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公孙策上前问。
在他的目光中,她掀开被褥和草席,赫然见到木床的床板上,有几处凹陷的地方。
“这是?!”公孙策略一惊讶,到底也是常年跟随包公破案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你在这里继续查看,我去下面问问掌柜的一些事情。”
公孙君若点头,“嗯,你去吧。”
半柱香之后,公孙策急急跑来,并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是那掌柜的说,在孟春妮离开之后,有两个人来拜访过孟若虚,一个叫九尾狐,一个叫沙千里,而当他们离去孟春妮回来时,便见到上吊自杀的孟若虚。
“如此看来,这件事与九尾狐他们脱不了干系,很明显这是嫁祸。”公孙策捋着胡须下结论。
“回去向包大人禀命吧。”她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身体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君若!你怎么了?”公孙策上前关切道,“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我没事。”她摇摇头,她不能告诉他这间房里还有*香的痕迹,很淡很淡。她对粉末那些东西一向比别人敏锐,所以即使是分量很少的药粉,别人没什么感觉她却已经知道了。公孙策不能察觉,所以她说了也无济于事。
公孙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也不多问,而是上下打量着她,目光常常逗留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直到把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才收回目光说:“那我们早些回去吧,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二人回到开封府,却仍然不得闲,原来在他们进客栈调查时,府衙的大门口停放了一具用草席包裹的尸体,而这尸体正是孟若虚的。尸体来得蹊跷,又是随随便便用一张草席裹住,展昭断言这绝不会是孟春妮做的,可是又会是谁把尸体运过来的呢?如此做法简直就是对死者的不尊重,大逆不道。
而展昭一心系在孟若虚上面,加上他觉得孟若虚的死绝非外人看的自杀,尸体又是最确实的证据,所以他也不多加思考,连尸体带草席地抬回去,想让公孙君若验尸。恰好在这时候,孟春妮和五鼠一同来到开封府,白玉堂见到孟若虚的尸体,不仅污蔑是展昭畏罪偷的,还因此双方的人起了冲突,更加加深双方的误会。
因为孟春妮要不回孟若虚的尸体,当夜白玉堂就和孟春妮以及其他四鼠到开封府要人,并带来了仵作。
孟春妮在府衙外击鼓鸣冤,包公穿戴好官服后,命人将她带上来。包公料到会是他们几个人前来,也就让公孙策和公孙君若站在一旁一同听审。
这一次,展昭成了被状告的对象,孟春妮告他擅自盗尸,而四大护卫皆为他作证,尸体出现在开封府之前,展昭一直和他们在一起。
“公孙姑娘,不知孟前辈的尸体你验得怎样了。”包公转向公孙君若问。
白玉堂看向公孙君若,他知道她医术高超,只是孟若虚上吊时他也在场,太多的证据指向是展昭逼得孟老前辈上吊自杀,所以即使她有话要说,他也可以推翻她的供词。
公孙君若对着包公行了一礼,说:“回大人的话,君若怕打扰孟老前辈的休眠,并没有验尸,不过……若孟大小姐不介意,待会儿仵作验尸时,可是拿一碗碱水来,用针挂取老前辈身上随意地方的粉尘放进碱水里,看看碱水是否会变色,相信仵作也会知道原因的。”
“你都没有验尸,凭什么要我们验?”直性子的徐庆上前一步问。
“那你们带来仵作又是为何?”她轻轻反问,问得徐庆不能回答,只得气呼呼退到卢方身后去。
“公孙姑娘能这般识大体,不愿打扰孟老前辈的安歇,蒋平深感佩服,相比较而言,一些人为了推卸责任,不惜打扰死者,实在是……”
“蒋四少侠,别忘了这一些人当中,你们也有份。”说着公孙君若的目光又定在了那仵作身上。
蒋平脸色微变,被堵得哑口无言。还是卢方说,请了仵作也是为了证明谁对谁错的缘故,又是经过的孟春妮同意的。
仵作先用银针刺入孟若虚的脖子里查看,见银针没有变黑,又遵照公孙君若所说的,小心翼翼地挂下孟若虚身上的粉尘,并放入盛了碱水的瓷碗里。没多久,只见原本纯净的碱水一下变了色,仵作“啊”地一声,立刻引来其他人的注视。
“启禀大人,死者曾被人下过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