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像朵圣洁无瑕的百合,清新可人;又像天上下凡的仙子,高雅绝俗、纤尘不染。
差一点!差一点谌红便要为面前的百分百新娘下跪。如果不是她那日决绝地说他什么都不是,他真的会向她求婚。
她太美,美得令人屏息!但他却只能远远望着,他感到无限凄凉。是谁说日久生情?他苦笑地自问。
“怎么了?我穿错了吗?”湛红无声无息地盯着容观,他那副震惊的神情让容观十分不习惯,还误以为自己穿错了。
“不!你太美了。”谌红一刻也舍不得将视线自容观身上移开,他赞叹着表示。
“哦!有多美?”容观虽觉谌红的反应有些夸张,但又想听听他的看法。
“美到让人想马上向你求婚。”谌红脱口而出地赞美她。
“少来。”她脸颊顿时烧红了,血液直往脑门冲,心中则爬上一丝窃喜,如果,如果是他向她求婚只怕她不会拒绝!
“走吧!咱们可以到会场去了。”谌红牵起容观的手,直接带着她前往比赛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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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上人山人海,这儿聚集了世界各国顶级的造型设计师,不但如此,因应作品展示需要,这儿也聚集了世界超级名模,尽管如此,仍没有人可以抢走容观的光彩,也没人有勇气站出来与容观一较高下。
很快的,容观与谌红已经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谌红精妙的造型技巧让全场人士叹为观止;容观的美貌与身上那一袭婚纱,则夺走众人的目光,她不但是镁光灯的聚焦处,也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新娘。
谌红的设计果然不负众望地拿走了两千年的首奖,而容观的出色表现不但引来了众多媒体,更重要的是,她那举手投足间所表现出的纯净气质,令所有人为之倾慕。而她也拿到了一份特别奖。
这一场举世瞩目的比赛,使得谌红和容观顿时成了国际焦点人物。
拥抱大奖的感觉真好,那令容观有些飘飘然。“回家喽!明天我就可以回家去看老爹喽!谌红你说我回去以后,大家真的会对我刮目相看吗?”容观知道不宜在谌红的面前提觉伦这个名字,干脆?*党纱蠹遥首髑崴傻挠锲炊孤焉岬睦肭椤?br>
“放心!他一定会深受你的吸引。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已经美到不可言喻。相信我。”虽然谌红也不愿提起觉伦的名字,不过,谌红倒是大方地给予容观支持,只是心中备感凄凉,他的离愁早在那日的争吵中便已生根。
她就要回去了,回去与觉伦双宿双飞。而他呢?给出的心已经收不回来了
他用冷冷的语调掩饰自己心中的情意,他交代她。“小容,我还有事,你先回国,我过几天回去。”谌红转过身去,不敢看着容观,他怕再瞧下去就要不顾一切将她留下了。
留下她也没用!留不住她的心一切都只是枉然。他不禁又泛起一抹苦笑。
“不行哪!你不帮我了哦!”容观说话时已自然而然有着明显的女儿媚态,她开始懂得撒娇,也开始发现她离不开谌红。
她爱谌红却不敢说出口,原因在于觉伦,她不知道自己对觉伦是否还有爱?她不敢确定,却又对谌红感到强烈不舍,她觉得自己真坏,不禁也泛起一抹悲凉的笑。
“我已经完成了我该做的事,现在的你就算没有我也可以很美、很有女人味、很有自信。我真的有事,要晚一点才能回国。”背对着容观,他的话语依然平静没有任何感情。
“那我也晚一点回国,我要跟你一起回台湾。”知道谌红不能和她一道回台湾,容观一下子忽然失去了安全感,现在她顾不了自己从小到大坚守的女性矜持。
她紧紧拉着谌红的手不放。“反正不差这几天嘛!好不好?”她宁愿晚些回台湾。因为不能忍受再度与谌红分开,她显得有些激动,总之无论如何她是要留住谌红的。
谌红回身反手抓住容观的手,他有些激动,眼里的火花令容观无法直视。“不好!难道你不怕这几天,觉伦和李倩突然闪电结婚?难道你不想早日见到觉伦?”说完,谌红用力甩开容观的手,他握起拳头捶向客厅的桌子。他还是泄漏了自己心中的顾虑。
这个惊人的举动是容观从没见过的,他确实吓到她了。她不能再说什么,因为她的心中的确曾经深藏着觉伦哪!想她来日本所做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觉伦,但是才不过一个月,她竟然对觉伦感到不确定,反而对谌河诏了情!
