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脸,再度抓起她的手往前走。
该死!
全世界都该死!
他应该狠狠凶她一顿,把她赶回安全的地方,而不是告诉她情况有多危险,他有多担心她!
关于这件画作失窃案,他隐藏了部分事实没有呈报,因为,越是调查,他越发觉对方是冲着他来,而不是那些价值上亿的艺术品。
所有线索都指向以前他在美国时牵涉的一件案子,对方不是好惹的人物,万一她因为他而出什么意外,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你还要走多远,气才会消?”黎以欢吃力地跟着他又快又大的步伐,娇喘不休。
听见她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喘气,德克凖眉一皱,停住脚步。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不知是巧合还是他已先来探过路,他们正好停在提供晚餐的宴会厅外。
德克凖用力固定住她的小脸,强迫她看着他。
“立刻回去!”
“不要。”
“以欢,这不是闹着玩的!”他试着换个方式让她答应远离这里所有的危险。
“我是抱着很严肃的心情来这里,目的是让你不被怀疑,我保证一定会乖乖的。”
她毫不妥协的看着他,神态坚定。
本来她还在意自己会不会造成他的负担,可是见到他如此焦急的要她走,更让她确信这里一定很危险,否则他不会如此厉声教她回去。
“如果你真愿意听我的话,就立刻回台湾去!”
黎以欢望着他几乎发狂的阴暗眼神,几乎就要败下阵来,但她不容自己退却,尤其在知道他有危险后。
“让我留在这里”她稍微软化态度,轻声恳求。
看着她的小脸,德克凖感觉心底有股燥热猛地直窜。
他早已习惯水里来、火里去的生活,就算真的遇上足以威胁性命的状况,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可是,他不能忍受让深爱的女人身处在不可知的危险里,一想到她可能受波及,甚至受伤
“该死!你一定得回台湾,马上!”他光是想,胸口便骚动不已,他不能忍受她有任何受伤的可能性,就算只有一点点也不行!
“我绝不走!”黎以欢挥开他捏痛了她的手,用力瞪着他,坚守自己的立场。
“你”他胸口猛然一窒,提气正要再开战,忽然有道说话声传来。
“嗨,来自台湾的东方小美人,你怎么还不进去用餐?”
两人间的战火,因为这几句友善的介入,被迫暂时中断。
黎以欢深吸几口气,连忙换上和善的笑容。
“史密斯先生。”
“今晚的餐点很不错喔,不过,会场里少了你,都有些黯然失色了。”这名年纪约五十多岁的男士朝她眨眨眼,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身边还站了个男人。
“史密斯先生,你人真好,让我还没吃晚餐,就先被你的赞美喂饱了。”
黎以欢话一出口,立刻换来德克凖两记冷瞪。
她假装没看见,心想,气死他最好!
也不想想,她千里迢迢从台湾飞来这里,他连一句关怀也没有,更别提什么温存的拥抱,看见她出现,还立刻气得像火山爆发,说她完全没被他的反应伤着,绝对只是她自欺欺人的谎言。
“呵呵呵!”史密斯像只喝醉的青蛙,呵呵笑个不停。
德克凖冷眼瞪着眼前高大的中年白人,不悦地蹙紧眉头。
尤其察觉对方正以欣赏的眼光看着她,他长臂一揽,一把紧扣她腰际,将她困进怀里。
他低下头,看着她因快走与争执而染红的娇颜和略微散乱的黑发,以及急促起伏、引人遐想的胸脯,当下,他忽然有个野蛮的念头——
他想将她永远锁在他的卧房里!
终于察觉德克凖占有欲十足,史密斯有些困惑地问:“小美人,你身边这位是?”
黎以欢微微启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比较好。
万一德克凖坚持把她送走,到时老婆莫名其妙不见了,他一定会被许多人追问,那么,她应该说自己是他的朋友?还是妹妹?
德克凖见她迟迟不回答,脸色更难看。
“你好,敞姓宋。”
他主动伸出手,皮笑肉不笑地向史密斯表示友善。
听见他这样介绍自己,黎以欢诧异的视线立刻落在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英俊脸庞上。
她心跳加速,血液兴奋的在体内窜动。
老天!他在吃醋!
他居然为了她而大吃飞醋?!
狂喜过后,她好不容易静下心,仔细想了一下。
其实,这似乎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敝的,万一他不吃醋,她才应该紧张。
“喔,是东方佳人的老公?”史密斯露出惊喜的表情,热情地上前和他握手。
“这是你到这里的第一晚吧?一定要试试这里的白酒,非常美味!”
