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他们会不会担心?
随意整了整头发,束景若走到客厅里想打电话回家,却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阒黑的大厅里静静的抽着香烟,冥想着。
“景星吗?”束景若低声唤着“怎么不开灯呢?”
“你醒啦!”于鹰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将大灯点燃,在她的脸上有着惊讶的神情。
“怎么是你?”束景右坐到于鹰的身旁,拿起他的烟点着。
“你又没有关门。”于鹰淡淡的说着“我打电话回家时阿珍说你还没回家,我想你可能在这里,便来看看了。”
“这样啊,吃饭了没有?”束景若的心中升起微微的感动,他不知坐在这里等她多久了,但却什么话也没多说。
“不饿,你呢?”于鹰站起来伸了伸懒腰,一边转头问着。
“我也不饿,我们回家吧!”束景若捻去香烟,拿起随身的衣物便站到于鹰的身前。“阿珍说你昨天吻了我。”
“这”于鹰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这么问,于是整个脸臊热了起来。“对不起!”
“没关系,只是我在想你为什么不在我清醒的时候吻我?这样我至少会知道那是什么感觉。”看着于鹰局促的神情,束景若不禁笑了起来,他害羞了!
“你真的想知道?”望着束景若绝美的笑容,于鹰的眼眸慢慢地深邃了起来“真的想知道?”
但还没等束景若回答,他一手便将她的腰揽了过来,让她的身子紧紧的贴在自己胸前,然后重重的吻住了她的唇。
天!束景若在心中低语着,想不到他原来是个行动派的男人!他的唇柔软而湿润,当他贴着她的唇时,他身上那股清淡的古龙水味也同时围绕着她,束景若很想分析自己此刻的感觉,但却无能无力,他唇的热度不断的升高,将她整个人点燃,在他不经意启开她的唇时,她只能紧紧的抱住他的人,感受着他的热情与温柔。
“怎么样,还可以吗?”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于鹰才依依不舍的将唇离开束景若,但脸仍没有移开,他用额抵着她的额,沙哑的问着。
“还不错,可以再来一次吗?”束景若轻舔着自己的唇瓣低声问着。
“你”于鹰简直要被她打败了,居然可以有一个女人以这样性感的眼眸问他“可以再来一次吗?”要是他对她没感觉的话,他可能会觉得她很幽默,但问题是,他不可能没感觉的!
当仁不让的,于鹰再次吻住了束景若,这次更加的深入,也更加的热情,让束景若整个沉醉在他的怀中,根本无法站立,但事实上她根本也不能站立,因为于鹰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自己由上而下的吻住她。
一阵长吻后,突然一个细微的开门声惊醒了两人,但他们并没有抬头,于鹰只是断断续续轻啄着束景若的唇,直到一分钟后,才将头转向来人处。
“请继续,姊夫!当我不在。”束景星笑逐颜开且暖昧的对于鹰点点头,在他看过这段热情如火的“演出”后,他可一点也不担心姊夫会对姊姊不好。
“神经病!”束景若没有被弟单的暖昧语气所影响,她坐直身子整了整自己的发型,然后站起来对束景星说:“我们正准备回家。”
“回家,喔,好,没问题!”束景星仍咧着一张大嘴拼命的笑着。
“那我们走了。”于鹰对束景星点点头,心中的感觉很温馨,他多了个有趣的小舅子。
“姊,好走喔;姊夫,有空一起吃个饭吧!”束景星将两人送至门口后,还不时的挥着手叫着,一直等到于鹰车子离开了他的视线,他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电话旁。
“喂,浩宇啊!叫妈妈听电话,快小呆莹,我告诉你,刚才我亲眼目睹咱们的‘孤鹰’姊夫跟大姊热情拥吻废话,我当然等他们结束后才开口吻成什么样?比你以前在我们家门口跟阿梵的更亲热咧安啦我看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了啦”
还是一样的作息,于鹰与束景若并没有因为上回的一个吻而有所不同,只是有时候他他们相遇时会互相凝视,那种电流,连阿福都看出来了。
“老爷,我看你抱孙有望了。”一个晚上,阿福趁束景若跟于鹰还没到餐厅时,偷偷的跟爷爷说着。
“呵呵!好!好!”爷爷是什么样的人物,怎可能看不出其中的改变呢?
