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想起君寒那唇角的冷笑,苏子浅看了一眼属于君寒的地盘,而后,她随意寻了个地方坐下。
兀自的为自己倒了一杯香茗,端起,苏子浅轻轻地抿了一口。
“郡主,郡主你看……”织凡无意之中瞟到苏子浅的身影,连忙拉着君紫嬛的衣袖,兴致勃勃的指着苏子浅瞬。
“看什么……”君紫嬛顺着织凡的手指望去,“那不是七哥的老相好么,怎么没有穿官袍……”
老相好…鱿…
织凡抽了抽嘴角,随即道:“郡主,这不是关键!您难道没有发现那位大人没有坐在七王爷的地盘上么?!”
之于苏子浅,其实织凡只是略有耳闻。
她会关注苏子浅,完全是因为她家主子对他太好奇。
一个,敢于直面七王爷君寒,不畏生死,不怕皇权的大人,总是值得她家主子欣赏的。
好吧……其实她家主子只是证明,她亦是可以做到这般地步的,虽然每次见到齐神医……
她都下意识的蒙住脸啊蒙住脸……
然后可耻的丢她一个人拦着齐神医,自己跑路啊跑路……
“是耶……”君紫嬛摸摸下巴,“莫不是那位大人和七哥闹翻了,吵架了,冷战了?”
她低着头深思着苏子浅和她七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神情颇为严肃正经,看的织凡忍不住眼角抽了抽。
片刻后,晨希国六王爷到场,君紫嬛抬起眼睛,望向那个坐在木质轮椅上,却依旧掩不住周身风华的绝世男子。
绝色美男,光是她家就有一个,君紫嬛看美男看的已经麻木,她打了个哈欠,眸光流转,无意瞥见黑袍少年紧紧地盯着那东陵流素看。
她恍然,原来他与七哥不是闹翻吵架冷战,而是……他移情别恋了!
眸光触及东陵流素,苏子浅的眼神冷了冷。
……
“不可能,那碗有毒的面疙瘩,是我亲眼看见他吃下去的,东陵流素……他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可能?!”
“看见他吃下去的?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关系?哈,我穆静与东陵流素,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此生此世,永生永世的仇人!”
“……什么仇?”
“满门抄斩之仇,腹中孩儿之仇,割腕取血之仇,每一个仇恨,他东陵流素之于我穆静,都是不可原谅的,他凭什么还活着,像他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就该下地狱,他凭什么,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凭什么?!”
“晨希国六王爷,此生只执行过一次满门抄斩的案件,因着那次案件太过无情,而被疯传天下,而你……”
“正如公子所想,我不叫穆静,我叫赫兰穆静,我是晨希国赫兰一族,唯一的遗孤,亦是……”
“晨希国六王爷,明媒正娶的,六王妃……”
……
晨希国赫兰一族,于一年前,以谋反的罪名,处以满门抄斩的刑罚。
执行者――晨希国六王爷,赫兰一族,最得意的乘龙快婿……东陵流素
资料上说,在执行满门抄斩之前,东陵流素曾在皇宫御书房门外,跪求天子饶他王妃一命,那一跪,便是三天三夜……
最终,还是皇后心软,帮着东陵流素说服了天子。
可……
在赫兰一族全部覆灭的第二天,晨希国的六王爷忽然离逝,六王妃,亦是从此再无下落……
直至半年前,晨希国又传出,当初晨希国六王爷并没有离逝,而是去游历天下,半途中,不幸伤了腿,此生,再无站起的可能……
苏子浅眸光深沉的望着东陵流素,视线里的光芒暗涩难懂。
东陵流素似是察觉了她的视线,抬眸望去,却见一个黑袍少年,正静静地看着他。
那少年的目光幽深,但他唇角染着的那抹笑,却是极淡,淡的近乎看不出来。
东陵流素淡淡一笑,那日坐在然起七王爷身边的少年……
见两个人都笑着,远远的看着,倒像是相视而
笑,君紫嬛摇了摇头,“七哥,你这绿帽子被人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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