三人简短交谈了几句,史密斯便一脸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表情,开心的簇拥着他们走进宴会厅。
用餐时,史密斯夫妇几乎把整个俱乐部的达官显贵统统介绍给德克凖认识。
今晚,德克凖的雄性意识异常强烈,从头到尾,他拥着黎以欢腰际的大掌从未松开过。
回房前,黎以欢对他笑得一脸得意。
这下子,就算他再不愿意,也不能把她赶走了,因为他们这对“夫妻”现在可是财力惊人的史密斯夫妇的好友!
他迟早会发现她身后私着多名保镖,但为了她的安全,他绝对不会教他们离开。
他也许不需要她,但多点人手帮忙,总不会有坏处。
嗯,胜券在握的感觉真是棒透了!
回房后,稍早史密斯建议喝下的那三杯酒,开始在黎以欢体内作怪。
她觉得全身热烘烘的,好想尽情放纵。
她也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克制地紧盯着德克凖性感的嘴唇和颈项猛瞧。
她好想、好想解开那些紧紧裹住他阳刚体魄的衣装,渴爱的心与身子越来越沉重,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最终化成一股对他浓烈的渴求。
刚检查完房间,又装设了几个安全装置后,德克凖察觉黎以欢热切的视线,下腹迅速窜起一阵狂猛的骚动。
过去共有过的美好与激情,瞬间有如火上加油,使得他身下的硬挺变得更加火烫炽人。
他走过去,抱起瘫在沙发上的她,原想先把浴室让给她用,未料他还来不及抱她进浴室,两人便惊天动地吻了起来。
忘了是谁先开始,但当他抱着近手被他剥得半luo的她滚上床时,这个问题已不重要。
在酒精的催情作用下,黎以欢变得更加大胆,用力又投入的回吻着德克凖,引爆他最原始的雄性刚猛需求,直想挤进她双腿间,恣意侵占。
像再多的吻也不够,她快速翻过身,跨坐在他身上,像个浪荡又青涩的女巫。
他的双眸变得极具侵略性,下半身的刚挺越发坚硬如石。
她胡乱解开他身上的衣物,先是领带、外套、村衫,接着是皮带、长裤,纷纷被她抛至一旁。
此刻,她的眼中只有他。
“以欢?”德克凖轻叹口气,然后抓住她的双手,反身一压,将她娇柔的身子固定在他欲望勃发的身下。
他单手支撑身躯的重量,望着她氤氲美丽的眸子,一掌轻轻抚摸她红艳的脸颊。
“你的脸好烫。”他微微蹙眉。
“我喝了酒就会这样。”
黎以欢给他一个简单的解释后,突然伸手一揽,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让渴望着彼此的唇紧紧贴住对方。
他们用力亲吻着,像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般,激清又投入。
“就是这样”
听见她略带羞快地娇嗔,毫无隐瞒的吐实,这可爱的模样让他倏然低吼,将她身上原就凌乱的衣物一一剥除。
她紧抱着他,什么也无法多想,像溺水的人紧抱住啊木般,不愿放开。
在他挺身进入时,她突然闷哼一声,他身子一僵,停下所有动作。
“我弄痛你了?”德克凖仔细梭巡她脸上不寻常的潮红,唯恐自己力道太过刚猛,伤了她。她有多么窄小细致,他是知道的。
黎以欢连做了两个深呼吸,摇摇头。
“是你突然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抱歉。”他说着,就要退出。
但她根本不让他这么做,纤腿一夹,要他留在她的体内。
“别”
“嗯?”他赶紧停住。由于强忍住猛烈的欲望,他额上开始冒出薄汗。
“别欺负人”她蹙紧眉头,小脸痛苦地皱起。
那似嗔似怨的娇吟让他猛然屏住气息,以免自己控制不了欲望,蛮横地开始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不要我走?”德克凖小心地确认。
如果她不要他再继续,就算他会因此痛苦不已,他还是会尊重她;相反的,只要她愿意接受,他也绝不轻言离开!
“我从没要你走过”
黎以欢抬眼望向他,水亮的杏眸里满满的爱意似蜜,瞬间勾惹出他满腔柔情与狂烈的欲望。
在两人之间延烧的欲大越来越热烈,浪潮般的**一波逐着一波,直到攀升至顶点后,所有一切突然猛烈的释放。
黎以欢身子瘫软,脑子里尽是他冲往顶点时那一声令人心颤不已、兽似的昂然低吼,以及那汗湿淋漓的结实虎躯。
德克凖拥着娇喘不停的她,手掌轻轻抚过她敏感的肌肤,看着一连串惹人怜爱的轻颤窜过她全身,他低沉地笑了。
望向她带着激情余韵的迷蒙水眸,他缓缓俯身,吻住她微肿的娇艳粉唇,再度厮磨轻啃。
“嗯”她求饶着低哼。
他贴近她耳畔,在她红得发烫的耳朵印下一个又一个湿热的吻,温存无比“你是如此娇弱”
“我呃!”
这一次,德克凖告诉自己,一定要对她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