伸手再度抓紧谌红的手,容观垂丧着脸道:“好吧!那你要尽快回台湾。”定定看着谌红,容观在等谌红给她承诺。
“快去收拾行李吧!很晚了。”谌红痛苦地闭上眼,逃避她传来的情意。
“不行,我要你答应我。”她一定要他承诺。
“答应你什么?”睁开眼,他仍在装傻。
“答应你会回来。是你自己说的,你说只要我幸福,你就会幸福,如果你不回来,怎么知道我幸不幸福?”容观急了,豁出去了,话里全是赤裸裸的情意。
“放心,你一定会很幸福的;”谌红伸手爱怜地拨开容观脸上的发丝,他动容地说。
容观抬手覆上他为她拨发丝的手,轻轻在自己光洁的脸上摩挲。“不行,我不管,我就要你答应我。”不知道为什么,容观觉得谌红不会回来了,她有强烈的预感。
“好,快去睡吧!”谌红终究是扭不过容观的要求。
“你说,你很快就会回台湾。”她仍不放心,只是急切地抬眼询问着。
“我很快就会回台湾。”他艰难地依样回答,却不敢对上她那双急切而炽热的眼眸。
“你说你不会放下我一个人。”容观偏着头,硬是对上他那双盈满泪水的双眼,她要他保证。
他情难自禁地紧拥着她,轻抚着她,深情地说:“我不会放下你一个人。”泪水更是应声而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无奈自古多情伤别离哪!
时间似乎在拥抱的这一刻停止了,不知过了多久,容观才爱恋不舍地离开谌红温暖深情的怀抱,然后勉强漾开笑容。“嗯!那早点睡吧!”她其实仍感不安。
“晚安!”回眸深深看了他一眼,她才依依不舍地回房。
“晚安!”目送着她婀娜的背影,谌红伸手想拉回她,却只扑了个空。
灯熄了,四周一片漆黑,星子忽然变得明亮了起来。
谌红倚在窗边细细看着天上的每一颗星子,想着一个月前和容观初抵京都的那一晚,也有着相同的星空。
他早知道,打造成功后的容观一定不同凡响。因为她拥有极佳的天赋条件。呵!呵!他成功了但他好难过,只因她不爱他斟满一斛酒,谌红一口饮尽。
此刻的谌红悲喜交加,悲苦多,喜乐少。打造容观的这段日于是他毕生最快乐的时光,因为他是在爱里付出,所以快乐。如今她要走了,走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要他如何面对?
早就知道她喜欢觉伦的,不是吗?谌河谠自己的伤心懊恼不已。
她的心本来就属于觉伦,他在这边难过什么?谌红一口饮尽茶几上的清酒。
门外响起叩门声,接着容观的嗓音柔柔地传来。
“谌红,我知道你还没睡。可不可以让我进来?”
