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失去拥有孩子的权利!“没什么”她以手捂面,镇静的假象摇摇欲坠。“你可知道是谁强暴你的?”他的眼神变得很奇怪。
“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男人被送入了牢里。哼!他终究要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这是她唯一感到欣慰的消息,至少在牢里他不会伤害别的女人。“代价?”他定定地瞅住她,阴沉的暗流隐藏在冷冽的冰眸中。“不错,那个男人因为这件‘强暴案’被判了五年牢狱,最后因为表现良好提早三年出狱。在狱中他不停的自问为什么?为什么会被送人暗无天日的彻中,被剥夺了自由和做人的基本尊严?他不停的问,究竟是谁言他沦落至斯?其实答案呼之欲出,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她开始害怕了。
“要不要我告诉你那个男人作了什么决定?”他忽然绽放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像是独享某个不为人所知的秘密。“每一天,在忍受著屈辱的同时他告诉自己,这一切的痛苦都要铭记在心,他也发誓,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些痛苦全数还给加诺在他身上的人”“你究竟是谁?”恐惧濒临崩溃边缘,水笙强提一口气问道。
“我是谁?”俯瞰她的眸子迸射出邪恶的光芒,撒旦一般的气息狂放凌厉。“我就是当年那个被控强暴你的人。”
“松下的那件并购案搞走了没?”石湛天在办公室里籍由通讯卫星设备听取纽约的下属详细的报告。“我们已经摆平了松下集团的最大股东,其馀的就是一些犹作困兽之斗的小鄙东,不过原则上没什么问题。”下属战战兢兢的回答。“很好,我要在一个星期内看到合约,如果拿不到,你也不必来见我了。”说完他便切了通讯钮。石湛天躺回皮椅里,两手手指做尖塔状置于胸前,有点可惜有关松下的这一场仗赢得如此轻松,还以为这次的游戏可以推得久一点哩。他一向有点石成金的本事,他赚钱的天赋就如同一般人骑脚踏车一样,学缓筢成为终生的本能;寻找猎物继而征服是他乐此不疲的游戏,却料想不到这样的游戏越来越激不起他的兴趣。商场上的游戏备觉无聊了,尤其缺乏旗鼓相当的对手;然而他最新的游戏却令他兴致勃勃,欲罢不能。他低头阅读冬苑手下的书面报告方水笙连续逃了三次,但都被看守的月影小组给逮了回来,结果在房内闷了三天不肯出来。他笑了笑,这水笙,在闹别扭呢。
“什么事笑得那么高兴?”门日出现一个清瘦的身影。
看清来人后,石湛天的表情突然沉敛。
“找我有事?”他生疏的声音、客套的表情,在在令并上真雄心里一阵怅然。“你这是对待我的态度吗?难道没事一个做父亲的就不能来看自己的儿子?”井上真雄板起脸,拄著龙纹的拐杖进来。石湛天的表情似笑丰笑,一双冷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别人的老子如何我不知道;至于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回又有什么事?”井上真雄无言的叹了口气,有个太过聪明的儿子究竟是福是祸?
“加奈子,进来吧。”他对著门外说道。
一位年的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先探头而后步入办公室内,清秀的脸上稚气未脱,显然还未经过社会洗链。“这位是武田家的千金,加奈子小姐。”并上真雄为儿子介绍。
“湛天哥哥好。”加奈子有礼的弯身问候;石湛天则是略点个头算是回礼。石湛天撇头对父亲说:“我在忙,没事的话就请回吧。”他下逐客令。
加奈子手足无措的呆在当场,从小被摔在父母亲手掌心呵护的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谁对她这么冷淡过。秘书高桥手持卷宗自外敲门而人,适时打破冷场。
井上真雄见机不可失,连忙说:“加奈子,你第一次来,就请高桥秘书带你到处看一看吧。”高桥投给石湛天询问的一眼。
“去吧。”石湛天满不在乎的挥挥手,烫手山芋让高桥接了过去。
看来老头子显然还有话要说。
“长得不错吧?”当两个女人消失在门后,井上真雄马上说。
“是吗?”不过是一个面孔模糊的女人,石湛天并没有正眼瞧她。“这回这个太年轻了一点,你不怕别人说你老牛吃嫩草?”“你说这是什么鬼话?我是为了你!”并上真雄老羞成怒。
石湛天嗤声道:“几时我的私生活要你来插手?”
“正经点!湛天,你可知道这位加奈子的背景?”
石湛天挑挑眉。老头子一向现实,能对一个小娃儿如此和颜悦色,自然不能小觑这女孩的背景。“武田?该不会跟国内第一大集团武田家族有关吧?”
并上真雄满意的一笑。“她正是武田家的掌上明珠。”
“你又是怎么和武田勾搭上的?”石湛天讽刺的说。武田家在政商两界都十分吃得开,武田议员更是呼声最高的下届首相候选人。井上真雄给了儿子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人家是冲著你来的!”
