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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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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著什么?不会是因自己秀色可餐才引起他的冲动吧?

    他迅速起身,并拉起她。若渲的一o一套白衫成了污泥附著的最佳去处。

    “我送你回去吧。”

    明明剧本不是这么走,怎么一个跌跤,重点没说,却尽犯丑事的。不过,归究起来,她下颚的伤疤确实引人,不但没有恐怖的感觉,反倒带有那么一点致命的诱惑力。

    由来时路回去,两人并未再多开口,心里只是各自为自己的失态寻求一个好理由。

    一到住处门口,、若渲头也不回地上楼,大门“眶”一声,将两人阻隔开来。

    若渲一回到小房间,随手抓了个枕头抱在胸前,思忖著自己的失常。

    从没有哪个男人可以令她产生心悸的感觉。堂哥虽带给她压力,但她压根没想过他。令榆二哥虽是个稳重的男人,温文儒雅的求爱方式也打动不了她。偏偏这无理的男子,不过是小小的逗弄,竟教她睡不安宁的。即使合上眼,他的影像也会悄悄浮上她的意识中。张开眼,他又如同鬼魁般的纠缠著她,叫她不想他也难。

    “啊!她低喊出声,企图将他赶出她的思绪外。难不成,她有受虐倾向?正经的男人不爱,专情的男人不要,偏偏中意霍槐思的飘忽不定及狂爱?不,不会的,全是幻想所致,她不会,她才不会步人情爱的漩涡。

    早上,伶蓉邀她上白家。

    “若渲,今天是我妈生日,一块来嘛。”

    伯母生日,哎呀!这么大一件事,她再怎么有所顾忌,也不能不去。

    “好,我会过去的,但你必须先陪我去挑礼物。”

    “挑,挑什么?又不是外人,还送什么礼?人去了,我妈便会开心的。’”

    伶蓉不在意,她可不,以往经常打扰,现在好不容易有回馈的机会,不慎重点怎行?

    “不,那我自个去挑好了。”

    “喂,不用啦。”伶蓉可不想让她破费。

    “什么不用。对你可以不用,对伯母可不行。好了,我要走了,你自己先回去。”

    见若渲坚持,伶蓉也不再勉强她。两人在校门口分手,若渲打定主意到珠宝店买一串珍珠或是玉镯好送给伶蓉的妈妈。

    一出校门,她身后又传来机车声。她尽量地避开他往人行道上走,不料他还是跟了上来。

    “你去哪?我送你。”

    若渲并没有打算停下来,只是淡淡地说:“不用了。”

    在这同时,展盈俪的声音传来。她几乎是跑著追赶过来,到达时仍气喘吁吁的。

    若渲对他说:“女朋友来了,去侍候她吧。”说完便大跨步地走出他的视线,令槐恩不禁扼腕盈俪出现得不是时候。

    盈如问他:“你今天总有空了吧?”

    “没空。

    这已是他第三回拒绝了。他这是什么意思?蓝缎他也送了,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便要打发她?这未免太不给她面子了。

    “槐恩,今天无论如何——”

    她的强硬对他产生不了任何的效果。噗噗,车子已出了她的视线,只留下她在原地瞪大眼。

    槐恩亟欲找到若渲。

    嘿!他们果真有缘。没一会,他便看见她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珠宝坊中,于是停好车便跟了进去。他的进入不光是她,连店员也——“先生,挑珠宝吗?”

    他对店员表示:“我和她——一起的。”

    说得这么暧昧,若道告诉店员:“对不起,我不挑了。”

    槐恩挡住她的去路。“不,来了便要挑。”

    他的话自然让店员高兴。来到这,岂可叫客人空手回去的。女店员答腔:“是呀,先生,这位小姐说要挑送人的礼物,年约四十至五十左右的中年妇人,你就帮她挑挑吧。”

    这是什么情况?他与女店员竟联手起来设计她。在她火气上升之际,他有礼地问她:

    “若渲,这个真的不错,若是送我妈,她一定会喜欢的,相信你要送的人,也一定会感到满意的。”

    真的吗?这只玉镯子对方会很喜欢?听他这么说,著追似乎有一点心动了。也好,多个人多个意见,毕竟她自己没有妈妈可送,霍槐恩他有,必定比较了解,将就听他这一回吧。

    由此可见他的眼光及心思真细腻。挑镯子、选包装,无不面面俱到,仿佛这礼是他要送人似的。付完款项,两人一同出了珠宝坊,愧恩问她:“送谁?”

