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这辈子才会一再的遇到贵人,塞雷是,袁医生也是。
对于袁医生,她一直充满了愧疚感,因为以他如此优秀的条件来追求她,对她而言根本就是高攀,而她没欣喜若狂的接受就算了,竟还不知好歹的拒绝了他,她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他。
不过感情这种事真的是强求不来,虽然她当初与塞雷只有一面之缘,却为他整整相思了六年。而她和袁医生认识五年,几乎天天见面,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心动,这就是为什么她会拒绝人人眼中的梦中情人的原因,因为她知道不管她花再多时间,自己都不可能会爱上他。
她一直为自己辜负了他的心意而觉得对不起他,没想到他仅是摇头笑了笑,不仅毫无怨怼之外,甚至于还愿意帮助她,帮助他的情敌。
相对于塞雷的别扭,唉,她真的只有叹息的份,想到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算了,不想他了。
她回头望了一眼医院的大楼,希望她刚刚所提供的资料,多少能让袁医生了解塞雷的现况,再加上从纪凯那里所拿来的旧病历,应该有足够的资料可以提供国际医疗研究队研讨才对。
希望一个星期后,他们可以听到好消息。
至于现在嘛,难得真正的放假,她还是回家一趟好了。
一个多月没回家了,爸妈又受邀到国外朋友那里度假还没回来,不知道现在家事是谁在做,抑或者家里早被那三个不擅家事的家伙搞得一团乱?
dreamarkdreamarkdreamark坐在客厅沙发上瞪着大门口,塞雷从艳阳高照瞪到夕阳西下,华灯亮起,却仍等不到卫美朝返家,他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就快要发疯了。
一整个下午,自从她走出大门,他发了狂似的将她为他准备的午餐整个打翻,弄得一地狼藉之后,他就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回来,等她看见屋里紊乱不已时的表情。
她说她会把事情做完之后再出门是吗?那他倒要看看以后她要用什么办法把事情做完。
他看着一地的混乱,露出恶意的微笑,但是他这微笑却持续不了多久,随着分针在时钟刻度上转过一圈又一圈,阳光射进窗棂的角度愈来愈倾斜,他发现自己再也笑不出来,而且最惨的是,他的想象力开始作怪。
她现在在做什么?正和那家伙坐在咖啡厅里喝下午茶,谈情说爱吗?
她是不是在他的甜言蜜语下笑得酒窝都露出来了?他的手是不是正越过桌面牵起她的手亲吻着,或者他根本是坐在她身边的位子上,搂着她的肩膀,而她则是整个人都靠在他怀中?
除了牵手、拥抱这些动作外,他们是不是也接吻了?是不是正在接吻,为即将分离的一个星期储存能量?
接吻就足够了吗?他们该不会从咖啡厅出来后,就直接将车子开进汽车宾馆?
她深情的望着他,柔顺的让他将她身上粉蓝色的洋装脱下,推倒在床上
天呀,他快要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逼疯了,但是这真的只是他的想象吗?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此刻正与那家伙躺在宾馆的床上,那么他该怎么办?
塞雷倏然握紧拳头,恨自己为什么不在她出门时就将她拦下,即使需要使用暴力,也不应该让她出门去才对,可是现在懊悔又有何用?她已经出去了,而且一去就是六个小时。
她到底该死的跑到哪里去了?这段时间都和那个家伙在一起吗?他们该不会真的做了在床上滚来滚去的事吧?
脑中浮现她脱光衣服被一个赤裸男人压在身下的画面,让他忍不住用力的咒骂一声。“fuck!”
他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决定要去找纪凯大醉一场,免得他继续待在这里胡思乱想直到她回来后,会忍不住的动手杀了她。
“咔。”大门在此时开启,屋里屋外的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外头看来,屋里一片漆黑像是没人在似的,卫美朝猜想他有可能在房里睡觉,正庆幸自己逾时回来没让他抓包时,没想到他竟就这么直挺挺的出现在她面前,吓了她一大跳。
塞雷则是在毫无预期的心情下,被大门的突然开启而吓了一跳。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打开客厅的电灯开关,他不喜欢对着一个看不清楚脸上表情的人说话。
灯光一亮,两个不习惯乍然大亮光线的人同时迅速的闭上眼睛。再张开,两人心情不由自主的都向下沉。
她看着他身后不远处,餐厅内的一片狼藉,而他则瞪着她脸上的残妆,两人都沉默不语。
气氛僵滞了好一会儿,卫美朝突然紧抿了一下唇瓣,举步走进屋内,随手关上大门,换上室内脱鞋后,面无表情的走向餐厅。
塞雷在她经过他身边时,猛然伸手扣住她手臂,将她拉停住。
她只是侧头冷眼看他,仍然不发一语。
“下午玩得还愉快吧?”他微笑的问,脸上的笑容却只能让人想到“皮笑肉不笑”这五个字,而凝视着她的黝黑瞳孔像两潭深水,让人完全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很愉快。”她将视线看向餐厅,盯着那一地的混乱回答。
“我想也是。你们俩去哪儿玩了?”
