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放开,严肃地说道:“怕了没?”
赵兰蕤小脸爬满红晕,心乱如麻,里面好似有只小鹿子在撒野。
“你赖皮,这可不算。”她继续傲娇。
“难道你想再来一次?”陆然坏笑。
“你坏死了。”赵兰蕤给了陆然一拳,却是依偎在他怀中。
江风旖旎,两人依偎着,耳鬓厮磨。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大抵如此。
今天是重阳佳节,良辰美景,有人在江边放烟花。
“好美呀。”
“哪有你美。”
“你吹牛。”赵兰蕤不信。
“你怎么就那么不自信,我长得这么好看,你不美怎么配得上我。”
“喂。”赵兰蕤白了他一眼,贴紧他的胸膛,“你这人怎么那么不要脸!”
“你不就喜欢我不要脸。”陆然继续恬不知耻。
“鬼才喜欢你!”
赵兰蕤小脸微红地说道。
陆然眼神揶揄,没在说话。
这妮子脸皮薄,他再口花花就适得其反了。
“陆然,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赵兰蕤小声问道。
“当然是纯洁的革命小伙伴。”
“你就不能给我一句承诺么?”赵兰蕤有些幽怨地说道。
这个男子,如清风,如明月,让她心旌荡漾,不能自已。
作为一个将博弈论和权力意志放在枕头底下的女人,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对一个男人犯花痴。
然而此刻她却觉得自己已经无可救药。
席慕容说与其在悬崖在展览千年,莫若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她以前不能理解,现在却十分通透。
这世上,确有一种男子,是可以让女人飞蛾扑火般去追逐的。
只要依偎在他怀中,就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光,再不做其他念想。
“兰蕤,我给你交个底儿吧。”陆然正色道。
赵兰蕤轻轻地点头。
陆然这个家伙,全身都是谜团,他愿意给自己吐露秘密,她已然十分满足。
“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不是个普通人,准确的说,我是一个修行者。”
“我是个遗腹子,没见过我父亲,在我十七岁那年,我妈出了车祸,我把肇事司机给活剐了,接着开始亡命天涯。”
“师父收留了我,传了我一身本事,相应的,我也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
“这是一个修行者近乎绝迹的时代,像我们这种人,与天争命,也为天地所不容,我甚至不确定我能活多久。”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来招惹你……真的很抱歉,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我也给不起。”
“陆然,你别说了,我不在乎。”赵兰蕤轻声道。
“你这又是何苦?”陆然苦笑。
“我乐意。”
“傻妞!”陆然白了她一眼。
“不傻怎么瞧得上你!”
“也对,傻点好。”陆然嘿嘿一笑,“女人越傻胸越大。”
赵兰蕤脸颊微红,不说话了。
良久。
“明天我要去外地出差,要两个月才能回来,你自己乖一点,最重要的——”
赵兰蕤恶狠狠盯着陆然,“别趁我不在就到处调戏女青年,要不我阉了你!”
陆然点点头,心里却想天高皇帝远,我就是真调戏了你也不知道嘛。
赵兰蕤又说道:“死陆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会叫曼青监视你的。”
“那完蛋了。”陆然说道。
“什么完蛋了?”
“戚曼青绝对会监守自盗的。”陆然正色道。
“你……”赵兰蕤掐了他一下,“真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呀,也就本小姐眼瞎才瞧得上你。”
“兰蕤……”陆然说。
“怎么啦?”
“你真的要出差两个月呀,如果我想你了怎么办?”
“肉麻。”赵兰蕤白了他一眼,不过心里还是挺受用的。
“我很严肃的。”陆然正色道。
“那你想怎么办?”赵兰蕤脸颊微红。
陆然小表情笑得那叫一个猥琐,说你懂得。
赵兰蕤顿时羞了个大红脸,不再言语。
今晚,难道真的要把自己交出去吗?
赵兰蕤心如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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