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这么个说法,谢氏这次算是跟娘家人撕破脸皮了,所以她算被撵出来了?”李月季听了许氏的描述后,说道。
“可不是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个二弟妹是个拎不清的,当然她的娘家人也没有个省心的,哎,不说她了,我听我相公说县城的东城那边要造个白鹤书院出来,听说县令大老爷在全县城的招募壮劳力呢。对了,你家相公不是秀才吗?看能不能给我家长子黑竹找个门路好进去念书。”许氏拉着李月季的手,轻声笑道。
“这有什么难的,回头我帮你问问我相公,看能否帮你?”李月季点点头。
许氏感激的冲她笑了笑,还说回头好好谢她们一家。
等许氏走后,李月季开始熬糖粥,这是有以红豆和米为原料,红豆和粥分别而做,把粥熬出来,浇上又稠又厚的红豆沙,拌上桂花,香甜不腻,有红云盖白雪之美。
且这是夏季,所以李月季还把冬天藏在地窖下的冰块取出,用来冰镇糖粥,但是也有人喜食热的糖粥,所以这也分情况的。
比如现在是早上,所以来李月季的美味多点心铺买糖粥的客人也很多。
糖粥每天限供五十份,一碗十五文钱,虽然卖的昂贵,但是慕名而来吃糖粥的人还是络绎不绝的。
糖粥卖完之后,李月季又带着赵氏一起做烧麦。
为什么叫烧麦呢?在大齐国又称烧梅,是形容顶端蓬松束折如花的形状,是一种以烫面为皮裹馅上笼蒸熟的小吃。
形如石榴,洁白晶莹,馅多皮薄,清香可口,兼有小笼包与锅贴之优点,让食客吃了还想再吃。
而李月季的美味多点心铺里除了卖猪肉烧麦之外,还有其他品种的烧麦,可谓琳琅满目。
比如菊花烧麦,李月季在现代的时候去过长沙玩,在长沙的火宫殿吃过菊花烧麦,对此印象深刻,所以这次在自家铺子里也依样画葫芦做了菊花烧麦。
她这菊花烧卖包皮透亮,味咸椒香,顶端开口处用蛋黄点缀成菊花瓣状,更显雅致。糯米陷松软而不熟烂,粒粒可数,美味妙不可言。
更有草菇烧麦,羊肉烧麦,鸡蛋烧麦,紫薯烧麦可谓品种繁多。
李月季瞧着满满当当的铺子,突然觉得自己这铺子有点小了,虽然她给美味多点心铺划分了三个区,有甜品区,有点心区,有美汤区,可还是觉得空间小了点。
所以等许惊云把芳姐儿送去锦绣闺学回来的时候,他一进铺子里,见她愁眉苦脸的双手托腮,好似有什么心事似的,他就好奇的去问她了。
“娘子,到底什么事儿让你那么为难?”许惊云面露担忧之色,问道。
“我有个想法,咱们是不是可以把铺子的门面拓宽啊?这样客人看着咱们的店铺显得干净不拥挤,你觉得呢?”李月季见他问起,便踌躇着把心里所想告诉了他知道。
“这个提议不错,行,那咱们把这些吃食全部卖掉了,歇业半个月拓宽铺面,把这边和隔壁的门面打通。”许惊云闻言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李月季刚才是不是碰到难缠不讲理的客人呢。
“可是隔壁的院子只是租赁下来,又不是买下来,如何能打通两家铺面呢?”李月季闻言哀怨的瞅了他一眼,她觉得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娘子,我忘记跟你说了,我把你做的花瓣棒棒糖,泡芙啥的有一部分高价卖给了凉州城的醉月楼和风云客栈,得到了两百两银子,如今咱们也算手头有点儿闲钱了!隔壁老何那三进三出的大院子我也已经谈好了价格,老何说他要去济州投奔当云县县令的儿子儿媳了,这里的房子答应转手卖给我们了。只是他说他特别喜欢吃咱家炸的臭豆腐,以后怕是吃不到了。”
许惊云闻言俊脸上洋溢着如沐春风的浅笑,许是事儿办妥了,他是真心的高兴吧。
“那有什么难的,回头我把如何做炸臭豆腐的法子教给他。两百两银子买他家的大院子,很划得来呢。”相当于买现代精装修的百坪二手房,她们一家三口只要带着行李入住就行,如果那么大的院子搁凉州城,少不得要卖三百两银子呢。
“娘子,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在怪我拿走了你的花瓣棒棒糖,泡芙,小蛋糕?”许惊云见李月季久久不说话,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情惹怒了李月季呢。
“我不怪你,我觉得你做的对,我就说怎么我每次多做二十根棒棒糖突然不见了,原来是你拿走了,不对啊,我还做了美味的泡芙和小蛋糕呢,我本来想自己家人吃吃的,我就说怎么最近芳姐儿的食量那么大呢,原来你帮我拿去凉州城里卖掉了,好个相公,你真是只狡猾的狐狸!”李月季笑着戏谑他道。
李月季心想家里买了奶牛,自己也想法子调制出了奶油,做了美味吉祥蜜桃,接下来泡芙,小蛋糕之类的美食都能做出来,但是自己家点心铺规模小,只能做的少点自己家人品尝下,真要卖的话,自己一人操作,怕是来不及的。
谁料相公经常往返凉州城,还偷偷的帮她卖掉了泡芙那些甜品,赚了大钱,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责怪他?
