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能不让众人惊骇?
亵衣亵裤乃此等贴身之物竟然遗留在了三皇子的寝宫,这其中的缘由只怕啧啧
此时,林念桃深切的有一种想要倒地不起的欲望,眼前这场面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住,两眼发黑,她颤抖着声音;“三三三皇子莫要开玩笑,我的的的”
深深地,深深地她吸了一口气,终于是憋了出来;“我的亵裤怎可能会拉在三皇子这里,三皇子定是搞错了,这等事绝对不会有可能,不打扰皇上三皇子和众位大人,臣民告退!”
“你确定没有拉下?”慕容离却像是不放过她,一派慵懒的睨着她,修长的手指还在不停的勾动着;“这里还有一件,白底蓝花,绣着几片荷叶,还有两只鸳鸯,至于到底是什么模样我倒没有瞧清楚,此时拿出来瞧一瞧,也为时不晚”
白底蓝花,绣着几片荷叶,上面还有两只鸳鸯,那不是她的肚兜,是甚!是甚!
林念桃的脸在瞬间像是充了血一般,红的彻底;“这个三皇子就不用再瞧了,我记性一向有些不好,现在才想起来,昨日的确是大意的将亵衣亵裤遗留在了三皇子这里,若是三皇子不嫌麻烦就先替臣民收着,臣民一会儿再过来取”
这番话音落,她的脸颊已经快要滴血一般了,不成样子。
“本皇子自是不嫌麻烦,那几件贴身衣物本皇子暂且帮你收着,这件亵衣既是已经拿了出来,公子就先拿走吧”
他懒懒的看了她一眼,抬手,修长的手指拖着那件白色的亵衣在空中晃啊晃,晃的林念桃心中直发冷颤,站在原地,她没有动。
此时这个情况无论怎样都是不好处理的,若是不上前去拿下来,未免显得她有些不知好歹,可若是要上前去拿下来,势必是要从众人的面前,还有皇上的面前走过,她手中拧着一件白色的亵衣,绝对是会想要死的!
因此,她无比的踟躇,无比的犹豫,无比的纠结。
这时,那厮却又悠悠然的开了口;“公子莫非是想要让本皇子送下去?”
“哪敢,哪敢”
她连声应着,扭曲着脸颊,僵硬着像是石头一样的双腿上前,伸手接过了亵衣,无比违心的从口中憋出一句;“臣民谢过三皇子”
话音落,已经不敢去看众人的脸色,夹着尾巴,一溜烟似的消失在了宫殿外。
待林念桃离开后,承前殿中还是一片的肃穆,一片的寂静无声,众人真的被方才那一幕给惊秫到了。
那般的贴身衣物竟能在三皇子这里,莫非两人之间是哪种关系?
仁荣皇上也没有料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一时半会都没有回过神。
换了一个姿势,慕容离更加舒服的依偎在了梨花木椅中,扫了一眼众人,扯动薄唇,淡淡开口;“不继续吗?”
相对于众人震惊的反应,他这个罪魁祸首倒是荣辱不惊,像是一个局外人,南宫羽在心中啧啧有声。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真的是太好奇了!
这一出声,仁荣皇上拉回了思绪;“对于玉芝公主远嫁东栾一事,众位大臣有何想法?”
皇宫中仁荣皇上宠爱玉芝公主乃是众所皆知之事,一派便持了这样的意见;“玉芝公主冰雪聪明,又生的美丽,若是远嫁东栾之地倒有些可惜,倒不如重新挑选一位公主远嫁,若是东栾真有和亲之意定会善待公主,如若不然,就是别有用意”
而其中另外一派则是这样认为;“玉芝公主受皇上喜爱这是都知道的事,若是玉芝公主远嫁东栾,便彰显了皇上的诚意”
仁荣皇上的目光转向了一直未言语的慕容离;“老三怎么觉得?”
“此事按照父皇和大臣们的意见做便好,政事儿臣的兴趣一向不大,再者太子殿下和玉芝是同一母后,问他会更好些”慕容离一派平静,没有多大的兴趣。
眼睛动了动,仁荣皇上点头;“既然这般,这件事便与太子殿下再商议一番,再议。”
另外一旁。
林念桃手中拧着那件白色的亵衣,眉头狠狠的皱在了一起,心中对慕容离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她的亵衣和肚兜既然在他手中,那么那把小刀定然也在他手中,可他竟不承认,无赖!
其实,这样就罢了,竟然还在大殿之上将她的清誉毁于一旦,真是混蛋!
这样一想,她心中不觉愈发气了,直接将亵衣扔在了地上,这还不过瘾,她抬脚又狠狠的在亵衣上踩了几脚,发泄心中的怒火。
狠狠地踩了几脚之后,彻天的怒火终于消散了一些,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觉得心情终于有些自在了。
自在归自在,现下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先去向怀楚解释小刀的去向。
自然是不能说小刀在慕容离那里,可他却翻脸不认,这话是绝对不能说的,她绝对得寻一个体贴合理的解释,同时,刀子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会寻一个适当的时机再要回来。
心中做好了如此想法,她便向着怀楚所在的宫殿走去。
刚走到宫殿前,她便看到凉亭中有两抹身影,一抹白色身影自然是怀楚,还有一道红色身影则是慕玉芝。
她心中自是知晓偷听是不道德的行为,可念此时着实无聊的有些发慌,便顺着身旁的树接近了凉亭,然后蹲在地上听着。
“既是你说你已经有喜欢之人,那便说出她的名讳,也好让我瞧瞧是个什么模样。”慕玉芝的声音传了过来。
“公主何必如此执着,即便是你瞧见她的模样,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怀楚的声音始终是温温淡淡的;“公主以后会寻到想要的驸马。”
“可我想要你,你就是我驸马,我已经对你一见钟情,就是要嫁给你,怎么着?”
“不怎么着,我是不会娶公主的,这个念头,公主还是打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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