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台静止的一半,宝珠又去泉水里老珠子了。
泉水的珠子是宝珠给的统称,其实都是一些珠宝玉石,还有一些在宝珠看来是石头一样的东西,现在宝珠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就放在那不管。府里的家人,宝珠都拿了合适的珠子做成不同的东西送出去。就像给爹的是做成麒麟的纸镇,给娘的就是镶嵌在发簪上的蓝宝石。
宝珠自己有铺子,平时也经常出去,所以家里人也不怀疑这些东西的来源。这次来泉水里找珠子,宝珠是想送给江简牧的。自从那次婺源酒楼之行,江简牧都会时不时送些东西给宝珠,这一晃,都一个月过去了。宝珠也没有什么回礼,有时绣个荷包,有时自己作的画,有时干脆什么都不回。
府里人也乐意见到这样,不管怎样,江简牧这样的态度,不光是做给太后和皇上看的,也是做给江府路府看的。只是宝珠就会想,这些又有多少是为了自己的?
送什么东西好呢?宝珠头疼了,这送东西还真是门学问。
“郡主,醒醒。”瑶琴轻轻推了推宝珠。
宝珠赶忙出了空间,睁开眼。“什么事?”
“郡主,田二宝家的求见您。”瑶琴说明了缘由。田二宝是这个庄子上的管事,一家子的卖身契都在宝珠手里,一直还算尽心。这会求见,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带她进来!”宝珠吩咐到。
“诺。”瑶琴领命下去。
田二宝家的一得了准信,就急急跑进来。一到宝珠面前,就跪下了。“郡主,求您救救我家二妞。”
“田婶子,你先别急,发生什么事了?”宝珠一看这样,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他们解决不了的事。
从田婶子的叙说中,宝珠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二妞是田婶子的二女儿,嫁给了庄子上的大壮,一家人也是住在庄子上的。今年二十岁的二妞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前段时间,二妞回娘家时,就提了一下,说是觉得胃不舒服。乡下百姓,也没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以为是消化不好,就去药铺里配了点药,就吃了。
前天,二妞带着丈夫孩子回娘家,自家小弟到了说亲的时候,田二宝就让女儿女婿回来商量一下。原本好好的,不成想二妞给鸡喂食时,就突然晕倒了。这可吓坏了一家人,忙请了大夫给瞧瞧。结果大夫诊治后,说是湿热疫毒内侵、邪伏血分、以至正气亏损,气血失调,其实就是我们现在认为的肝炎。大夫给开了药,可是药引却让田二宝一家束手无策。
在一家人毫无头绪之时,大夫给他们一个建议,就是向庄子的主人求药。本来这个庄子就是供应林锦记的材料产地,大夫不知道具体是谁,可是林锦记的大名谁都听说过,想来弄到药引不难。
田婶子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当即就要去求见郡主,求她赐药。但是田二宝不同意,他们只是奴仆下人,怎么能因这点事就求到郡主面前。况且那药引也是金贵的,也不是随便就能拿出来的。
田婶子虽然知道自家男人说的在理,可是还是忍不住伤心。没有了那味药引,二妞的病就没法好了。这两天看着女儿蜡黄的脸色,疼得嘴唇直哆嗦,一直没能下地,田婶子就止不住偷偷抹泪。就在刚才,二妞又犯疼了,女婿在一旁急得直跺脚,田二宝在院子里一个劲抽水烟。田婶子狠狠心,找了个借口出门,就求到了宝珠面前。
“田婶子,大夫看的药引是什么?”陶笛问了。
田二宝家的,抬头偷偷打量了下宝珠,才开口:“灵芝,十年生的。”
盛嬷嬷陶笛瑶琴几个头倒吸一口气,这还真是金贵物事。灵芝在东朝原本就不多,就是有,也都是一两年的,而且就在富贵人家手里。灵芝主要生产在余国,那边多,东朝的上了年份的灵芝,一般都是从余朝进口的。
“田二宝家的,你知道灵芝有多金贵,也是你说求就求得到的。”盛嬷嬷语气有点不高兴了,她们家郡主,就算有灵芝,也是要留着保命的,哪能就这样随便赏了人。就算一般的富贵人家,也是不见得有灵芝的,况且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是没有那个命能吃到灵芝的。
“就是,田二宝家的,我们敬你,才称你一声婶子,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瑶琴有些后悔把她引进来了。这有人太不识规矩了。
“郡主,奴婢知道这不合规矩,可是奴婢不能眼睁睁看着二妞就这么去了,留下两个孩子,奴婢不忍心啊,还求郡主开恩?”田二宝家的的不住的给宝珠磕头,老泪纵横的,那张脸更是不能见人,额角已经有血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