“娘子,我很高兴你不责怪我。”许惊云扬眉浅笑道。
当然许惊云是不会告诉李月季的,凉州城生意极好的醉月楼和风云客栈都是他私下里的产业,只不过明面上都是他的心腹手下辜轩在帮他打理而已。
“我责怪你做什么!你又不是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李月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相公非常在意自己的想法吗?不过,这是好事儿,她应该觉得高兴的。
见客人越来越多,她一瞬间也忙不过来,就让许惊云去天井把抱着小嫣然的赵氏和邵阿狸一起喊了过来帮忙,钱木头在土灶房忙着剁肉馅呢。
“惊云大哥,你帮我抱一下小嫣然,我去前头帮忙。”赵氏已经喂小嫣然吃了一碗白粥了,见她精神头很好,估计一时半会还不肯睡,便把小嫣然塞到许惊云的手里。
许惊云笑着接了过去,他对这个小孩子还是很喜欢的,毕竟自己也有个闺女芳姐儿呢。
等李月季在铺子忙好了之后,差不多晌午了。
小嫣然早已被剁完肉馅的钱木头给抱着哄睡了,倒是许惊云轻松了。
见小嫣然被钱木头抱走,他轻松了一会喝了几口茶水转身去了土灶房,想着要给李月季做顿午饭。
所以李月季想起做午饭的时候,土灶房已经有香喷喷的饭菜了,都是能干的许惊云做好的。
“相公,你真是全才相公,真是太能干了。”李月季不介意多夸夸他,往后让他更主动帮自己做家务。
当然,李月季的那点儿小心思,许惊云会不了解吗?只是他不说罢了,谁叫他心甘情愿的为她做饭呢!
“娘子,你这么夸奖我,我的小尾巴都翘上天了。”许惊云嘿嘿笑道。
“哈哈哈……相公你真是幽默风趣……”李月季接过他盛开的雪白米饭,米粒晶莹剔透,他给她夹了一块烤鸭腿。
“这是隔壁扇娘非要送我的半只烤鸭,我让她给片成了薄片,我记得你爱吃鸭腿的,你快尝尝,今个鸭腿的味道好不好?”许惊云笑着说道。
“相公,我自己有手的,我会自己盛饭的。”相公,你会把我宠坏的。李月季眉开眼笑的说道,全身散发着恋爱中小女人的甜蜜感和幸福感。
“我愿意一辈子给娘子做饭盛饭。”许惊云宠溺的目光盯着她看,他觉得看她吃饭的样子好优雅,也很满足,此时此刻,他好幸福。
一辈子吗?
李月季闻言娇羞的低头笑了,虽然他这不算情话的情话,偏偏还就是让她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木头,你看惊云大哥对月季姐说的话,说的多好啊!你这块呆木头,你怎么就不会对我说呢?”赵氏想过来土灶房取些白糖,只是没有料到这两口子在这边腻歪。
赵氏轻轻地退出来后,便去找钱木头说话。
可怜钱木头老实巴交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娇妻有点不满的情绪。
这不,钱木头结结巴巴的说道:“娘子,我会对你和小嫣然好一辈子的。”
“行了行了,你除了这话也不会说旁的了。”这话虽然朴实,但是是他的心里话。
所以赵氏纠结了一会儿也不说钱木头了,她是知道的,钱木头性子木讷,只会埋头苦干,但是他对她一片真心,这也是让她欣赏和喜欢他的理由。
花了两天的时间,终于把美味多点心铺里的食物都给卖的干干净净的,接下来铺子门口写上歇业告示,说本铺装修要下月十八开铺重新营业,到时欢迎新老顾客前来光临品尝。
李月季在看了新买的老何家的那三进三出的大宅院,心里很是满意,她终于住上了大房子了,而且还是精装修的。
“这下我们买的那头奶牛终于有更大的地方好呆了!”之前为了奶牛才租赁了老何家一间小院子罢了,如今全部的大院子都是属于她家的,因此李月季开心的说道。
“嗯,一切听娘子的吩咐,奶牛该放哪儿,娘子你说了算,娘子看要不要请几个丫头婆子?”许惊云担心累着了自家娘子。
“请丫头婆子来伺候咱们,那是要花钱的,我看还是算了吧,有些事儿咱们自己做做就好了。等咱们往后赚了大钱之后,再去人牙子那里买丫鬟,你意下如何?”李月季想着刚花钱买了宅子呢,花的可不是一文两文,那可是两百两银子啊!
