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低声的笑“方肃禹,我的名字。小猫该想想,以后要怎么喊我?嗯?”
他的手在被子底下抚摸她滑嫩的肌肤,一下又一下的,她只觉得寒毛直竖,但男人的问话让她有些茫然。
以后?什么以后?
“不是一夜情吗?为什么有以后?”她傻傻的问出声来。
男人眼底的颜色沉暗,脸上却笑了。
“小猫再说一次?嗯?”他沙哑的声音随着呼吸沉入她耳底,那小小的耳垂更是被男人锋利的白牙咬住“你只想一夜情吗?嗯?你昨晚这么热情的缠住我,用你的声音诱惑我,哭着让我再用力,再进得深一点你都忘记了?嗯?你把我咬那么紧,一点也舍不得让我离开宝贝,要我帮你再回忆一次吗?嗯?”
那阴冷沙哑的每一声“嗯?”都让苏嬿妤浑身寒毛层层竖起,她本能的拉起警报,决定小心答话。
“不用回忆”她嗓子软糯,有些手足无措“我只是弄不明白现在怎么回事?”
“现在,是小猫的男人我,在问小猫以后想怎么喊我啊?”男人的语调雀跃,充分鼓励了她自由答题的勇气。
苏嬿妤小小的试探道:“你说‘以后’意思是,以后我喊你‘方先生’,见了面还可以打声招呼,是朋友?”她企图含糊带过,男人却毫不留情的一口咬在她后颈,留下一个清晰牙痕。
她痛呼。“小猫太调皮了。”他声音里笑盈盈的,又亲昵又甜蜜。
苏嬿妤哆嗦着想哭。原本就是一夜情的,从见面开始,一直到做完了,连名字都没有交换过,怎么一醒来,就从“过去式”变成“未来式”了呢?
男人揉捏着她的粉嫩,诱哄道:“小猫想了很久,是害羞不敢说吗?嗯?”
她被那声不轻不重的“嗯?”吓得心口发凉,挣扎了片刻,才挤出一句“我、我想可以先从互相介绍开始”
她听到男人低沉的轻笑,胸膛微微震动。
“你的男人我,方肃禹。我的女人你,苏嬿妤。”然后男人闭嘴了。
她很迷惑。这样就介绍完了?一般不是应该有什么身家报告之类?而且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呢?啊,难不成她昏睡过去之后,他去翻了她的证件夹?这男人他的手往哪里摸啊!
方肃禹的手往她腹下滑去,吓得她连忙伸手扯住。
“小猫还要继续想下去?嗯?”
这问题多执拗,三句不到又绕回来。
苏嬿妤表情茫然。男人这么坚持着要一个答案,代表什么呢?他先是拯救自己不必受那些脏东西羞辱,但一转身又把自己带上床,现在又从原本她以为的一夜情,变成他理所当然认定的理所当然认定的什么?
她开始觉得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你说你是我男人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她问。
“当然是成为我的。”男人说得轻描淡写,像是这一切都应该如他所想“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会养你,你要和我在一起,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你在我怀里睡觉,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这算什么?苏嬿妤简直目瞪口呆。也不过一个晚上,这男人就一眼认定她了,还这么天经地义的,其实这人脑袋有病吧?
“可是我有我有自己的住处。”她脑子里混乱思考,答话却是下意识的顺着方肃禹的思路走“我住习惯了,不想搬走。”
她感觉男人的手臂收紧,她有些呼吸困难。
“小猫不乖。”男人有些不满“但我可以容忍。你不想搬走,你一个人住的,对吗?嗯?”
她现在知道一旦男人“嗯?”的那一声出口,就代表回答的时候不容否定。
于是她乖巧的答话“我一个人住。”
她清晰的回答让方肃禹很满意。
“你是我一个人的。”他亲了亲她的长发。
“我不搬走,那么,你要住进来,是吗?”她慢慢吸气。
苏嬿妤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了前段日子的愿望──
她想要一个黏人的,忠诚的,对外人冷淡,但对她热情,而且她可以养在家里的一头大狗?
也许方肃禹脑门上就贴着这样一张性格介绍?
苏嬿妤舔了舔唇。她益发的觉得自己也许是在作梦了。
男人的怀抱非常灼热,束缚的意味非常明确,她却觉得很舒服。男人是渴求她的,虽然这一切来得莫名其妙,但她也只需要这样就好了。
她还在情伤里。
她想要被抚慰,被爱惜。
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出现了,先是拯救了她,然后需索着她。
苏嬿妤觉得这样很好。她没有允许自己再深入的思考下去。
她对自己说:“好,那么就这样吧。”
她接纳男人入侵到她的私人场所,评估着男人非同常理的独占欲。
她养了一头凶巴巴的大狗,她只需要大狗是忠诚的。
方肃禹还在问:“小猫以后要怎么喊你的男人?嗯?”
苏嬿妤迟迟没有回音,那霸道任性的男人恼了,一手握着她圆润肩头,将她掀翻过来,咬牙切齿的“叫‘老公’!”
呃?她愣住。发生了什么啊?
男人森然白牙在她眼前卡卡咬着“我是你男人,你不叫‘老公’,要叫什么?嗯?为什么要想这么久?在想怎么拒绝我吗?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准你”男人咬牙切齿的嚷嚷什么,她是完全没有在听了,但面对男人孩子气的连声质问,她却鬼使神差的领悟了该如何安抚。
她垂着眼,连眼角余光都没有分给男人一点,她往男人怀里再凑了凑,抬着头轻咬住男人性感的喉结。
“老公,我饿坏了。”她舔舔男人滚动着的喉结“我们起床梳洗,然后叫客房服务来,好吗?”
男人的回应是沙哑粗暴的喘息,瞪视着怀中女人的眸底有各种复杂的饥渴、**以及恼怒。
他的宝贝迅速的拿捏住他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