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园中正国际机场
机场大厅内人潮汹涌,而且来去的旅客都是一副匆忙的模样,就连有些要出国度假的人,脸上也都抹不掉一个“赶”宇。
“蓉苏,你走快一点啦,”娇憨的声音伴随著一个俏丽古典的身影出现在大厅内。
纳兰缇像被火烧到屁股似地乱跳“快快!”
“我也拜托你,你是搭十点的飞机,现在才九点十分而已,你干嘛那么紧张?”
跟随在纳兰缇身后的是一个神态优雅从容的女子,她慢条斯理的说道。
“蓉苏,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最急了,快嘛!办好手续后我才安心,你走快”点啦!”
所有认识她们的人都很难相信,两个个性完全不同的人居然可一结为死党好友。
缇缇的个性急躁爽朗,而蓉苏则是平顺温和,她们两个配起来活脱脱是“急惊风遇上慢郎中”
而且非常难得的一点是,她们还可以住在一起,忍受对方迥异的个性。
不过大部分的朋友都不知道,其实她们从小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两人互相扶持帮助到现在,感情自然比寻常的知己好得多。
“反正要上飞机的人又不是我,我可以慢慢来啊!”像现在,蓉苏虽然是故意这么调侃,但还是体贴的将步伐加快了一点“我已经尽量了,别再催了。”
“实在是多谢你了。”缇缇笑咪咪的“对了,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纽约吗?”
“我有飞机恐惧症,不用说服我。”蓉苏走近她。真是佩服缇缇,虽然抱个大行李箱还是健步如飞的,精力可真是好。
缇缇好笑道:“你要克服啦!不要连飞到金门你都不敢坐。”
“我没事到金门去干嘛?,”
“那我看你以后最好不要和外国人结婚。”缇缇摇头“老天保佑你千万不要爱上外国人,这样你一辈子都不用坐飞机。”
“我不会外销的,你放心。”她微笑。
“我真的很想和你一同在纽约散步逛街叱!你确定不去吗?”缇缇真诚地看着她。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们是同性恋。”蓉苏浅笑的回答。
缇缇睁大双眼“你想得还真多。想想看,知已携手天涯遨游,多惬意啊!”“听起来还是很容易令人误会。”蓉苏闲闲地批评道。
缇缇拍拍额头,被她的冷静态度打败了“你要我还不肯咧,别说同性恋,就算我是个男生也不会和你跌入爱河的,因为你这个人超级没浪漫细胞。”
“你又不是男生,就甭操这份心了。”蓉苏笑道“登机证和护照还有证件、
信用卡都带齐了吗?”
“全带齐了,鹅妈妈。”缇缇顽皮的行了个童军礼,转身来到柜台办理登机手续。
她办好手续时广播声音适巧响起,蓉苏推推她“一路小心,别忘记打个电话回来,而且不要忘了”
“多碰几个艳遇口来,讲给你们听!”缇缇嘻皮笑脸“bye-bye。”
望着缇缇纤小的身影没人人群中,蓉苏又是放心又是担心。缇缇性格活泼开朗,很容易与异国人打成一片,适应力也极强,可是她却又好打抱不平、热心助人,蓉苏真怕她这小辣椒闯祸。
纵然缇缇曾学过几天女子防身术,可是那些花拳绣腿在紧急时刻能发挥多少效用,实在有待商榷。
因此在她出国的这段日子,蓉苏少不了每日得为她多念点“阿弥陀佛”保平安了。
***
层层堆砌的厚云块很快就引不起缇缇的注意,她打了个呵欠准备睡一觉,看能不能睡个十几小时,醒来恰好到达美国,可是她突然发现旁边座位的男士正紧盯著她,看得她有些恼怒。
“喂,看够了没?”她最讨厌这种“青仔丛”了。没礼貌的猛盯人,好像几百年没宥过女人似的。
“你真美,怎么看得够?”他一副大情圣的样子,还故作萧洒地甩甩头,瞅著她笑。
“怎么这年头精神病患也能自由搭机了?”她忍不住“毒”他,假装喃喃自语。
这油头粉面男子起初一怔,有些尴尬,可是还是不放弃地搭讪“小姐,请容我自我介绍,我叫傅逢时。”
缇缇懒得理他,随便胡乱点点头,决定不甩他的电光眼,先睡大头觉再说,他实在搭讪得太“不逢时”了。
暗逢时大概不懂“no”是什么意思,他继续说道:“小姐,请问芳名?到美国是探亲还是旅游?”
她努力“闭”上耳朵睡觉!
“纽约我熟,需不需要导游?我会带你到各地去游玩的。”他不死心地“哈啦”
“先生,请问你口渴不渴?”她叹口气,招了招空服员“这位先生口渴了,麻烦你拿杯咖昨给他。”
空服员亲切地答应著,真的转身回去倒咖啡。
“你好细心,真是谢谢你了。”傅逢时脸皮比城墙还厚,他自作多情地笑道“你也来一杯吧?”
“不用了,我根本不浪费口水,不用补充。”她冷冷地抛下一句,希望他识趣地闭嘴。
“像你这般水样的美女,的确不用再补充。”他话扯到几万里远,就是那双色迷迷的眼滞留著不走。
缇缇深吸口气按捺破口大骂的冲动。虽然很想当场来个“狮子吼”震昏他这个自命风流的“情剩”可是这经济舱内还有不少外国人士,万一她破坏形象怎么办?
