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急。虽说是各取所需。孤千城也从中获利不少,但是他的出发点似乎只是为了她。这一点她始终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和这个人有所牵扯,为什么面对他的时候自己心里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为什么他对她的态度始终如此奇怪?身为沧流国的国主,他的身边应该不乏美女,以他的权势地位,要什么样地女人得不到?为何跑到这里来纠缠她?
当然,她也知道孤千城在秦国另有目的,他和她一样其实一直在暗中观察和了解秦国的兵力与布署,听到他夜探秦国军营她并不意外。
他们两人之间地关系似乎非常微妙和特别,明知道是敌对的国家和敌对地关系,但是他却无条件地信任她,孤千城在秦国做了什么从来都不隐瞒她。连城虽然是讨厌这个人,讨厌他出现在身边,却从来也没有不信任他,没有怀疑过他说的话。而且,当他不见地时候,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烦燥,刚才难道真的是因为担心他半夜不归才会心神不宁拿夏花花出气的吗?她真的是担心他在秦国出事吗?
这是怎么了?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似乎很久以前的确就是认识他的,她望着孤千城的眼神忽然变得奇怪。
“其实这道伤已经很久了,你一直都没有发现,因为你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从前是,现在也是。”借着淡淡的星光和远处幽蓝的琉璃灯的光线,孤千城低下头看她的眼睛。
“是吗。”她有些讪讪。心里竟有有愧疚的感觉。愧疚?为何如此奇怪,他受了伤,她为何要感到内疚?
冷风吹来,他似乎有意无意地侧了侧身,就为她挡住了夜里透骨般的寒风。这小小的体贴的动作连城似乎若有所觉。
当她抬头的时候,整个人从远处看来就像被圈进了那人的怀里,背后靠着大树的枝干,枝头繁花簌簌飞落。
他的呼吸有干净的梅花般的味道,气息遇到冷空气而形成了氤氲的白气:“我是故意不治的,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发现。”
“白痴。”她骂道。心中却顿时有股五味杂陈的滋味。
很久很久以前,似乎也有这么一个人用无赖的口气对她说:“你是我的女人,所以,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死。”难道,那并不是梦吗?
她最近总是重复做着一些奇怪的梦,醒时又只记得一星半点,问过司徒凤飞说那是记忆复苏的迹象,已经过了那么久她脑中的淤血已经渐渐被冲淡了,所以她失去的那部分记忆或许也很快能记起来。司徒凤飞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也很奇怪,他似乎从头到尾什么都知道,却从来不主动告知她她想知道的一切。他留在她的身边目的似乎也没有那么单纯,看似随和的司徒凤飞却其实是所有人之中,心思最为深沉,最为神秘莫测的人。
恍惚间似乎是走神了,惹得那紫衣男子不高兴地用一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如此轻佻的动作要是换作以往连城早一巴掌揍过去了,可是她此刻心里有些发闷,而那双清澈若溪流的眼中难得没有任何轻浮和调侃,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慢慢的,头越来越低,似乎是要将嘴唇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