“好什么好?住又不住在一起,抱什么孙?我看你们两个老的是头脑有毛病,没事就偷看、偷听先生跟太太说话!”阿珍一点的满足,但口里却不断的叨念着。
“那上回偷看到先生亲景若小姐的又是谁啊?”阿福亏着阿珍,但瞄到束景若下来时,则马上闭上了嘴。
“阿鹰呢?”没看到于鹰的出现,爷爷好奇的间着束景若。
“他在跑程式,不下来了。”束景若坐到爷爷身旁回答着。
“老是这样,你下回也劝劝他,吃饭可比电脑重要,不要每天老是窝在电脑前面。”爷爷好声的对束景若说着。
“随他去,反正他就是那个样子,肚子饿的时候自然会吃东西了,爷爷你也不要多担心,自己吃饱才重要!”束景若夹了一块鱼肉放在爷爷的碗里,便低着头开始吃饭。
自从上回于鹰吻了自己之后,束景若完全被那个吻所震慑住,原来他的技术还满高超的,让一直以为自己很理性的她,都在刹那间失去了分析的能力。她很喜欢那个吻,就像她也发现自己愈来愈注意于鹰一样,她在事后告诉过自己,她喜欢他的程度大约有六十分了,而她很满意这个答案。
慢慢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很奇妙的,你会开始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关心他的喜怒哀乐,束景若是如此,但她尽可能的不去打扰他,也不弄乱自己的生活步调,在心底慢慢的享受着那种奇妙而温馨的感觉。
这个晚上,于鹰一直到半夜都没有出现,但他却在凌晨时敲响了束景若的房门,让她有些讶异。
“有点事要跟你商量一下。”于鹰浅笑着凝视她刚沐浴完的秀发,天,她真美!
“说吧!”束景若坐到床上等着他开口,她知道他必然是有事才会在这时候来打扰她的。
“礼拜三有个餐会,是一个外商公司举办的,我需要携伴去,不知道你想不想去?”于鹰望着束景若的眼眸说着,因为她若有一丝一毫的不愿意,他绝不会勉强她。
“好。”束景若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
“那礼拜三我会提早回来接你,就这样,不打扰了。”于鹰走到束景若的身前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本想就这样离去的,但她身上的芳香却吸引住他的脚步,让他无法行动。
“还有事吗?”束景若被他的眼眸紧紧盯住,因而缓缓的问道。
“有!我又想吻你了,你这种模样很吸引人!”于鹰很老实的说着。自上次以后,他脑中老浮现出她的身影及她偶尔出现的笑靥,他很困扰自己的感觉,也问过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虽然答案他能明了一些,但还不确定,他不想说出任何尚未确定的事,这是他的个性。
流盼似水的笑了起来,束景若为他的诚实而心动,她主动站到他的身旁,定定的看着他。
这回的吻较上回更加热情,于鹰与束景若都被自己心中的感觉震慑住,他们竟然如此喜爱发生在彼此间的情事,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
于鹰坐到束景若的床上,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双手不由自主地来回轻抚她的背脊,听着她沉重的呼吸声在白己的耳旁
由眼眸开始,到鼻头、到唇瓣,于鹰轻吻她脸上每一个细致而柔软的部位,他无法按捺住心中的悸动,只能任凭直觉的对她温柔以待。
不知什么时候,于鹰的大手进入到束景若的衣服中,他轻抚着她每一寸温暖的肌肤,看着她脸上不断泛起的红潮
“太太,早点睡了啦,不然明天又起不来!”突然,一阵脚步声停在束景若的房门前,说完话后又重重的离去。
听到这个声音后,于鹰才惊觉自己居然差点就要了她!
“早点睡吧!”他最后吻了她的额头,便离去了。
他知道不是现在,虽然他是那样的想拥有她,但他不能那么做。束景若的独立与自由一直让他忘记一件事,她还是个二十六岁的女孩!她平常冷静得让人害怕,但他知道她仍单纯而可人,他不能在他们俩都还没有确定自己感情归向时,便让自己拥有她。
结婚是一项事实,但至今他仍不明了为何那样直截了当的嫁给了他,听过太多人告诉他女人常为了金钱及权势而出卖自己,但他深深了解她绝对不是!那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会等待她为他解答的!
“可以出门了吗?”望着一身雪白玲珑的束景若,于鹰发现自己差点不认识她了。
她平常的装扮轻松而休闲,就连结婚那天她也是一身t恤和牛仔裤的出现,而今天,她将一头秀发盘在脑后,穿着一袭雪白的晚礼服,居然是如此的端庄秀丽、如此的高雅出众。
“走吧!”束景若了解自己带来的震撼力,也同样的受到于鹰的震撼,他虽然平常就是西装笔挺,然而今天的他更是高大挺拔,器宇轩昂!
