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后来是被同去的杜纯扛回来的,原本是西抱着她,杜纯看了半天实在忍不下去,一把夺了下来。
这位状元郎的体力实在太差劲了!
青儿回了房又是吐又是闹,直折腾了半个时辰才睡死过去,可这一睡却任怎么摇也摇不醒了。
西找来客栈的小二收拾屋子,直闹到半夜才疲惫的睡下。
不想半夜青儿起来找水喝又不小心把桌上的水杯打碎,扎伤了手。
西睡得轻,忙又爬起来给她上药、包扎伤口……这一通折腾下来,西已经睡意全无。
青儿的头嗡嗡地响个不停,整个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哼哼唧唧地睡不着。
西为她掐了几个穴位,她才慢慢睡熟了。
第二天青儿的头还有些隐隐作痛,想起昨天琼林宴的事就烦心,好端端怎么唱起了“女附马”?
当时她还觉得自己没醉,哼,没醉怎么能干出这么不靠谱的事!
她越想越郁闷,索性一骨碌爬起来洗漱打扮,照镜子梳头时才发现头上的簪子变作了一支翠色簪花。
这只簪花没有红花,正是状元的那款!
青儿拔下来细看,原来状元的簪花是金属的,虽不知具体的质地,掂在手里倒颇有些分量。
不知是何种工艺,金属的簪花呈湛蓝色,可笑的是旁边配的金牌上仍是“琼林宴”三个字。
青儿不由噗嗤一笑,西温柔的声音从上面飘下来:“是银的,喜欢吗?”
青儿撇了撇嘴,把手中的簪花往上一递,酸溜溜地说:“又不是我的。才不稀罕!你收好吧。”
西轻笑一下,揽住她的肩挤坐在她身侧笑道:“还记得梁城时说过的话吗?我答应过你,等到了中都为你换个好些的簪子,这就是我送你的簪子,怎么不是你的?”
青儿眼睛一亮,犹豫了一下才望向西认真地说:“这东西是你拿命挣回来的,你有多看重它我心里清楚。你还是收好吧。”
西拦着她的手。在青儿额头轻轻啄了一下笑道:“傻丫头,我说送你就送你!要觉得师出无名,那就算作我们的定情信物吧。刚好一人一支。等成了亲就凑成一双了。”
青儿不由红了脸,抿嘴甜丝丝地一笑,摩挲着这支簪花心中满是喜跃。
她以前不明白为什么结婚一定要钻戒,认定是珠宝商的广告宣传。对此嗤之以鼻。
现在手里举着这支簪花才明白定情还是要有个信物。
爱情太过虚无飘渺,不仅看不见摸不着。还来无影去无踪,一旦深陷心里难免空落落的不踏实。
就算她同西这一路上同舟共济,最近这阵子却也隐隐开始有些发慌。
而钻戒、簪花这些东西恰恰凭着它本身的郑重,将这份情物化。拿在手中让人倍感安心。
青儿太明白这支簪花在西心里占的位置,所以她也明白西的暗示——她比状元重要!
想到这里,青儿不由痴痴地笑了。只是这笑容才刚刚绽开又涩涩收住。
青儿心里还是没有底,就算她和西情比金坚。却不知两人能不能活到成婚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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