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游戏更需要宽阔的知识面和迅捷的思维。
这前面两道题,已经将不少人的信心扫灭了一半,而最后一题,更是综合考验想要通过运河总督府开始自己仕途的家伙们的各方面的能力。十二套题目里,每套题目里都例举了一个案例,比如一个运送土石方的运输队困在某条道路上,因为道路泥泞而无法继续;再比如修建一个船闸的时候,出现了小事故或者技术问题,题目里会给出一些条件,或者例举可以使用的资源,来让做题目的人设计一个解决方案,然后将这个才案以运河总督府的名义拟成正式公文。公文格式,文笔是否优美还是其次,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才是重中之重。十二个案例主要分成工程管理、民情、军务、综合调度四个方面,全都设想了将来可能在正式施工的时候遇到的情况。
登记分发模拟考试卷是从上午开始的,到了中午的时候,基本上对于运河总督府有兴趣的人,到处问问,都已经能够知道这次模拟考的十二套题目的具体内容了。而不少答卷回答完成后也己经被送了回来。那些被题目骇得无处下手的人们,则聚集在一起,群策群力地将那些数独和填字游戏的答案都做了出来。这一次在东平国绝无先例的模拟考,让太多人伤透了心。不少人甚至开始怀疑,自已寒窗苦读了那么多年,到底学到了些什么?
从这三道题目里看出点门道的人自然会为这样的想法啧啧称奇,而懂得这种智力游戏的乐趣的人,也觉得,搞出这种花样的人实在是太可爱了。
两军查阅府衙门里,正在负责登记的小吏迟疑地看着面*的那个身穿浅棕色长衫的青年,有些为难地说:“这位公子,你刚才不是来过了么?”
那位青年吃惊地说:“来过?怎么会。我才刚在客栈撂下行李,得知运河总督府的考试,匆匆赶来的啊。”
青年略有些夸张的语气让这位小吏有些确信了。这家伙的确不仅仅是看着眼熟而已,而是已经来拿了好几次的模拟考卷了。最初的时候一身雪白锦衣,腰里桂着的玉佩还吸引他多看了几眼。之后,好像差不多隔半个时辰就会出现一次,每次衣服都不同,似乎,为了拿模拟卷,写下的名字也不同。刚才人来人往,忙碌得要死的时候,大家都没功夫注意这事情,但现在闲了下来,陆陆续续来领卷子的人少了,这个来了大概至少有五次的年轻人就显得很醒目了。
小吏无奈地说:“这位公子,你别为难我们这些办差的好不好?这卷子多拿了又没有用。要是公子有意在运河总督府任职,大可以到时候去参加正式考试,不必多拿题目来猜题。”
青年呵呵一笑,耸了耸肩,说:“当官我没兴趣啊。可题目很好玩。前面几套题目我都做完了,还想做其他的。要不这样吧,这位大人,你帮我看看这些卷子,然后把我没做过的卷子都给我一套怎么样?那我就不必再来了。”
小吏有些着恼:“这位公子”他看了一眼这家伙在登记册上留下的姓名,想到这家伙大概名字都是胡编的,郁闷地又用力把本子合上:“这是运河总督府的招募大事,可不是给你玩闹的。”
青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非也非也,出题目的人一定不会这么想。能耙题目弄得那么好玩,就是为了寓教于乐。你搞得那么严肃,才是失了出题人的本意。嗯,要不你告诉我,题目是谁出的,好不好?”
小吏被青年弄得没办法,一翻白眼,转过身去对身后一直笑吟吟地看着好戏的血麟军军官一拱手说:“劳驾”
随即,刚才还笑意盎然的青年被两个衣甲鲜明的血麟军军士两边一夹,拖着带走了。血麟军的军官在他们分发考卷的地方守着,就是为了防止有些不开眼的人捣乱。小吏虽说觉得这个捣乱的年轻人可能来历不凡,但毕竟也是恼得很了,不去在乎这事情了。
年轻人虽然有些惊讶,却也并不吵闹着要怎么样,反而很是顺从地跟着那个血麟军军官和那两个士兵们走了。一边走居然还一边和那个军官攀谈了起来。这幅场景让小吏觉得很是头痛,果然哪里都能遇上古怪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