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才小白也的确是有些累了,他能听得出她已经开始喘息着粗气了,所以才会停下来,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小白到底去了哪里,还是被什么人带走了?
站在寒风萧瑟的树林中,怀楚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是一片冰凉,说不出的冰凉,就连心都跟着有些发慌。
修长的双腿一动,他在树林中寻了起来,当焦急无比的目光落到在寒风中飘动的黑色布条时,眼眸骤然一亮,走到了布条前。
走近之后才发现,原来树枝上并不是只系着一条,而是隔出一段距离便会多出一条,到最后有些黑色布条是直接扔在了树枝上,并没有系着。
黑色的布条绝对不是莫名其妙突然多出来的,难道是小白留给他的?
心中再联想到从出了那座奇怪的坟墓后便一直觉得有人跟在身后,他干净温热的大手蓦然收紧,会不会是小白被人掳走了?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解释,白色的身形迅速在空中飘动,怀楚追随着黑色布条而去。
身子被半吊在空中可谓着实难受,而那名黑衣男子披风的背面已经被林念桃掏出了一个大洞,着实醒目而特别。
盯着那偌大的洞又看了两眼,林念桃的眉皱了起来,如果披风上的奥秘被这男子发现的话,那么她所做的一切努力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她还正在乱想着,黑衣男子身子一动,已然将她放到了地上,而出现在眼前的便是一个城门,看来他是准备进城了,不得不说,此时可是最好的时机,没有丝毫犹豫,林念桃身子突然向前一跃,趁着黑衣男子没有防备之际,已经用刀子迅速将披风从中划开,发狠的再用刀子在上面划着。
刀子果然锋利的很,只是几刀,披风便变成了一条一条的,此时正在风中飘动着。
转身,黑衣男子的目光转向了林念桃,心中一颤,她迅速将披风揉成一团放在身后。
“这便是你的发泄方式?”男子嘲讽道。
“自然,我的确是打不过你,但是并不代表我不能用你的披风来发泄!”她挺起了胸脯,倒是有那么几分理直气壮。
眼睛中闪过了一抹错愕,黑衣男子轻笑出声;“你这个女子倒是有些与众不同。”
若是一般的女子遇到这种事的话,肯定早已经面色苍白,惊慌失措,而她却还能有胆量与他对峙,的确是与众不同。
“哼,对了,我又不认识你,我们之间也无冤无仇,你抓我干什么?”
“是无冤无仇,但是却有要抓你的理由,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自然是不会告诉你的,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你胆敢在我面前玩什么小把戏的话,那么也就说不准我会对你做出一些什么事,走吧。”
他没有看披风,也没有对着披风再追究下去,林念桃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披风揉成一团,然后狠狠的丢的远远的。
集市上永远是人声鼎沸,人来人来,络绎不绝。
走在黑衣男子身前,林念桃的目光打量着四周,想要寻一条逃跑的路,而就在这时,突然手腕一痛,低头,只见绳子已经系在了她的手腕上,她疑惑的转过了身子。
“也正是因为你的与众不同,所以才让我不得不这么对你。”言语间,黑衣男子将绳子的另外一端系在了自己手腕上;“这可不是普通的绳子,无论是你想要解开,还是想要用刀子划开,最好想都别想。”
哼,骗鬼呢,不就是一根破绳子么,怎么可能会有他说的那么悬!
冷哼一声,林念桃手中的刀子便向着绳子划了下去,果然,绳子完好无损,怪异的看了两眼绳子,打算逃跑的信心消散了一半,一个没忍住,她低咒一声;“靠!”
随后,那名黑衣男子拉着她走进了客栈,烤野兔她没有吃到口中,再加上乱折腾这一番,她也的确是有些饿了,菜一上桌,不待黑衣男子动筷,她手中的筷子已经飞速动了起来。
黑衣男子的目光再一次诧异落到了她身上,不知眼前到底等待她的是活还是死,她竟还能吃的下去?
才不管黑衣男子看不看,她手中的筷子总是飞速的动着。
与此同时,身后一桌的谈话全部传到了两人耳中。
“喂,你们有没有听到啊,显锋剑落入了武当派手中”
这样一说,顿时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你怎么知道啊?”
