淅淅沥沥:“说。”
端午说道:“医院那边,孩子保住了。”
“嗯。”顾清恒情绪不大,大概,早有眉目。
端午询问:“要过去看一下吗?”
“不必要。”顾清恒淡淡摇头,闭上眼,养神。“直接回家。”
“好的。”
……
****************
次日,清早,雨已经停了。
念清起床时,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房间,对昨晚的事情,她其实有点印象,依稀记得,是顾清恒抱她回家的,他还……进了她的房间。
转头,瞥了一眼,属于他的深蓝色领带,念清头疼地躺回床上,恨不得,立刻扔掉。
心事,被察觉到了。
顾清恒会不会认为,她一直拒绝他,是在拿乔,或者,诱惑他?也许,两者都有。
念清深深叹气,白皙手指,埋入黑发间。
早知道,她就真的扔了,留着干嘛?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着。
躺了一会。
念清下床,打算去洗个澡,醒一下神。脚下,绊到一样东西,低头看,是一件深色的男士西装外套。
念清捡了起来,秀眉,紧紧蹙起。
顾清恒将外套,落在她的房间里。
……意味着,她要找他,还。
……
一个小时。
念清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看到宴子,坐在沙发上,吃着薯片,正不怀好意地看她——“这么早起床,昨晚,享受吗?”
念清扯扯唇,坐到宴子旁,无力再说什么。
宴子可不放过她:“我说,你也真厉害,昨天中午才说要躲着顾清恒,晚上,就被他抱着回家。怎么碰上的?你和他,会不会太有缘了点?我在公司里,怎么就碰不上呢?他,是不是故意堵你?”
念清摇头,对顾清恒,她真的想不透。昨晚的事,也真的把她吓到了
她该庆幸,顾清恒不同官少砚,没有强迫她,不然,她估计不会在自己的房间里,安然醒来。
听着身旁宴子的叽叽喳喳,念清打断她道:“……顾清恒的西装外套,落在我房间里了。”
宴子一顿,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得了清清。让你躲他,这下好了,你迟早要自动送上门,把外套还给他。”
自作孽不可活,念清已经深刻体会到。
她揉了揉眉心:“求你了,别幸灾乐祸了,说点有见地的。”
有见地的?宴子想了想,很想知道一件事:“被顾清恒抱着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感觉?”
“有。”念清神情复杂,闪过迷茫:“在他身边,我总会想到陆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