总不能让外国人对台湾人的误解再加深一层吧?
算了,臭小子算你命大!她乾脆自包包中掏出一本射雕英雄传看将起来,摆出“姑娘没空甩你”的架式。
暗逢时本来还哇啦哇啦讲了一堆,后来发现自己真的有点像白痴般地自说白话,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捧起咖啡猛啜。
飞机平稳地飞翔在晴空万里中,航向美国。
今令今终于摆脱那一代“情剩”的电光眼,缇缇背著背包,发现自己心情正式恢复雀跃兴奋,已经准备好了要畅游万象之都纽约。
可是她还有一件事得先做,就是订好旅馆。
初夏的纽约总是会有不少观光客,如果她没预订好房间,搞不好只能睡纽约地铁了。
缇缇翻出自助旅游的资料,拿起机场电话就随便按一个电话号码。
“玫瑰饭店您好。”话筒的另一端传来优雅的语音。
“你好,请问现在还有房间吗?”缇缇自修的一口流利英语总算有用武之地了,她兴奋地问道。
“有的,请问几位?名字是”
“一间单人房,我马上到。”她顿了顿“名字是纳兰缇,不是tea呃,好吧!你随便拼没关系。”
“ok,纳兰茶小姐,欢迎你随时光临。”亲切甜美的总机小姐回道。
“谢谢。”缇缇挂了电话,扛起大背包就步向机场外成群的计程车。
玫瑰大饭店是纽约著名的几家大饭店之一,气派典雅别致,伫立在纽约市中心。
缇缇仰头望着恢弘高贵的玫瑰饭店,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我的天呀!这里住一夜可得不少钱。”
她以为玫瑰饭店是家普通旅馆;没想到是家国际五星级饭店。
在这里若住上两星期只怕得牺牲掉很多孔方兄,缇缇有股冲动想掉头大溜,可是冷静一想,难得出国玩,总得尽兴而归呀!尤其大饭店安全也比较有保障。
“好,卡就刷下去,最多回台湾后尽量赚钱还债。”她的情感战胜理智,萧洒地走向柜台。
三分钟后她更庆幸自己作此决定,因为房间不但如想像中的乾净华美,而且布置得雅致极了。
嗅著玫瑰的香气,啜饮著芬芳香浓的咖啡,缇缇满足地跷起二郎腿,沉坐在丝质沙发中。好半天才记起得打通电话向蓉苏报平安。
“蓉苏,我现在在旅馆。”她兴匆匆地说。
“我现在在床上。”操著浓浓的爱困腔,蓉苏没好气地嚷“现在是凌晨三点耶!”
“我忘了时差,对不起。”缇缇吐吐舌头“不过我可没忘记你叮咛我务必要打电话给你。”
“是是是。”她噗赫一笑,睡意消了不少“玩得如何?”
“第一印象不错,不过我才刚到达饭店,等睡饱觉再出去溜达。你都不知道,坐了近二十小时的飞机还真是累人。”缇缇捶捶肩膀。
“我早告诉你了。”蓉苏微笑道“对了,晚上可别逛太晚,纽约晚上非常的不安全,千万得小心。”
“收到。”
“我不和你聊了,明早我还要上班,bye!”
“bye,别忘记帮我喂金鱼。”她笑咪咪的挂好古典电话后,迫不及待的扑向那张柔软诱人的大床。
纽约的繁灯在夜幕初张时燃亮一方,如同灿星点点,夜在绚丽无比的装饰下释放魅力。
今令今
“十点”缇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手表“晚上十点?可是房间怎么亮得跟白天没两样?”
咦?真的是白天没错,太阳光正透过落地窗撒落一地金黄。
“我竟然睡了快二十个小时?”她惊醒坐起。
难怪胄怪怪的,原来两餐没吃的她肚子正在大唱空城计呢!
想到食物,缇缇精神全恢复了,她一古脑儿地跳下床冲浴,换上轻便牛仔裤,乌黑长发随意地披在背后。
幸好餐厅都有供应“早午餐”缇缇兴高彩烈的前去觅食。
她跑得好急,结果在转弯处撞上一具坚硬的物体,她因反弹的冲力而坐倒在地上,连鼻子都撞疼了。
“冒失鬼。”缇缇忍不住骂道:“是哪一个”(恶女缇缇都可以撞到帅哥,为什么我就撞不到啊?555555,以头撞地)
和她对撞的那个高大男人连忙扶正墨镜,性格的脸庞轻蹙起浓眉“这是搞什么鬼?”声音低沉感性。
“我们相撞了,你看不出来吗?”哇塞!他竟然对受害者口气不善,缇缇顾不得撞红的鼻子,跳起来大叫。
“是你撞上我。”狄克。屈夫塔揉揉眉心。
他背了一夜的剧本,脑袋已经够胀、够乱的了,偏偏还遇上这种事。他正赶着到片场呢!
缇缇自知理亏,可是教她对这么蛮横、没礼貌的家伙道歉实在也说不出口,
尤其他高傲成这样“话不能这样说,弹出去的人是我耶!你连摇都没摇一下,毫发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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