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答曰,“略有耳闻。”
廖真人身子微微前倾,拂尘摆动,接着问道,“不知道景师侄可否见到魔宗贼子的蛛丝马迹?”
景幼南目光缩了缩,他识海中的元灵性光璀璨如星,照彻内外,隐隐可以看到,一股细不可查的力量如蜘蛛网般在自己周遭铺开,仿佛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内心想法都会被探知。
心里冷哼了声,景幼南静心凝神,平静如水,道,“没有。”
“真的没有?”
廖真人的声音不变,手中的拂尘来回摆动,虚空中肉眼难见的蜘蛛网收缩,越灵动。
景幼南笑笑,开口道,“廖真人,晚辈真的没有见到。”
“好,好,很好。”
廖真人把拂尘收起,严峻的脸庞瞬间冰河解冻,重新变得春风和煦,道,“景师侄身为太一宗真传,我相信,在这种大是大非上,肯定不会犯错误的。
景幼南端起茶盏,放在手中转动,没有说话。
廖真人大袖一展,站起身来,在高台上踱步,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传到景幼南的耳朵里,道,“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太宵七真宗绝不会轻易放手的,一定会严查到底,决不姑息。”
话语不多,但语气中的警告之意,显露无疑。
景幼南手捧茶盏,微笑点头,好像是听到,又好像是没听到。
两人又打了几次机锋后,景幼南喝完一杯热茶,站起身来,道,“廖真人,晚辈宗内还有要事,先告退了。”
“嗯,”
廖真人手捻胡须,笑眯眯的,一副慈爱可亲的长者形象,道,“既然景师侄有事,我也不多留你了,昕瑶啊,你去送送景师侄。”
“是,师叔,”
楚昕瑶答应一声,站起身来。
景幼南摆摆手,连声道,“不必麻烦楚师姐,我认得路,自己走就行。”
即使景幼南百般推让,楚昕瑶还是按照礼节把他送到星枢飞宫外,目送他身影消失在云海中,才返回大殿。
殿中,廖真人坐在云榻上,怀抱肉呼呼胖嘟嘟的明月,小家伙正在用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抓垂在眼前的胡须,玩的不亦乐乎,咯咯的笑声很是清脆。
楚昕瑶走到自己的云床上盘膝坐下,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叔,景幼南十有**知道从宗内逃出的魔宗逆贼周泽涛的下落,你怎么放他走了?”
廖真人捏捏明月肥嘟嘟的脸蛋,抬头反问道,“不放他走又怎样?难道我们能把他扣押起来,严刑逼供?”
“这个,”
楚昕瑶舌头打了个卷,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羁押任何一名大宗的真传弟子,都会掀起惊涛骇浪,更何况景幼南还是属于强势无比的天下第一玄门。
廖真人微微一笑,道,“关于周泽涛的事情我会处理,接下来,你要全身心地投入到白帝城的建设中。”
“这件事情,不容有失。”
楚昕瑶深吸一口气,压下激荡的心情。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这普普通通的家乡,居然隐藏着这样惊天动地的秘密。
只要自己做得好,将来风起云涌之时,必有自己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