节约啊!必须勤俭节约!
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必须把这个美德传承下去。
“好,我刚都和娘子说了,往后这宅子里的事情自然是娘子你说了算。”许惊云要忙的事情可多了,这内宅之事自然是要让他的娘子李月季来管了。
“相公,我很喜欢老何家的这座大宅子。如果能在院子里躲栽植几株槐花树就好了。”李月季笑着提意见。
“好的,我会去请花匠帮咱们栽植槐花树的。”许惊云满口答应,他买宅子就是希望李月季生活的舒适幸福,他作为她的男人,就是想给她提供优质的生活享受。
李月季和许惊云新买的宅子新家是三进三出结构的院子,气派宏伟,占地面积很广,从大门到正屋一共要进过三道门。
四周用一人来高的青瓦白壁的围墙围起来,大门是可容一辆马车驶入的宽阔对开木门,漆成纯黑色,显得大气而庄重。
门楣上只是许惊云让李月季亲笔所提两个大字:“李宅”。
当初李月季觉得奇怪,就问许惊云为什么不让题写许宅呢?
许惊云当时说的话让李月季倍感窝心。
“娘子,这大宅子地契上的名字,我只写了你一人,以后就是娘子你的宅子,难道就不该写李宅吗?”
李月季心想许惊云这样的男人去了现代,绝对秒杀那些不肯在房产证上写老婆名字的男人。
所以李月季刻意的练了好几回毛笔字,才倍加小心的亲笔去题写了门楣上的匾额。
字体娟秀婉约,竟然许惊云赞美了一通,倒是把李月季哄的开心不已,有时候男人的甜言蜜语胜过珠宝首饰吧。
从大门进去就是一条笔直的青石铺就的大路直通正堂。
大门两侧挨着围墙各有三间耳房,用以将来门房和下人所住,耳房一侧设有一排马厩。
大路两旁是两个砌的方方正正的圆形花园,被顺着大路栽种的玉兰花树,冬青树围了起来。
正屋门口两旁各移栽了四株蔷薇花,粉色,紫色,白色,鹅黄色,千姿百态,这蔷薇花的花期是四月到九月。
整个院子里花木扶疏,芬芳馨香,正屋是宽敞的五间房子,青瓦青砖白墙,雕花红木门窗,中间三间作为待客大堂之用。
李月季按照自己的喜好,给窗户上装了粉色的垂纱纱帘直垂到地。
进门迎面墙上一幅遒劲有力的梅花图。
梅花图落款还有她的题词,上书: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中堂下方摆的是两把红木高背椅,中间一张四方长桌,上面摆放着一套李月季精心挑选来的陶瓷茶具。
桌上胖肚子花瓶里插着一枝盛开的粉色荷花。大厅两边下手各有四把红木圈椅,椅子的造型古朴别致。
椅子上是舒服好看的坐垫,每把椅子还有一只绣了缠枝山茶花的棉靠垫。
椅子两侧有两扇精致的山水屏风,将大厅的其余两片地方隔成了两个小花厅,厅里各摆放着一张红木圆桌和几张圆凳,用来作为饭厅和休闲娱乐的地方。
屋子两边靠墙是两排博古架,上面放置着一些古朴典雅的花瓶摆件以及盆栽花草之类,绿意盎然。
旁边两只高脚花架,上置两盆盛开的鹅黄色月季花。
客厅两侧一间作为书房,被李月季布置的古香古色,高达房顶的四排乌木书架,放满了各种书籍,书案上文房四宝齐全,案角一盆文竹优雅文静,窗前挂一副粉色玫瑰花纹的落地纱帘。
另一间则是芳姐儿的闺房,里面特地做了一个大木柜子,用来放置了儿童积木等芳姐儿喜爱的玩具。
除却厨房,客房,库房,绣房,还有仆人们住的下房,还有后院盖了牛棚,猪圈,羊圈。
顺着两边回廊,进入第三进院子,这是一个门前带着大花园的精致院落,是钱木头和赵氏住的地方,也是正屋三间,客厅寝室均是典型的中式古典布置,精致漂亮。
正房两侧各是三间厢房,可待客也可让下人居住。
其中一间特地做成了小嫣然的闺房。
“这……我们一家子真的能住这儿?只要付租金就可以了吗?”钱木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当然,这样你们也不用每次赶那么远的路回去了,等美味多点心铺晚上一打烊就好住这儿了。”李月季含笑道,她心想反正屋子空着还不如收些租金呢,况且让钱木头两口子住下,一来好让他们两口子收了心,一心一意的在美味多点心铺干活,二来免得他们来回奔波。
“月季姐,那我选那间靠近石榴树的屋子吧。”邵阿狸那小子特爱吃石榴,这不挑选个屋子还特地为了口福着想呢。
“行,每月租金一百八十文,不贵吧?阿狸的话一人租住那就便宜点算你每月六十文。”李月季笑着说道。
