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飘着细雨,天空是一片深灰色。
锐岩集团秘书室笼罩在阴霾中。
“他今天又怎么了?”宋湛耒见运呈徽像具死尸般趴在自个儿的办公桌上,动也不动地时间长达一整个上午,不禁激起恻隐之心。
基于同事爱,他于是向另一个同事打听消息。
“大概是天气阴阴的让他以为快到世界末日了吧!”长正东没好气地道。
“倒挺像的。”宋湛耒再睇运呈徽一眼,突然觉得长正东描述得相当好。“不过,他的情绪起伏也未免太大了些?昨天还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今天却如丧到底是谁得罪他了?”
“情绪这种东西很难控制的,看是谁让他昨天欣喜若狂,就知道是谁让他今天如丧考妣。”长正东双眼直盯荧光幕,形容得再贴切不过。
“啊!”宋湛耒恍然大悟地击掌。“说的也是,我怎么没想到。”
解钤还须系铃人哪,只是运呈徽怎会由着他人影响他的情绪?
难道是对方甩了他?
可能吗?
“不用理他,那家伙难得这么安静,就让他再多安静几天吧!”长正东双眼直盯荧光幕,极为忙碌。
“可是这样会影响工作进度。”将近年关,他们要忙的事不少,虽说运呈徽挺混的,但是有他在,至少可以处理一些关于企划案的后续问题。“我还是去看看他好了。”
宋湛耒缓缓地走到运呈徽的身旁,见运呈徽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禁感到无奈地摇摇头。
“我可以请问你发生什么事了吗?”宋湛耒轻声问着。
“没事。”运呈徽依然趴在办公桌上,闷着声。
“看起来不太像。”
“是吗?”运呈徽不禁叹气。
他的自尊受到极为严重打击,严重到教他无脸见人,所以,他一早到公司时便整个人趴在桌上。
“情况很严重吗?”宋湛未问得很委婉。
宋湛耒从没看过他有这种德行,这阵仗是不是棘手极了?
“该怎么说严重不严重呢!”他乏力地以手撑起一直不敢示人的脸,侧眼睐着宋湛耒。“只是觉得”
唉,那么羞人的事要他怎么说得出口?
想他运呈徽过去是何其意气风发,有数不清的女人等着要独占他,而他却为了一个对他若即若离、觉得他的存在可有可无的女人,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而抬不起头来。
“干嘛,你跟她闪电分手了?”宋湛耒道。
他随即抬眼瞪着宋湛耒。“谁跟你说我跟她分手了?”真是够了,宋湛耒根本就是在诅咒他,是嫉妒他幸福吗?
什么分不分手,他根本就没想过这种问题。
他只是有点受创而已,给他一点时间治疗伤口,有这么难吗?
“不然呢?”他不禁发噱。
既然没有分手,他哭丧着脸是在干嘛?没哭丧过,想哭一次试试看吗?
“只不过是”原要说出口的话,然见着一干人悄悄地逼近,他随即又噤声。“你们在干嘛?”
“想要关心你啰。”多么义正辞严的说法啊。
“少来!”运呈徽有点气恼地吼着。“我到了一个上午就没见着你们半个人过来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他到今天才发现,这一群被他视为知己、兄弟的好伙伴,居然教他如此心寒,见他这么颓丧,别说安慰他,就连开口询问原因都没有,这算是哪种知己、兄弟啊?
“你难得颓丧,我们不敢靠近你,是正常的。”徐慕庸戏谑道,教同侪拍手叫好。“如果你想要发泄一下,我们也是很乐意听你诉苦啊!你现在就可以开始说了,说吧,让哥哥们充当你的心理医师。”
“啐!”他微恼地又趴回桌面。
男人的尊严啊在这一干徜徉在山野间的猎人面前,要他怎么说得出口?
“大概是房事不顺吧!”徐慕庸道,见运呈徽猛然抬眼瞪着他,不禁笑咧了嘴。“我猜对了。”
话落,徐慕庸随即回身跟其它人击掌,顺便要他们掏出皮夹里的现金。
“可恶!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应威在将皮夹一丢,马上冲到运呈徽的面前,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领。“你这个在情海纵横无阻的花心鬼,怎么会房事不顺?说,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是让我知道你跟慕庸连手骗走我皮夹里的钱,我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应威在让他贴在玻璃窗上,要他看清楚他们所处的楼层有多高。
“喂,你在发什么神经啊?我有叫你们赌吗?关我什么事啊!”运呈徽气得一把推开他。
他受尽了折磨,男性自尊被践踏,他们不安慰他,居然还拿他当赌注,这天底下还有没有公理啊?
“你是白痴啊,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你又不是正东!你是爱情领域里的常胜军,不是老说只要有人敢上门来,你会让对方喜笑而归,你不是能干得很,怎么可能会搞不定一个女人?”应威在依然咆哮个不停“你知不知道这一次赌的是皮夹里的现金?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放多少现金在皮夹里?最可恶的是,你真的是因为这种可耻的理由而精神不济!”
简直是气死他了,这根本是诈赌!
***
“你以为我喜欢啊!”运呈徽又羞又恼地吼着。
应威在需要吼得这么大声吗?他要不要干脆打开窗户,顺便拿支麦克风到外头宣传?他知不知道他已经很难堪了?
诚如应威在所说,他是爱情领域的常胜军,根本没尝过败绩,但这一回不一样啊,这“没用的东西!”应威在怒瞪他一眼。
“你!”
见两人仿若快要打起来,徐慕庸随即出面制止。“威在,你也真是的,怎么能说他是没用的东西?人嘛,总是会遇到瓶颈,这怎能怪他?尤其他是头一次遇见真爱,会有失常的表现一点都不过分,你应该要体谅他一点,对不对?”
“你到底是在说什么?我哪里有失常的表现?我只不过是”运呈徽气得哇哇大叫。
“只不过?”徐慕庸和应威在同时逼近他,想要确定他们的猜测是否正确。
“只不过是事情进行到一半,她睡着了!”他咬牙吼道。
话落,秘书室里随即响起大笑声,就连向来不苟言笑的长正东也忍不住咧嘴大笑。
运呈徽冷眼睇着他向来将他们视为知己、好友的伙伴,不禁挑起眉,气得快要发狂。
瞧瞧,看到这景象,就会明白他为何说不出话了他都快要教这阵阵的笑浪给淹死了。
“天啊,真是教人不敢相信。”应威在笑得掉眼泪,拍了拍身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徐慕庸说:“看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