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小火,还不吩咐厨房给路姑娘做些吃的。”
“好嘞!我这就去。”一转桌布,小火便溜到了厨房,让人为路曼声做吃的去了。
两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桌子上放着一碟花生米,一壶热茶,还有两个正在冒着热气的茶杯。
许掌柜可还记得,路曼声夜深苦读之时,就喜欢在桌子上摆着一盘花生米。这大概是冷清的路曼声,身上最孩子气的地方了。
见到这盘花生米,路曼声的眸中染上一抹淡淡的欢喜,伸出手去,拿了一颗,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见到这一幕,掌柜的暗道自己的决定没有错。这样的路姑娘,才像是个正常人。若一盘花生米就能让路姑娘高兴,那真真是太值了!
“会试开考的前一天,路姑娘生了重病,发了高烧,我和小火两个急得团团转,正不知道怎么办时,那位孟大爷来了。”
说起这事,掌柜的只觉万幸。要是错过了这次会试,可谓是路姑娘的终身遗憾。
“孟凌东?”
“没错,就是那位孟凌东孟大爷!以前他每次过来,小火都躲得远远的。经过上次的事后,小火那小子恨不得喊人家大哥了,就说那位孟大爷够仗义。”
路曼声没有吱声,这些日子,她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会试的考核上,若非掌柜的提及,她都快忘了这件事。
这也不能怪路曼声,当日孟凌东送她去杏林苑时,她正烧得晕晕乎乎的,那日发生的事也全然不记得。
这会儿从掌柜的嘴里听说这件事,路曼声不无感慨。
这一次,是她欠他一个人情。
回想起她初到杏林苑时,受到甜儿的照料,应该也是孟凌东吩咐的。说到甜儿,自那次后,那小丫头见到她都小心翼翼的,很是拘谨。加上路曼声的身体也好了,没道理再要丫头伺候,她也就没有出现了。
终归是自己太过冰冷了,吓到了那个热情的丫头。不过她就是这样的人,就算想要改,也改不过来的。
“路姑娘,会试考核是不是很严格?这些日子,不少客栈住着的考生都相继退了房间,回到自己的家乡。那些大夫大多是名噪一时的名医,他们都相继淘汰了,会试考核想来异常艰难。”
路曼声回想起这一路走来的漫长,虽然到最后自己都成功晋级了,但有几次距离淘汰都只有半步之差,不由点点头。“确实。”
“但路姑娘还是走到这里了,路姑娘是有真本事的,一定能战到最后。”掌柜的以茶代酒,与路曼声碰了下杯,算是提前预祝她这次会试旗开得胜。
饭菜很快就端上来了,路曼声早晨没吃饭便回了这里,这么长时间没闻到饭香,也真是饿了。
“对了,路姑娘,那个小子呢?”
“嗯?”
“就那个经常来客栈找你,说话结巴的向家小子呢?”老实说,掌柜的还挺喜欢那个傻小子的。心肠很好,对人很真诚。而且他能看得出来,路曼声对那个傻小子是不同的。
“他大哥将他接走了。”回想起向左和向右这两个兄弟,路曼声吃饭的速度更快了。
“大哥?哦,该不会是那个有名的宫廷画师?”向左经常到福来客栈找路曼声,每次过来掌柜的也都会和他聊上几句,知道他有这样一位兄长。说起这位兄长,在璐华城还真有些名气。
掌柜的开客栈这么些年了,璐华城大大小小的事,他都清楚。
“嗯。”
“那个人,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画功一流,有不少传世的画作。在市面上,单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副闲作,也值上千两。那傻小子,有这样一个大哥,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路曼声倒不这么看,有向左这样一个小弟,才是向右的福气。
“向家小子有这么一个后台,他日进了尚医局,前途也坦荡得多。”掌柜的说完,看了路曼声一眼。
掌柜的言外之意,路曼声自是清楚的。只是,她和向左是朋友,与向右却不是。她无心借助向左做任何事,那样的事路曼声压根想都没想过。何况,以向右的精明,他会允许其他人利用他的小弟吗?
掌柜地叹了口气,路曼声的为人,他自是清楚的。是他太心急了,总希望路姑娘一路走得顺畅一点,早点出头。他却忘了,若是路曼声真的有打算这么做,就不会拒绝宫旬的提议了。
当朝太子保驾护航,要将她纳入门下,她都没有半点心动,何论利用自己的朋友?
路曼声拎起茶壶,为掌柜的蓄满茶水,如愿看到掌柜的释怀的脸。
她虽然不赞同他说的话,但对他的这片关怀之意,她却是感激在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