    若渲很想回他问太多了,但看在他帮她精心挑选礼物的份上,就老实地告诉他:“是送给白伶蓉她母亲的,她一直对我很好,所以——”

    “好女孩,懂得人情世故的,我早就知道爱你准没错。”

    又扯到哪去了?她收起亲切的心,换上陌生的面孔。“爱上我,你是自寻痛苦,回头是岸吧。”

    “不,不涉险境岂能得人间珍宝。”

    见他又开始进行攻势,她不打算给他太多机会。向他道了谢便想离开,但槐恩却厚著脸皮地问:“若我也想参与你的世界,你会敞开心扉,容下我这一粒沙吗?”

    “你知道吗?沙虽小,但它挺扎人的,我先走了。”

    游戏至此,好似见到那么一点点曙光,只不过是挺扎人罢了,而非完全容不下。

    有了这一点机会,他决定把握住。

    白家正为了白太太的生日而忙碌著。

    若渲到达时,月月也出现了。

    “月月!”乍见月月,若渲很是开心。看来是伶蓉打算给她一个惊喜,才没事先告知她。

    “若渲,你终于来了。”

    “你来很久了吗?”

    “大概半小时了。”两人一见面,便叽哩外啦地讲个不停。不过也没忘了帮忙端端菜、准备碗筷。三人无论走到哪都是黏在一块的。

    白太太唤了排在一分聊天的她们三人:“过来用菜了。”

    “喔。”答是答了,不过还是聊个不停。毕竟好久不见了,这个好久虽说仅是两个礼拜,但对一向形影不离的她们而言,分开半天,便够她们朝思暮想了。

    在白妈妈再度催促下,她们才走到餐桌旁。为了顾及礼仪,她们暂且让说话的嘴巴休息一下,不过吃饭的嘴巴可才正式启动呢。

    白妈妈对自幼丧失母爱的若渲及月月而言,也等于是她们的妈妈一样。她待她二人如亲生女儿似的关心。

    若渲有时真想为了白妈妈干脆爱上白二哥,但亲情与爱情实为两码子事,她虽然眷恋白妈妈的关爱,但却还是无法接受白二哥的追求;二者如同平行线般,叫她如何勉强自己去接受。

    “白妈妈,祝您生日快乐。”

    若渲送上小礼,白太太先是推不,后来禁不起她的软言相动,只好收下峻。口中仍喃喃地说著让她破费了。

    用完餐,三人一块收拾了狼藉的杯盘后便移师伶蓉房间。

    若追随即问月月:“月月,曹义他没来?”

    月月叹了口气。“他决定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伶蓉拍拍她的肩。“就当是无缘吧。”

    当是无缘?怎么当?爱了他数年,再叫她以一句无缘收场,她又情何以堪?

    “算了,不聊我的事,霍槐恩——”

    “嗅,也别聊我。”若渲急忙打住这个话题。

    若渲不想聊,伶蓉可兴致勃勃。也不理会若渲的抗议,便对月月报告最新战情:“他们很久前就散了,现在霍槐恩的新女友还是若渲的堂妹。”

    堂妹?不会是——“展盈俪?”

    “你怎么也知道展盈俪这个人?”伶蓉不得不佩服月月的消息灵通了,连展盈俪这号人物也知道。

    “她是理学院的娇娇女,她的男友多得可列本芳名册了,不过仍差我一点点。”月月也是出了名的博爱美女,男友自是不少,幸亏她身后总有曹义为她收烂摊,她才敢这么大胆地到处乱放电。

    伶蓉笑说:“还有人比你逊呀?”