“这么便宜?月季姐,你不会是说错了吧?”就连赵氏也被这么便宜的价格吓了一跳。
“租给不熟悉的人,还不如租给熟人呢,再说了,你们在铺子里帮了我很多忙,就当是我在回馈你们。”李月季这话说的赵氏两口子和邵阿狸都心生感动。
他们都在心中暗暗的表示一定要帮李月季把美味多点心铺做大做好做强。
“相公,看我这脑子,前几日许姐姐来和我说她家长子黑竹想念白鹤书院的事儿,她想找你帮忙帮黑竹弄一个名额,你有认识的熟人好帮这个忙吗?”李月季想起了最近市井传闻里说的很多的有关白鹤书院的事儿,她得空了寻了个机会跟许惊云提了提。
“嘿嘿,看来我得去问严大人要两个名额才行。”许惊云笑着说道。
“为什么要拿两个名额?”李月季不明白了。
“娘子,你弟弟不也想上白鹤书院吗?过年那会他有跟我说,他想去凉州城的岳麓书院,只是学费太过昂贵,岳父岳母能力有限,否则他早去了,这次要建白鹤书院,我想着帮他捞个名额,你就跟我说张屠户的长子张黑竹要个念书院的名额,所以我干脆一并讨了两个名额再说。”许惊云做事细心,考虑周全。
“真是太好了!”李月季高兴的合不拢嘴。
李月季一向和张屠户的妻子许娇花交情不错,如今许氏拜托她,她自然要尽心尽力的办好。
辜轩在凉州城的醉月楼的雅间里见到了自己的主子——许惊云。
“公子,属下按照你的命令,以我父亲要养老的名义去找许惊雷买下了许家老宅。他开价两百两,被我杀价了,总共花了一百五十两银子买下了许家老宅,如今许家老宅地契上的名字也已经在衙门里更改了,写的是我父亲的名字。”辜轩他五官端正,长的虎背熊腰,更有一身好武艺,为人侠肝义胆,为许惊云所救,如今更是为许惊云效命。
“嗯,很好,对了,你和严大人合力建造的白鹤书院是不是要完工了?”许惊云面色冷峻的点点头,问道。
“对,差不多快完工了。严大人还说从此全锦城的寒门学子再也不用可怜巴巴的望着岳麓书院而叹气了。只是必须经过大儒的考核,才好入学就读。”辜轩见许惊云抬手让自己起身,于是他站了起来。
岳麓书院的收费非常昂贵,寒门子弟一般上不起的。
“对了,许老夫人也愿意捐一些家里典藏的名家大儒的书籍给白鹤书院。”辜轩口中的许老夫人是大燕战神许红土将军的后人,当时许红土将军死后,许氏将门可能死的人太多了,他的后人鲜少有再去当兵的,后来在许老夫人的要求下,子孙们全改为从商了。
这锦城有三大家族,许家,楼家,裴家。这为首的许家就是许老夫人掌权的大家族。
建造白鹤书院这样的举措虽然造福了锦城无数百姓和寒门学子,但是未免得罪了私塾里的先生和家中无人上学不能通过考核的寒门小户之家。
这些私塾里的先生,原来吧他们教书教得好好的,如果学生们全都进了书院的话,他们以后如何赚取束脩为生?
那些通不过考核无法入学的学子必然也会心存一丝怨恨。凭什么别人有名额可以入学,自己却不好入学?为什么?
很快就有那些考核不过关的学子的家人跑去县衙击鼓,说严大人你怎么这样不公平怎么怎么的。
严大人心想我作为父母官已经做的非常到位了,怎么那些人还不知足呢?
严大人跟许惊云私交不错,心里烦就来美味多点心铺点了一碗鸭血粉丝汤,再点了一笼菊花烧麦吃吃。
严大人来的时候,天色很晚了,客人差不多都走光了。
李月季和许惊云一听严大人说的那些烦恼事儿,面面相觑之后,李月季说:“严大人,我有个主意,也不知道行不行?”
这里不是在县衙,李月季和他说话也就随便了些,严大人呢,他也没有太在意,闻言,他只是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须催促她赶快给说出来啥好主意。
“惊云媳妇,你有什么好主意倒是给本县说说。”严大人问道。“快点!别不好意思!”
“那我真说了啊!咱们古人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严大人,我是这么个意思……”李月季侃侃而谈,好像回到了从前在学校里去演讲台上演讲的那一刻。
“嗯……惊云媳妇,你娘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妙极妙极!”这样独特的女子竟然出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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