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疼……”
她想起上辈子,那一次身体像被利刃劈开似的,她疼极了,止不住地掉眼泪。
听到林妩的话,楚泽停了下来,温柔地搂住她的腰半坐起来。
“阿妩。”他唤着她的名字,俯身亲了亲她额头,声音暗哑低沉:“我会小心。”
掩不住的欲_火燃烧在黑夜里燃烧着。当疼痛袭来的那一刻,林妩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已经很小心了,进入之后动也不动,只等着她适应。可她还是觉得比上辈子更疼。疼得她双腿打颤直抽抽,简直快要昏过去了。
楚泽也不好受,上辈子那次,两人都喝了酒,迷醉间水到渠成。
这一回,他们都是清醒的。他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她身体里,被她软软紧紧的裹着推挤。她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皱着脸委屈地看他,豆大的泪花止不住地从眼眶溢出……
“没事。”林妩抽泣着:“你动吧。”
他的眼眸太深情,灼热的像要把她焚烧殆尽。他额角间青筋凸起,她知道他忍得难受。她不是无知少女,上辈子他们有过无数次亲密。
她想,一个人疼总比两个人一起难受好。
她柔若无骨的双手移到他的腰间,闭上眼,豁出去地说:“你动吧,我……我有经验,不怕。”
说着,林妩自己试探地动了动腰。钻心的痛,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乖,别胡闹。”他怔了一下,努力克制自己,压下被她刚刚挑燃的邪_火。
他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脸,低头温柔地吻着她的眼角眉梢……
她向来娇气怕疼,连画纸划破手指留下细小的破口都会掉泪珠子。
可她为他,疼了两次。
……
不知何时,窗外淅淅沥沥下起雨,远处天际隐有雷声阵阵。
软罗纱帐内,细碎的呜咽又娇又嫩,和着低喘沉吟,在这雨夜里格外旖旎……
**
一夜缱绻缠绵,林妩醒来时楚泽已经去早朝,她叹气地伸手摸摸已经温凉的身侧,心里不禁有些遗憾,如果他在就好了。她浑身酸疼,软绵绵的,好想抱着他蹭脸,再咬上几口出气。
林妩记得夜里,自己累极了,还是楚泽抱着她去净房清洗的。
她一直不明白,明明使力气的是楚泽,她才是躺着享受的那个,可每次到最后楚泽都一副精神奕奕吃饱餍足的模样,她却像被车轮碾过,仿佛浑身骨头都拆了,累得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本以为楚泽现在中毒身体虚,可这一番折腾,她算是领教了,他一点都不虚。他看着瘦,可都是精肉,窄腰太有力量了,上面还有腹肌。许是练武的缘故,手感比上辈子还硬实。
她之前的担忧……
林妩抚着额头,嘴角有点抽。
怪不得每次说他不行,楚泽笑的都有点怪异。
林妩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夏天的软罗帐比较薄,隐约可以看到远处纱窗透进的光。估计现在时候不早,应该快要中午了,林妩这才不得不裹着床单,懒洋洋地坐起来,出声唤阿圆进来。
流光锦质地的床单裹在身上像披了层流水,滑的仿佛没有穿衣服。
林妩不禁想起夜里在她身上游走的唇舌,脸颊有些发烫。
阿圆进来时,看到主子紧裹着被单,睡眼惺忪,双颊飞红,怔了一下,赶紧关切地问:“娘娘,是不是病了?”
“啊?”林妩不解地看了阿圆一眼,不经意间浮现娇态媚-色让阿圆一时间看愣了。
未央宫的净房有活水,床单被褥也是知春他们进来换的,阿圆不知道夜里发生过什么,只觉得主子看起来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主子现在就好像一泓春水,柔软、缠绵,看着让人脸红。
“你怎么啦?”林妩察觉到阿圆看她的眼神儿有些不对劲。
阿圆回过神儿,眨了眨眼又仔细瞧瞧主子,虽然感觉不同,但主子还是主子,模样也没有任何变化,刚刚一定是她看差了。
“娘娘,您脸上很红,是不是病了?夜里下场雨,有些凉气,一热一冷最容易受寒了,您要是不想请太医,奴婢去给您熬碗姜茶好不好?”
“……那个。”林妩不好意思地咳了咳:“你看差了,我这身体好着呢。对了,现在几时了?”
林妩赶紧转移话题,虽然是自己的贴身丫鬟,但这种事情解释起来还是很难为情。
楚泽面前她脸皮厚,旁人面前,她脸皮还是挺薄的。
得知现在已经十点多了,林妩估计离楚泽回来还要一阵儿。她夜里从净房出来,还被楚泽喂了一小碗酥酪,现在并不饿。想了想,她决定先去温汤里泡一会儿,解解乏。等楚泽回来再一起用午膳。
未央宫的净房虽然比不上紫宸殿,但也引了活水,有两方浴池。
之前已经吩咐过阿圆领宫人布置了一番,水温适宜,上面撒满了栀子花。
林妩平日里无聊,喜欢收集各种花瓣,栀子花味道清新香甜,据说可以消肿止痛,还有镇定安神的作用。
林妩惬意地枕在玉簟上,将身体浸在水中,准备泡上半个小时再出来。
净房里没有旁人,锁骨之下都被花瓣掩住,但林妩还是看到上面的红痕,她有些咬牙。
大楚的夏装有盛唐风韵,贵族上装多以袒领短襦为主,并不像明清时候女子要裹得严严实实,锁骨是肯定会露出来的。她惆怅地盯着白皙肌肤上格外明显的红痕,哀哀地叹了口气。
这几天可怎么见人啊!
楚泽太过分了!
林妩扑打着水面出气,一时间撩起水花无数。
楚泽进来时刚好看到林妩孩子气的动作,嘴角间荡着春风一样的笑意,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