“这个问题我没必要回答你。”
“说的好,你没必要回答我,不过即使你不回答,我也猜得出你们俩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他冷冷笑着。
她挣扎的想甩开他的手,无奈却甩不开。
“放手,你闲着没事可做,并不代表我也闲着,我还有工作要做。”
“做什么,你还有力气工作吗?刚刚的床上运动难道没将你累坏?那他也太不济了。”他讽刺的说。
卫美朝一楞,脑袋在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
什么床上运动、什么累坏、什么不济、他刚刚那席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她和袁医生说他们
“你龌龊!”她怒不可遏的用力扯回自己的手臂,眼眶都红了。
“我龌龊?”才获得自由的手臂又在瞬间失去自由“你和他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时候就不龌龊了?他是怎么吻你,怎么爱抚你的?他的手或舌头有没有伸进你的”
“住口!”她大声叫道,倏然反手给他一巴掌。
“啪!”他的脸被她打歪向一边。
“放开我!”她怒气冲天的朝他吼,泪水刺痛了她的双眼。“对,我是龌龊,但那又关你什么事?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听到没有?”
她像是失控般的用力甩着手,只想甩开他,毫不在意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因为她的心比那更痛。
他混蛋,竟然这样说她,他难道都感受不到过去这一个月来她对他所做的付出与努力吗?她的表现还不够明显吗?还是他以为她可以一边心有所属,一边却和别的男人做那种事?在他眼中她真的是一个这么随便的女人吗?
“我不准你和他在一起!”他用力的将她拉到身前吼道。
“你凭什么?我就是偏要和他在一起,偏”
一双炽热的唇瓣猛然降了下来,封住她的嘴巴,也封住她未完的话语。
他的吻用力而愤怒,跟他猛然圈住她身子将她拉向的双手一样,几乎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时间暂时停在这一刻,她感觉他的味道充满了她,也感觉到自己与他的愤怒。她用力的推拒着他,愤怒与伤心仍层层的裹着她的心,让她感受不到其它的感觉。
他混蛋,竟然那样说她,那样伤害她!不知道是感受到她的推拒,或是她的泪流满面,他的吻逐渐变得温柔而缠绵,慢慢地一点一滴为她的伤心注入温暖。
争吵不再,泪水不再,剩下的只有对方。
他的舌头在她嘴里移动,她的双手紧缠在他颈背后,感性的穿梭在他发中,爱抚着他。
一只手仍圈着她的腰身,他用另一只手撩起她粉蓝色的洋装下摆,潜进她衣服内感受她有如丝缎般的肌肤触感,而这对他鼓胀的下体一点帮助也没有,只是火上加油。
他发出一声疑似痛苦的呻吟,将她的一只腿抬到自己的臀部扣住,再用自己的鼓胀摩擦她最柔软的地方,他听到她在他嘴巴里低喘了一声。
他想微笑,但笑不出来,迫切的欲望让他浑身绷到最紧,身上每一条肌肉都似乎有自我意识般的不听使唤。
此时他将她带向沙发,大手着将她放倒在沙发上后,倾身覆在她身上。
每一个动作都十分急切,他的双手脱着两人的衣服,他的唇一路从她细致的颈部蜿蜒到她坚挺的双峰上,然后亲吻、轻舔,最后吸吮它。
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在他怀里狂野的扭动,发出一声又一声介于呜咽和呻吟之间的声音,辗转反侧。
室内温度急遽上升,两人间的翻云覆雨是再也避免不了。
他脱掉她的内裤,拉下自己的长裤,在确定她的湿润后,调整两人的位置,一个冲刺把自己完全推送进她体内。
他在感觉到她体内的碍障时听见她叫喊出声,但是想收手已是来不及,更别提他根本就不想,也无法就此中断下来。
她竟仍是个处女,二十七岁的处女就如同凤毛麟角般,而她竟然是!温柔与怜爱在一瞬间溢满他整个人,他低头凝望着身下正用迷蒙眼神凝视着他的她,然后倾身深情的亲吻着她,一遍又一遍,直到他感觉到她弓起身体,无意识的寻求更多时,这才开始有节奏的进出她体内,将两人带向快感的高潮中。
风轻轻的吹,夜愈来愈深,他们两人都遗忘了晚餐,也遗忘了一切的争吵与不快。
稍后,他们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一起沉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