    “当然,你也不去探听探听,我洪月可是超级采草女,行遍天下无敌手,男人见了我莫不仆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呢。”

    三人只要在一块,便将形象完全抛诸脑后,连谈天的话题也没设限。不过在外人面前,她们可是高雅清丽的三朵花。

    伶蓉损她:“偏偏真命天子却不仆倒,只是滑过。”

    “叫你别提你还提。”月月又捶又打,哀怨地抗议。

    这女人发起癫来可让伶蓉招架不住。“好,好,不提,stop。”

    “这还差不多。”月月转严肃为嬉笑。

    三人的打闹引来白家兄弟的注意。

    “令榆,会不会出命案啊?”

    令榆摇头。“不会吧,她们三人是这么好的朋友,不至于的。”但耳边传来的阵阵呼救声,还挺惊心动魄的。

    “令榆,你去敲门引她们注意。”

    两兄弟既怕出事,又怕只是一场误会,索性求证一下以求心安。

    果然房内立即鸦雀无声,最高品质——静悄悄。

    房内的三人在敲门声后立即安静下来,若渲细声问传蓉:“太吵了是不是?”

    伶蓉回以:“应该不会吧,我大哥、二哥他们是很明理的人,应该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而生气。”

    月月对若渲说:“你去瞧瞧来者何人。”

    若渲起身拉平衣裳,轻轻开了门。“大哥、二哥,你们有事吗?”

    令镇、令榆相视尴尬一笑。“没事,我只是找我妹,她在吗?”

    若渲回头看了伶蓉一眼。她现在实在不宜见客,不仅发丝凌乱,连肚肚也见光了。

    “大哥、二哥,伶蓉现在不适合见你们,她——”

    见她吞吞吐吐,他们兄弟还当妹妹出了意外了。

    “我们非见到她——”一句无恙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见两人坚持,她转身问伶蓉:“你哥非见你不可,你出来吧。”

    由半敞开的门,可见房内一团乱,枕头、抱枕东倒西歪的,可见造才的战况颇为激烈。

    伶蓉一出来,一身装扮比个疯子还糟,令填问她:“你们怎么了?刚喊救命,你又惨不忍睹的,起内杠了?”白大哥鲜少在家,是以不知道妹妹玩心尚重。

    别看她们三人在外的行为举止都是中规中矩的,私底下的三人可疯得很。

    “没事,不过是对某些事有点小小的争论罢了,偶来的肢体语言,没事的。别再大惊小敝,也别来中断我们的兴致,ok,配合一下嘛。”

    见妹妹一再保证绝无任何谋杀事件发生,令镇才肯走人。

    门一关上,三人又开始了她们忘情的活动。

    直至下午三点,老道和明明才分别离开白家。令榆受托负责送若渲,他自是开心得此载送佳人的机会,但若范可不怎么喜欢这样的安排,但在白妈妈的坚持下,若渲也只好不再坚持,就让白二哥载送她一程。

    一路上,她一直保持著沉静,令榆开口问她:“今天开心吗?”

    “非常开心,谢谢你们的招待。”她由衷地感谢。

    令榆问她:“若渲,下一回白二哥的生日,你会来吗?”

    他的生日?当然——不会。

    她直接了当地说:“不会,你的生日不会是和白妈妈、白爸爸一起过吧?”

    他已这么大了,生日该是和女友一同过。但令榆是个太过害羞木销与被动的男孩子,既不会花言巧语,也不会大献殷勤,若是有哪种比赛谁能坐得最久又少话的人,他准夺魁,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的,是以他虚长至今仍没半个女朋友。

    他也老实招供:“我已经有很多年没过生日了。”

    “为什么?”若渲以为他的言下之急是指他已多年不敢面对年龄这个数字,所以就不过生日以掩人耳目,掩盖自己已逐年增加的年龄。

    令榆说出他的苦衷及无奈:“没有女人肯和我一起过,而我又不想和家人一块过,所以——”他心里真是矛盾。没有人陪他过,又不肯与家人过。

    基于这个原因,若渲决定当一次好人。“好吧,我答应和你一决过,但是我要求伶蓉陪我与你欢度生辰。

    若可以的话,我愿意。”也不完全是施舍,只当他是个朋友、兄长般的陪他度过寂寞的生日。

    这一回,车内的空气似乎变暖了,不再那么的冷凉。

    槐恩见到那辆车又出现在她家门口,醋意急遽上升。不过,他还不至于没风度地前去打人或兴师问罪的,只是打算回去后再好好想个对策以赢过其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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