“我可是天下通呢,能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据说那一日在皇城下三皇子将显锋剑随意一抛,正好被武当派的弟子给接住了,众人围攻之下,所有的弟子上前,掌门人则是拿着显锋剑先行离开”
“那你知道武当派的掌门人现在在何处吗?”
“这我怎么会知道,若是我知晓的话,我肯定都上前去抢了。”
闻言,众人一阵嗤笑;“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只怕还未碰到武当派掌门人的衣角,就被震飞了,哈哈哈”
这一言语让客栈中所有的人都跟着笑出了声,而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只见他身高八尺,相貌虽平常,可身上似有一股威严围绕,手中还拿着一把宝剑。
目光在客栈中转了一圈,他坐了下来;“将你们这里最有名的菜全部都上上来。”
店小二本还蹲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听着几人高谈阔论,听到唤声,这才屁颠屁颠的起身。
同时,黑衣男子和林念桃的目光也纷纷落在了中年男子身上,依照直觉,林念桃觉得这人肯定不像是外表那么平常,但是不管他到底平不平常,这都与她无关。
黑衣男子的目光也在他身上流转着,暗暗打量着。
此时,天色也已经黑了,黑幕完全拉了下来,看了一眼天色,黑衣男子让店小二开了一间上房。
林念桃手中的举动终于停了下来,很是诧异道;“一间?”
“有问题吗?若是两间,你一旦逃跑了,我的功夫不就白费了。”
咬牙,她的目光落到身上,这才想起自己穿的是衣袍,而不是衣裙,此时的她是男子。
“小二,也来一间上房。”他们身后的中年男人也跟着开了口。
房间中。
屏风后的浴桶中冒着白色的热气,而黑衣男子此时正在沐浴,他手腕处的绳子并没有解下,另一端仍然系在了林念桃的手腕上,两人之间隔着屏风。
哗哗哗的水声在耳旁响着,林念桃扫了一眼披风,手中的刀子用力的划动着绳子,可是直到黑衣男子沐浴过后,她手中的绳子都未凿出一个缺口。
“我已经说过是白费功夫了,若是你不信,可以划一夜。”
将刀子收起,林念桃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开门见山道;“你到底捉我来干什么?”
“我说过原因你以后自然会知晓,那也是以后的事,而不是现在。”
那也只是以后的事,而不是现在,这句话听起来是多么的熟悉,而他说话的语气也与心中的那个人极为的相似,林念桃一时怔在了原地,与慕容离竟有些想象,那么眼前这人到底是谁?
她还在暗暗猜测间,黑衣男子已经睡在了床榻上,她没有睡,也不敢睡,身子蜷缩成一团,缩在了床尾处。
手无意中碰到了胸口处的那颗药丸,黑衣男子疑惑的拿了出来,放在眼前端详着,这颗奇怪的药丸,到底是干什么的?
目光再落到林念桃身上,他俊挺的眉有些邪恶的上挑,眼前不是正好有一个试药的吗?
那道目光有些邪恶还有些莫名的深意,林念桃睁开了眼睛,警惕的看着他,不以为然,他将手中的药丸举起,然后伸手点在了她的穴位上,心中一惊,冰凉的东西已经滑了进去。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西!”一边怒视着黑衣男子,林念桃一边趴在床榻的边沿干呕起来,想要将那物什吐出来。
“东西都已经吃了下去,你便以为还能吐的出来吗?”冷笑一声,黑衣男子闭着眼睛再次睡了过去。
止住了唇边的干呕,林念桃坐正身子,目光再一次落到黑衣男子身上时,她突然觉得他的脸型与慕容离有些许的相似,虽然只是些许,但她心中却产生了一个念头,他不会是慕容年吧?
那一次在皇城之下慕容年并没有死去,而是逃跑了,这样说来的话,倒是十分的可能,但这暂且不提,最重要的是慕容年方才喂她吃了什么,会不会是毒药?
她心中一直不停的胡思乱想着,身子缩在哪里整整一夜未眠,可到了翌日清晨,她的身子安好,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可这让她心中却更加疑惑了。
下了楼两人便一起用早膳,虽然是被慕容年捉住,但是他也没有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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