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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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浅走到君寒的身边,刚要问请她来所为何事,话还没有问出口,就听君寒指着他身旁的椅子,道:“坐这。”
苏子浅看了一眼座椅,又看了一眼内殿里的大臣,尤其是苏丞相和苏池的神色。
想了想,她终是坐下。
也罢。
虽然君寒于她而言,是最大的定时炸弹,但却是在目前为止,对她最没有危险性的人物。
他百般刁难,也曾让她受过苦楚,却在关键时刻,护着她,
刁难虽多,可她确确实实的不曾有过真正的生命危险。
是以,坐在君寒的身边,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避难场所。
见她听话的坐下,隐在君寒眸里的不悦才慢慢散开。
他的属下他的人,就应该在他的身边,好好呆着,与旁人坐的那么近,动作那般亲密,做什么?!
君寒并不知道,如今他唇角勾勒着的弧度染上了柔和,“日后,你都坐在本王的身边。”
强硬,不容置疑,君寒的一贯作风。
苏子浅看了他一眼,忽然瞥见一抹明黄色的衣袍,在空中摇摆着弧度。
紧接着,内殿跪拜了一地的人。
参礼的助词,一声高过一声。
整个大殿,只留君寒一人还在椅子上安坐。
一袭大红正宫凤袍的皇后,风韵犹存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她挽着老皇帝的手臂,不疾不徐的走进了内殿。
香贵妃身着一袭艳粉色的长裙跟在老皇帝身后,风姿聘婷,她的后面,跟着几个太监婢女,一同缓缓的走进大殿。
老皇帝坐上主位,瞥了一眼君寒后,龙袖高高一扬,天子之威尽显无疑。
“只是宫宴,毋须多礼,都平身罢。”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父皇。”
众人起身,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安安静静的聆听老皇帝发言。
老皇帝看着低垂着脑袋的众人,哈哈笑道:
“此次宫宴,乃是为了庆祝本朝多了几名心思敏锐,才能出众之人,你们不需要拘谨,坐着吧。”
“谢主隆恩。”众人俯了俯身,才坐回自己的位子。
老皇帝抬了抬手,示意身侧太监总管福公公宣读圣意。
福公公当下点头,走到高台,他面朝着众人,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侍读苏池德才兼备,与太子一同出任澶州,体恤民情,查办澶州总督李维安贪污受贿一案,为我朝除掉一大祸害,功不可没,即日起,太子侍读苏池担任江左副使一职,留在京都。
当今探花苏子浅,德才兼备,智勇双全,出任剿匪钦差一职,不过短短半月时日,智取蓝介山,解救当地百姓于水火之中,捍卫我朝尊荣,打击猖獗匪徒,功不可没,即日起,苏子浅担任淮安城主一职,留在京都。
出任剿匪副使一职,协助苏探花剿匪,期间有勇有谋,配合苏探花,完美胜任副使一职,即日起,林堂宇担任于蓝通州大使一职,即日上任,钦此!”
江左副使――正四品
淮安城主――正五品
于蓝通州大使――地方县令,正六品
苏子浅出列,与他们二人一同下跪叩首,“臣等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皇帝颔首,拂了拂龙袍,“你们乃国之栋梁,望今后能为国效力,替朕分忧解劳。”
“臣等定当竭
心尽力,造福百姓。”
……
…………
官职一定,众多大臣走过来,出言恭喜,苏池和林堂宇的脸上满是喜意,看起来春风得意。
尤其是苏池,当朝太子亲自向他贺喜,他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的不得了。
唯有苏子浅一人,平静的坐在君寒身边,静默不语。
那些大臣倒也想恭喜苏子浅,但奈何她身边坐着的人,是君寒。
从他见到老皇帝不必行礼,就能轻易看出,君寒深受皇上恩宠,地位尊贵。
君寒向来喜欢独来独往,不喜旁人打扰,如今他坐的位置,是专属他的地盘,若没有他的同意,谁也不能靠近。
违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