待他们缓缓的来到会场,在众人的注目下,束景若是今天全场的焦点,她称职的扮演着“于鹰夫人”的角色,让所有人赞叹频频。
“你的夫人真美!”一个外商公司的经理举起大拇指,口中操着洋经梆的国语,不断的对于鹰赞美着被一群人包围住的束景若。
“谢谢。”于鹰浅笑着接受别人对她的赞美,她那种优雅的气质征服了所有人的心,也平息了许多当初人们心中的猜测,对于束景若嫁给他的猜测。
他当然明白有多少人都在暗自打听她,也听过太我人在背地里谈论她嫁给他全是因为他的钱及权位,而是不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累了吗?”好不容易把束景若从人群里带开,于鹰淡淡的问着。
“有一点。”束景若点了点头,对于这种场合,纵使她能应付得体,她也不想多待太久。
“那等会儿我们就回去吧!我去打声招呼。”于鹰知道她累了,他轻抚着她眼底的黯淡神采,转身走向主办人所站立的位置。
束景若看到许多女人窃窃私语的谈论着于鹰,更看到多双默默含情的眼眸,她不在意,因为他确实有足够的条件能让人如此投注目光。
悄悄的走到盐洗室去整理了一下脸上的淡妆,正当束景若要走去与于鹰会合之时,有一个人却不小心擦撞过她的肩。
“对不起!”那个男人连忙迭的道着歉,但一双眼却好奇的注视着她。
“没关系。”她对他轻轻地颔首,但却在看到那男人的脸时,呆立在当场。
怎么那么像?!束景若无法置信的想着,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相似的人?这个男人比她记忆中的人年轻,但五官轮廊却是那样的神似,恍若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于夫人,我撞伤你了吗?”男人认出了束景若,面带微笑的问着。
“没事!”收起心神,束景若也微微一笑,然后翩然离去。
然而这一幕,于鹰全看在眼底!在他与主办人道过别之后,便梭巡着整个大厅,他知道束景若在其中,但当他找到她时,他注意到的却是她眼中强烈的目光闪烁,那是一种他从未在她脸上看过的激动,一种他不认识的情感夹杂着震惊、讶异、不可置信,及一种连他都不明白的神情。
“你认识他吗?”于鹰不带感情淡淡的走近束景若的身旁。
“不认识。”束景若讶异着他语气中的冷淡“他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是吗?”于鹰望着她的眼睛“他是我公司的行政经理。”
“是这样啊!”束景若点了点头,然后在会场中梭巡着那个男人的身影,但他已经消失在大厅中了。
“可以回去了吗?”于鹰牵起束景若的手问着。
“走吧!”一束景若笑了笑,让他带着她离开了会场。
她认识他!在车上时,于鹰不断的想着,但她不会说谎,所以她必定是认识一个很像他的男人,而那个男人是谁?
“你在想什么?”束景若早发现于鹰的静默,她静静的看着开着车的他,看着他紧皱着眉头。
“我在想你为什么嫁给我?于鹰知道自己不该询问她,因为她有绝对的自由去认识任何的人,因此他换了个话题。
“因为你需要一个妻子。”束景若的回答也够绝了。
“如果别人也对你作同样的要求呢?”
“别人不是你。”束景若望着于鹰,心中不断的思考着,这不是他要问的问题,那他真正要问的问题是什么?“你到底想问我什么事?”
“没事!”于鹰内避着她清澈的眼光,不想让心中的感觉被她所知。
他不喜欢自己这样在意这件事的感觉,他无权过问她任何的事,虽然她嫁给他的原因他至今不知,他也不曾问过她他们未曾相遇前的事,可是他对自己会这样在意而不解,并且害怕。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会这样的被她所束缚,他原本以为找到一个像她这样独立而自主的女人,可以让自己有一个家,但不受影响,继续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但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被自己的心束缚住了!
束景若知道他为某件事所困扰着,但她不会追跟究底,他需要的是弄清他自己,而不是让一个女人不停的叨扰着他。
就这样,他们静静的回到了在阳明山的家中,而这天晚上,于鹰回到了自己房里处理公事,整晚没有出现;束景若则一个人坐在一楼大厅默默的看着影集,直到凌晨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