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钊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华槿绕到父亲身后,一边伸手轻轻地替他捏着肩膀,一边说:“只是许久未见您,有些想念了……”
脑袋瓜儿转了一下,带着玩笑说:“女儿来找您,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华钊想了想,也觉得自己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了,以前她三天两头就过来,他也没问过这些,怎么觉得女儿懂事了,反而问起来了。
他笑了笑,起身从书案后的墨缸里抽了一卷卷轴出来递给华槿。
华槿有些疑惑,打开一看,脸上露出惊喜来:“这可是啖面生先生的真迹?还是章草,父亲从哪里弄来的?”
华钊见女儿喜欢,面上也十分高兴,笑着说:“是腊八那日宴客,同僚送的……我瞧你喜爱书法,又听你母亲身边的丫鬟说你在练草书,便想把这幅字送给你。啖面生的草书是众多名家中写得最好的,你倒可以借鉴借鉴。”
华槿还以为父亲听到她在练草书,会说女儿家学这些男儿的东西做什么,把女儿家常用的簪花小楷写好就行了呢……没想到父亲非但没怪罪,反而寻了名家字画来给她临摹。
不过想想也是,父亲前世能教她为官之人常用的台阁体,就足以说明父亲并非泥古不化,忠于传统的人。
华槿笑吟吟地把那幅字卷起来,交给一旁的紫菱,“父亲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都送了女儿,我肯定也不能辜负您的厚望……等过段日子我把草书练好了,就给您写几幅杨用修先生的《韬晦术》挂在书房。”
父亲挺喜欢这篇的,她看到父亲摘抄过多次了。
华钊嗔了女儿一眼,“你倒是会讨人欢心。专挑这些字少的……你若是得空,还不如去你祖母房里帮她多抄几篇经书。”
华槿嘿嘿地笑:“那有什么难的,只要祖母不嫌弃我写得潦草,抄几本也是无妨的。”
用草书抄写经书,恐怕只有她才做的出来……华钊明白女儿心里打得小九九,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就数你鬼点子多!父亲都要说不过你了。”
华槿抿了唇笑,华钊坐直了身。打算要看大理寺拿回来的卷宗了。也没赶华槿走,只轻轻地咳了两声。
以女儿的聪慧,应该能猜到他的意思……过了许久。也不见女儿跟他告辞,侧过头,就看到女儿正凑近书案,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翻开的那个卷宗。
模样看起来倒是十分慎重。他不由得笑着问她:“你什么时候也对大理寺这些案子感兴趣了?看得这么认真,可看出什么名堂了没有?”
华槿早料到父亲会这么问。她刚刚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那个卷宗她在父亲还没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讲得不过是户部烂芝麻的小事。
她只是对署名感兴趣而已……她摇了摇头,跟父亲说:“女儿就是觉着这位大人的名字看起来挺眼熟的,可是他以前来过我们府上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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