纸门上透出的身影,玲珑婀娜,谌红看着看着出神了好一会儿。
“谌红”不见谌红回应,容观又唤了声。
咿呀一声,谌红拉开纸门。
门外站的是蜕变为彩蝶的容观,立于月光下的她,身着一袭无袖白色睡衣,低眉颔首,神情黯然,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怎么啦”谌红话未说完,容观已然扑进他怀里。
他扶着她略显削瘦的肩,轻轻柔柔地全是疼惜。“怎么啦?”他吐气轻声道。
“我作噩梦。”她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来回摩挲,想擦掉梦里谌红那抹绝然离她而去的神情。
他闭上眼,轻抚她的颈项,漾开一抹疼惜的微笑,然后爱怜地说:“傻瓜,梦里的东西都是假的。别怕”
“你是不是不打算回台湾了!我知道”容观抬眼望进谌红的眼里,她娇声任性地说。
轻轻推开容观,他满脸惶惶不安。“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转过头,看到了茶几上的酒和酒杯。
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容观一饮而尽,她必须借助酒精的支撑。“谌红,我知道这么说很自私,但我真的希望不管我是不是得到幸福,你仍在我身旁。”此刻她希望酒精快点发酵。
“小容,我知道你将得到幸福,但我不知道当我看到你幸福的挽着另一个男人时,我还能不能由衷的祝你幸福你知道吗?我没有把握。”谌红一口气说出自己真实的感受,他的眼眸似火,话语里全是爱意,悄悄燃烧着眼前的佳人。
他别开眼,拿起整瓶酒,猛灌一大口。“小容,我不希望在你好不容易得到幸福的时候,成为你幸福的破坏者,你知道吗?我没有把握。”望着空了大半的酒瓶,谌红激动了起来,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他很痛苦,看了教人心酸。
容观抢下他手中的酒瓶,全数喝下,让热辣的酒精迅速在她身体里作用,她踉跄退了几步,然后向谌红宽阔的胸膛扑去。“对不起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不要”容观抱着谌红,再也忍不住地悲泣了起来。
谌红轻轻捧起她的脸,柔声安慰。“别这样,小容别哭时间久了你就会习惯了,别哭”
他怎么可以这么温柔?他的手怎么会这么热?他的言语为何这么撩人?
酒精适时地在这对男女的身上猛烈发酵,就连晕黄的月光都显得朦胧凄迷,火烧似的血液迅速奔流于两人体内,点燃两人一触即发的爱欲,醺然的感觉催化着他们的意志,温热的体温则传来强大难挡的原始欲念。
再没有人克制得了这排山倒海而来的情欲。
“吻我。就当给我一个kissbye。”容观娇喘柔声,她闭起双眼,静静等待。
毫不犹豫地,谌红轻轻落下他那绵密温柔的吻,让四片唇相连相拥相惜,让爱意和酒一起升华。像他俩没有明天一样,没有人愿意停止这一刻的温存,于是越吻越激烈,越吻越难舍,终于燃烧起抗拒不了的烈火。
她伸手解开他上衣的扣子,缓缓地抚上他坚实的胸膛;他探手伸人她的衣摆,慢慢地来回游移于她柔嫩的娇躯。
不管了!他们决定就让彼此纵情一次,在这个离别的夜晚,他们不要再苦苦隐藏真心,不要再裹足不前,不要再有任何顾忌,现在他知道她要他,她也知道他要她!那就够了
他伸出强而有力的手,握住她的纤腰向自己紧贴、密合;她因激情而蠕动软腻的娇躯。
然而,再强的爱欲也难敌她爱的人不是他这个事实,谌红猛然清醒,他痛苦地咆哮着,用力推开她。“不可以!”
容观紧咬下唇,她有种被拒绝的羞辱感。
“回去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淡淡丢下一句话,谌红迳自坐下,拿起酒瓶猛灌,没再看她一眼。
就让黄汤洗褪所有的愁与苦吧!现在的谌红只想沉沦在酒精的麻痹效应中,他不能再看容观一眼,多看一眼就多添一分愁苦!
靶受到谌红的巨大痛苦,容观呆立了好一会儿,酒醉、伤心、羞愧的感觉全一古脑儿地交杂在一块,她无力思考,只有失神落魄地移步回房去。
回过头,她几乎要开口向他告白,自己已经爱上他,却让他抢先开口说出。
“祝你幸福”和着浓浓的酒精,谌红飘然道。
他不能伤害她啊!谌红的心里不断地呐喊,直到酒精发酵,直到醉意掩盖所有痛楚。
容观把涌到喉咙的话硬生生吞了下去,她终究还是没说。
之后,他沉沉入睡,直至第二天晌午,他浑然没察觉她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