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房子外拐角处小心翼翼探头张望的人,很是无可奈何,十四爷,您确定您不是拿么,根本没人敢拦着,您这也叫偷?
十阿哥探头看了看屋里,撇嘴,“怎么没了?这点儿东西哪够吃啊?”
“你以为这是饭啊,八哥今天说了备酒菜,你还吃不吃了?”十四阿哥瞪他一眼,又指指旁边的屋子,“这也是个管事的屋子,肯定藏的也有,你自己去”。
十阿哥嘿嘿笑笑,搓了搓手掌,鬼鬼祟祟打开门,拎出来了两个被黑布盖着的笼子,年秋月觉得自己一脸黑线,这是演戏演上瘾了不成?
本以为以十四阿哥这么熟的地步肯定不会出事,却听院门处传来声音,“奴才给三贝勒请安,三爷吉祥”,声音很大,像是特意给人通报似的,十四阿哥脸色一变,“糟糕,三哥怎么来了,被他看到又要扯一马车的之乎者也了,十哥,快躲起来”,他看了眼四周,迅速绕过屋子拐角取道后面,十阿哥愣一下也快速跟上,年秋月看一眼自己三寸高的花盆底,一咬牙,也快步跑着跟在两人后面。
年秋月的衣摆还没有完全消失,三阿哥已经进了院门,他很疑惑,“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爷明明听见很急促的脚步声,怎么什么人都没有?”
旁边的管事讪笑地瞥一眼现在才消失的衣摆,道,“三爷您听叉了,这里面养了各种珍禽异兽,叫声各异的,您那日提到的虎皮鹦哥儿也给您教好了,您看看?”
“是该看看,这可不能出什么问题”,三阿哥
角落藏着的的三人互相看了看,又听那边儿管事谄媚的声音,“瞧三爷您说的,庆丰司就是做这事儿的,经了奴才们的手,您尽管放心,保管张阁老寿辰宴上乐得合不拢嘴。”
“你们训练的鸟儿,爷还是很喜欢的,拿出来试试。”三爷看着很好说话,实质上也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子。那管事只好将鹦鹉提溜出来,年秋月悄悄探头看了一眼,呵,好气派的一只鹦哥,周身的毛油光发亮的,见人也不害怕,一顺毛,张口就是一句,“阁老吉祥,阁老福寿”。
她还要再看,十四阿哥将她揪了回来,听得三阿哥高兴起来,语气也和缓许多,“好,训练的不错,一个月的功夫能这样,该赏,这鸟还是接着放你这儿养着,到时候爷自会派人来取。”
“喳”,管事接了三爷赏的红包,脸上高兴,心里却在忐忑,今日这小霸王也在,不会又起什么幺蛾子吧,哎呦喂,都是祖宗,得罪哪个爷都不成啊。
三阿哥前脚满意地离开,后脚十四阿哥几日就出来了,只是十四阿哥脸上的笑实在渗人,年秋月只装作没看到,去逗弄那只鹦鹉,十四阿哥看了看她,哼了一声,“怎么,不吃鸽子,改吃鹦哥儿了,说起来,还真没吃过。”
管事顿时觉得腿软,忙哀求的看向年秋月,年秋月停下拨弄鹦哥毛的手指,“你又何必跟个畜生置气,也不必殃及这奴才,都是伺候人的,奴才也知道他们的不容易,三爷这样做的原因,十四爷心里不是跟明镜似的吗,这鹦哥长得讨喜,您高抬一把贵手?”
十四阿哥不屑的看看鹦哥,“酸的很,远不如鸽子呢,爷要果木和佐料,狗奴才还不快去给爷准备?”
管事是个机灵有眼色的,眼见这小霸王要放自己一条生路,掂起鹦鹉笼子就飞跑去给几位贵人准备东西去了。年秋月对十四阿哥的傲娇颇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