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林妩背后点了两下为她解开穴道,面色如常没有任何恐惧地移步到林妩面前,缓缓跪在地上。
“娘娘,半月前,安郡王府已被夺爵抄家,女眷充入掖庭,男丁流放西北。娘娘,您想想世子,想想夫人,还有韫哥儿,他才十岁,您忍心看到定北侯府步安王府的后尘吗?”
青蓉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仿佛林妩如今多么不识好歹,忘恩负义,不顾家族安危。若是林妩真是十五岁的小姑娘,听了这些恐怕早已惊慌失措,任由她摆布。
林妩心底冷笑,恨不得立刻把青蓉解决掉。可她也晓得轻重,如今定北侯府还没能摘出来,她若平安出宫让他们断了念想,说不定定北侯府还有活路。
只是如今看皇帝的意思,似有反悔。她若出不了宫,现在就更不能打草惊蛇。更何况青蓉背后那人还没有引出,她忍了这么久绝不能功亏一篑,必须拿到证据。
想到这些,她故作强硬姿态,抬手一把砸进水里,和着哗啦啦的水声渐起大片水珠,她声音尖锐却压低嗓子说道:“青蓉,我念你当年救过我,一直容忍你,你自作主张别太过分了!”
“请娘娘恕罪!”青蓉叩头,她虽然跪地请罪,声音却依旧不卑不亢,对于林妩这种小打小闹的脾气早已摸清。
“恕罪?你有祖母撑腰,本宫哪敢治你的罪。”林妩冷哼一声,面上不甘却缓了语气地说道:“这会儿陛下在瑶光殿,本宫且饶了你,若再有下次,你就直接去慎刑司领罚吧。”
等青蓉出去后,林妩整个人都像脱水一样,差点都溺在水里,她强撑着力气扶着木桶边缘从水里站起来,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青蓉往水中倒的那玩意起了作用,她只觉浑身的力气渐渐都化成丝丝绵雨,抽离体内。
她勉强披上纱衣裹住身体,浑身绵软无力的虚弱感越发强烈,隐隐还有一种燥热藏匿在小腹处,这绝对青蓉下的药起了作用!
林妩倚在木架旁勉强支撑身体,出声唤人进来换了桶冷水,想到皇帝陛下还在外面,她又不敢久留在此。别无他法,她只得不顾冷水伤身,直接没进冷水里面浸泡,直到感觉恢复些力气才起身出来。
这番折腾之后等她从净房出来,发现皇帝已经坐在床边继续看那本《江淮杂记》。
“脸色怎么这样差?”楚泽听到脚步声抬眸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竟被宫人搀扶着走过来的,察觉到不对,他放下书起身走向她,她脸色苍白,嘴唇惨淡,身体都在瑟瑟发抖。
他一把从宫人手中拉过她,半揽在怀里,急切地问道:“怎么了?你在里面做了什么?”
林妩没想到那药劲儿竟如此足,离了冷水,她浑身依旧软软绵绵的,现在仿佛没有骨头一般倚靠在皇帝身上,皇帝身上很暖,她情不自禁地想要贴近他。
她认命地闭上眼,暗暗庆幸,至少现在出现的是温柔的皇帝陛下。如果是另一种人格的皇帝陛下,指不定就直接把她甩到地上了。
楚泽听不到她的回答,不由抬手捧起她的脸,让她仰看自己,对上她星子般明亮的眸子,问道:“阿妩,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林妩摇摇头,她现在还不能告诉皇帝自己被身边的人下了药,她只得虚弱地说道:“我没事,只是水里呆的时间有些长,冷着了。”
楚泽抬手碰碰她的额头,果然冰冷,他眉宇间薄怒隐隐,抬手钳住她小巧的下巴,声音也有了愤愤然的味道:“为了躲我,就宁可在水里受冷?嗯?”
意识到皇帝误会了,她很想说不是,可浑身绵软越发难受,她怕再这么靠在皇帝身上会被他察觉出不妥。她强撑着身体,抬手勾住皇帝陛下的脖颈,凑近他耳畔,呵着气,声音娇软地唤道:“陛下,时候不早,您明日还要早朝,我们就寝,好不好?”
伺候的宫人不知何时都已退下,寝殿内只留了几盏昏黄浅淡的灯光。光影朦胧间,一直等不到皇帝陛下的反应,林妩有点心颤,她小手无意地磨蹭着皇帝的脊背,连声音都有染上一丝她没有察觉到的娇媚,再次开口唤道:“陛下,我们就寝吧……”
楚泽不知怎么,他觉得今天的林妩有些奇怪,看着看着,自己也仿佛失了理智,鬼使神差地就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唇很软很嫩,还有甜美的梨子味。这一次他不敢用力,怕吓着她。她嘴角的伤口还好,他本来只想浅尝辄止,却又忍不住一次再一次深入,恨不得把她吮进腹中再也不要分离,直到感觉她快上不来气才放过她。
“怎么不会换气了?”
楚泽声音暗哑透着宠溺,说着他又忍不住又在她唇间轻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