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简牧不用抬头,都知道宝珠这会的样子,不过他也不会劝着宝珠。这女人是不能太惯着的,不然就不会认清谁才是这个家里的一家之主了。江简牧继续气定神闲地写着自己的字,也不管兀自在那里生闷气的宝珠。不是江简牧心狠,而是他知道,宝珠用不到半柱香时间,就会开口的。
“那你要怎样才放我出去?”宝珠觉得自己悲催了,这出自己家,还要求着人,这有没有天理啊?有没有?
江简牧深深看了宝珠一眼,宝珠当然也不甘示弱,就那样直愣愣回看过去,又不是犯人,也没做错事,当然不能弱了气势。“你真要出去?”江简牧心里一声叹息,怎么就这么倔的,也不知道路闵歙那个老家伙怎么教的?
估计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江简牧才会抱怨上路闵歙一两声,平时大都还是很羡慕他的,更多的则是羡慕自己,宝珠的一生可是和他紧密联系在一起了。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当然了,也就是在面对着路闵歙时,两个人打打嘴仗才会如此。
是的,每年也就只有在中元节这一天,宝珠才可以将寄托了对前世父母的思念的河灯放出去,而不引起任何的怀疑。也就只有那一天,才是宝珠能够证明自己还有前世记忆、追念的一种手段。哪怕,那对父母业已各自有了新的家庭,但还是自己的父母不是。“是的。”宝珠不会退缩。只要能够去护城河。
江简牧能够从宝珠的眼里看出一种叫做坚定的东西,“我陪你一起去!”既然如此,江简牧跟着宝珠一起去就是了。省得自己在府里也是担心。对上这个小妻子,江简牧觉得自己的气就没有正过。
宝珠有些错愕,刚才不还是一副不同意的模样,怎么这一会就转变过来了。宝珠都已经做好了“割地赔款”的打算了,就这么容易过关了。看江简牧的目光一直是在自己的小腹上打转,宝珠猜想,应该是怕自己生气。影响肚子的孩子。好吧,宝珠还是沾了宝宝的光。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刚才江简牧说的是陪她一起去,这个不太好啊,让江简牧跟着,就那老狐狸一样的人物。看出什么来也不奇怪,会不会当自己当成了妖怪。随即宝珠又想到,她真的是从小婴儿时就存在的,只是忘了喝孟婆汤而已,也没什么好怕的,出格的事宝珠这些年可是从来没有做过。
跟着就跟着好了,宝珠心里想的就是当有了一个高手保护自己的安全好了。尽管这样想江简牧很不厚道,可是谁叫刚才江简牧不让她出府的,宝珠可是很小心眼的。“哦。知道了。”这算是没话找话说了,还是告诉江简牧已经知晓了,没有异议。
解决了这件事。宝珠就觉得自己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了,刚才那是没办法,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那是怎么样都不会睡过去了,现在就不一样,心神一放松。睡神就找上门来了。只是这江简牧才一同意自己中元节出府,还愿意陪着自己。这就睡过去,很不好啊。于是宝珠也就只能打起精神,就看着江简牧在那练字。
每当男人专注于某件事时,那时的他是最有魅力的。宝珠不是外貌协会的,从小也是在一大堆俊男靓女中长大的,抵抗力不可谓不强。再说,这天天对着江简牧,看久了也就觉得就是那一回事了。男人又不像女人那样爱打扮,今儿个换个发型,明儿个换个妆容,来来去去也就是那几样。
练字中的江简牧,浑身上下就沐浴在烛光之中,随着他一笔一划的书写着,人的思绪也就不由跟着他走。江简牧的神情是安和祥静的,跟下笔下的动作,眼神不住的转动,那一刻,江简牧全身都散发了无与伦比的气质,那是一种朦胧。是的,就是一种朦胧。妙在含蓄无垠,思至微妙,其寄托在可言不可言之间,其指归在可解不可解之会。
偶尔吊上这一句古文,还真是难为宝珠了,这样的一句话用在此刻的江简牧身上时再合适不过了。宝珠眨眨眼,为何她觉得,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好似曾经在那里见过,记忆中有着这样的一面。只是宝珠实在想不起来,她只能将之归于不可言之类了。很多事情也许就是这样了,既然只是有着熟悉之感,而宝珠也想不起来,那就先放在一边。刻意去想反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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