石湛天不动声色,等并上真雄说下去。
“记得三个月前甲斐议员家的舞会吧,那一晚加奈子也参加了,她对你一见锺情,她父亲对你也赞赏有加。”“是吗?”石湛天事不关己的冷哼一声。
“湛天,这门亲事如果结得成,对我们并上家族的事业可是一大助益。”井上真雄眉开眼笑。石湛天紧眯的眼闪过一道不悦的光芒。“你把我的婚姻当作一件买卖?”知子莫若父,并上真雄很清楚自己儿子平板口气下隐藏的怒火。
“当然不是强迫,只希望你们年轻人能够交个朋友先培养些感情再说。”他赶忙解释,缓和下气氛。“哼!”石湛天不予置评。
“为了能增加你们相处的时间,我希望你能任用加奈子为新任的私人秘书。”“如果我不愿意呢?”这种配对游戏未免太可笑。
“别忘了我还有权参与人事安排。”井上真雄搬出最后一招。
“随你便。”老头子喜欢安插谁他才懒得管,反正不过又是个好看的花瓶,他不会傻得将重责大任寄望在这些易碎品身上。井上真雄没想到儿子这回这么容易让步。
“那原来的秘书高桥小姐”他试采地问,多少也风闻她和儿子的韵事。“你自己看着办。”老头子还真是会装,不是仗著有权做了人事安排吗?“我没想到你这么放得开。”看高桥平日一副趾高气扬、假然是正宫娘娘的模样,他还当真以为湛天对她另眼看待,如今求证,原来又是女方的一相情愿。“是吗?”石湛天轻狂一笑,冷峻的目光在瞟到桌上的报告时不自觉的注入一丝暖意。梦寐以求的真品已经到手,他不会再屈就于其他的赝品。并上真雄瞧出儿子不寻常的好心情,心想也许另一件事也可乘机提起。
“湛天,入籍的事”
石湛天猛一抬头。“那件事没得商量!”他的好心情在瞬间被破壤殆尽。“湛天”并上真雄欲言又止。
“你当初既因畏惧正室而狠心放我与母亲两人相依为命,这时就不该再谈入籍之事!”“但是你终究是我井上真雄的儿子。”
“生我、养我的人都是我母亲石瑶华,我石湛天只知有母不知有父。”井上良雄怒火顿生。“如果你再这样一意孤行,休怪我将你从我并上集团的继承人名单中除名!”果然来了。石湛天在心中啐道。
这么早就下了最后通牒?看来老狐狸比他所想的还捺不住性子。
“你想要胁我?”他不怨反笑“谁不知道你井上真雄正室的两个儿子都死于非命,而我这个‘杂种’却是你唯一的继承人。”“你也别忘了你那些堂兄弟正虎视耽耽你现在的位置。”他故意激他。
出乎井上真雄的意料,石湛天缓缓地笑开了。那些庸才?
“如果你想把辛苦一辈子的山河拱手送给那些败家子,我也无话可说。”“你”并上真雄涨红了脸。
石湛天打岔道:“太上皇,你如果真不放心把公司交给我,尽管收回去,我不会有半分留恋。”他大方从容的起身,一手抄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朝外走去。“你上哪儿去?”井上真雄大声问道。
石湛天微微回过头,恶魔似的黑眸洋溢浓浓的嘲讽。
“我想,你还没有权利过问我的私事。”话声一歇,他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夕阳西沉,一架直升机稳稳地停在别墅后方的停机坪上,一名全身黑衣装束的男人敏捷的自机身内跃出,螺旋桨扰动著的风吹得他身上的风衣有如恶魔的羽翼般大肆张狂,他无视于逆风的阻碍,一心一意大步朝房子走去。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到他的人质,而他身为一个牢头,总是要尽责些,拨空来看看自己的犯人。石湛天为自己的迫不及待找藉口。一踏进玄关,管家就一脸忧心的急急迎上前。
“石先生,我们正准备打电话到东京给您水笙小姐的情况不太好,她把自己关在房里好几天不说一句话这几天又瘦了好多”不待管家把话说完,石湛天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直冲二楼。
屋内的人儿坐在窗前,就著夕阳馀晖,凝视著整片染著秋天气息的山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身著一袭素衣,原本就单薄的身子似乎更羸弱了,浑身散发著寂寞石湛天的心忽地一拧,无端地痛了起来。“听管家说你一步也不肯踏出房间,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弄坏自己的身子。”夕阳透过半掩的窗帘洒人屋内,贪恋地依在她的身上,仿佛可以穿透她纤薄的身子,她整个人在光亮中形成半透明,宛如不属凡间的仙子。“放我走。”水笙转过身。
不知怎地,这一句话驱散了他之前的心痛,取而代之的是勃发的怒气。
“不要以为你糟蹋自已我就会心软!我已经说过,我们之间还没完!”
“放我走。”她低吟似地重复。
“难道你就这么对余槐恩恋恋不舍?”他的语气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酸涩。否则她为何这么闷闷不乐?“放我走”宛如虔诚的信徒一再重复著祷文般,水笙只低诉著同一句话。够了!他狠狠地抓住她的双臂,用力摇晃著。“你从头到尾就只有这一句话可说是不是?”难道在他的身边,对她而言,真是一件如此不堪忍受的事?
水笙面色苍白,冷冷地看着他,她强撑著摇摇欲坠的身子,一字一字有如带著恨意“放我走”说完,她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