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恶地吼“你要什么?说啊!”他恼了。“我受够了!你要扰乱我到什么时候?”
他大吼大叫,咆哮怒骂,因为太在意太喜欢,失去了平时的冷静自持。
他齐开云被耍得团团转!只有路小雨能把他逼到这种地步!
“我不要分手!”被他凶狠的一面吓到,路小雨怕他一气之下真的不要她了,哭喊出真心话,紧紧抱住他的腰。“我不要分手,我后悔了,我不要分手开云,我不要分手”一句话伴随一串心酸泪。“我不要分手”就算分隔两地,就算她还没有足够的信心,她也要拚了命的维持这段感情。
齐开云双臂瞬间拥紧这小女人,闷在胸口长达两个月的闷气缓缓吁出,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女人,简直搞疯他了!
一得知他要出国的消息,就来跟他提分手,就这样抛弃他了!他不敢相信她会作出这种决定,气得半死。
随着出国在即,要做的准备令他疲惫不堪,她呢?端着一张笑颜,在他四周打转扰乱他,说是继续当“朋友”
从决定跟她交往起,他就不打算把她当学妹、当朋友。
死都不可能!
越想越气这个笨女人。
“那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会很不高兴。”他语气阴郁,盯着她哭花的脸。“闭嘴,再哭我就咬你!”他是认真的。
路小雨马上摀住嘴,忙不迭摇头,很怕他真的张口咬她。
齐开云盯着她很久很久,用一种深沉恐怖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眼镜蛇盯上的猎物。
他剑眉轻拢,她立即无所适从,掩住唇的小手被他挪开,用极缓慢的速度靠近,直到双唇紧贴。
一点也不温柔的吻,有些粗鲁,像是要吞噬她似的吮吻她的唇,精壮的胸膛挤压她的,将她推倒在床上,长腿跨进她腿间,激情拥吻。
路小雨马上明白他的意图,脸红了,伸手抵挡他的攻势。“开云,我没有准备”她没想要在他这里过夜的,这样一发不可收拾,她明天会很尴尬。
齐开云动作停滞,身子悬宕,低声询问“你要我停吗?”
她羞得全身泛红,双手缠上他颈子将他拉回,脸埋进他颈间,轻轻摇头。
“我想记住你你的体温、你的心跳、你的气息,储存力量,好让我等你回来”
闻言他喉头滚动,许久许久才叹了口气。“恐怕没办法太常见面,但你毕业那天,我一定会回来。”他深情的啄吻她的唇。“小雨,乖乖等我回来,嗯?”
她点头,想到明天就要分开,眼眶又红了,伸手触碰他的脸,她最爱的人。
“开云,我真的很爱你。”双眼湿润,吐露爱意。“你是我最爱的人。”她的初恋、她的初吻、她的第一个男人好多好多的第一次,都是跟他一起。
靶动哽在喉头,齐开云捧着她的脸,细细啄吻,嚐到她落下的泪,心湖又被搅动。
他怎舍得放她一个人?她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他最初的爱恋,为了前程,他们不得不分开。
突然懂得她提分手的理由,因为不想让对方牵挂,不想造成对方的负担这个女人,教他如何能舍下?
突如其来的情潮那般猛烈,排山倒海地涌入眼前为何一片模糊?眼睛好酸,好痛直到她小手覆上他的脸,才明白他落泪了,因为不舍而落下男儿泪。
“别哭,开云”她从没看过他这样子,让她好难过。
他们紧紧相拥,激情拥吻,疯狂做ài,约定了不分手,约定了永远在一起。
纽约的圣诞节前夕,下起了大雪。
齐开云打开窗户,任凭雪花飘进室内,刺骨的风吹来,站在窗旁冷眼探看这大城市的过节气息。
屋内未开灯,仅有桌案上开机的笔记型电脑,画面是他无来信的?mail?信箱,以及一叠被退回的信、卡片、礼物。
收件人只有一个路小雨。
伸手摸来桌上的烟和打火机,纯熟地点燃,吞云吐雾。
两个月前她突然不见踪影,像是消失了般,寄出的信件全部被退回,手机成了空号,致电到她家,电话是她父亲接的,一听他找小雨马上挂断电话,几次后路伯伯不耐烦了,要他不要再打来,口气不善的说小雨不想接他电话。
“不到半年”他吐出一口烟圈,摇头苦笑。
他到纽约不过半年,就失去她的音讯,她厌倦了,做得这么明显而绝情。
一开始,他焦虑、心急,请在台湾的朋友去打探她的消息,得到的却是她已旷课多时,而且在她无故旷课之前,常有个男人来学校找她。
她有追求者他不意外,但她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在担心她的这两个月期间,他又开始抽烟如果她在身边,一定会叉腰尖叫要他把烟丢掉,是为了她他才戒烟的,如今她消失了。
消失了,用这么烂的理由分手路小雨,你啊,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永远是多久?半年吗?既然做不到,当初为何信誓旦旦的说要永远等他呢?
室内对讲机传来声响,他将烟捻熄,走过去接起。
“先生,叫的车子已经到了。”
“我马上下去。”齐开云操着流利的英语回答。
门铃响了,他前往开门,来人是这栋大楼的拥有者凯勒先生,他的房东。
“孩子,你要走了?”凯勒先生笑咪咪的,脸色红润,看起来是个非常慈祥的老人,他曾是齐开云父亲生意上的朋友,退出商场多年,在他身上已经看不见征战商场时的霸气。
齐开云微笑点头,与老好人来个拥抱。“凯勒,谢谢你照顾我。”
“一路顺风,带只企鹅回来给我做纪念品。”
邀他到纽约发展的摄影大师沃夫,接受国家地理杂志的聘书,到南极拍摄企鹅生态,为期一年,合约中注明可带一名助理摄影师,沃夫旗下多得是追随他多年的子弟兵,他谁也不挑,偏带上齐开云。
“那有什么问题?”齐开云笑笑回答,拎起椅上的雪衣穿上,笔记型电脑随手阖上塞进包包里,拖起摆在门口的超大行李箱,回头朝凯勒道。
“kai,你忘了东西。”凯勒指着桌上那箱没被带走的东西。
摆在最上头一份属名给路小雨的圣诞礼物,被盖上了“查无此人”的戳记。
齐开云眼皮抽动,他扯开唇笑“都不要了,麻烦你帮我处理。对了,凯勒,室内电话麻烦你帮我退了。”他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搭电梯下楼,门房大卫马上前来帮他提行李,送他至大门前,帮他开车门。
“路上小心。”大卫微笑道:“一路顺风。”
在雪花纷飞的圣诞节前夕,齐开云出发前往南极。
就在他坐上赶往机场的计程车不久,他房里的室内电话突然大响。
“hello?”凯勒接起了电话,话筒那头传来他听不懂的语言。“idon'tknowwhatyousay。whoareyou?”
对方还传来听起来像是女孩子的哭声,两方鸡同鸭讲一番,最后那女孩挂上电话,凯勒心想也许是打错了,没有多想,更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不知,那个他戏称kai的小子,等这通电话等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