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靳东棹嗯了一声说:“我在家也听父亲提过华大人,说他才德兼备,廉洁奉公。是难得一见的好官……他能登上少卿之位,也算是众望所归。”
范循没怎么接触过这所谓的姑父,也不好置评。只能笑笑。
转头便见池曜正滔滔不绝地质问华霖:“华霖兄,腊八那日对我避而不见是个什么理儿?是我池三哪儿得罪你了还是你华景云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不敢出来见我?我池三虽说平日里吊儿郎当。做了不少让祖父操心的事儿,可自问对你还是掏心掏肺的!我们在浙江府游玩的时候怎么说的,你把我当好兄弟!可如今……你今日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池三可要跟你断交情了。”
他在刚刚遇见华霖的时候,就忿忿不平地说了一堆了,华霖没理会他……李秋湛等人见他一肚子的话要说,便提议请华霖等人一起来酒楼,池曜这才把人给拉来了。
他这委屈得跟个小寡妇似得神情,倒让华霖失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哪只眼睛看见他在里头了?他说这些又没凭没据的,亏他还是平国公最宠爱的孙子呢。
华霖摸着范琪递给他的茶杯,沉声笑道:“我哪里就没把你当兄弟了?你腊八那天亲眼看到我在槿儿房里了吗?”
当然没有!要是有他早就冲进去拎他出来了!
华霖又问:“你说你在厢房外头喊了大半天,那我应你了吗?”
就是因为没应他才生气啊!
华霖端着茶喝了一口,淡笑道:“那不就结了。是你自己跑到我妹妹闺房去闹,我没责怪你失礼就已经很不错了,你怎反而跑来说我不把你当兄弟?”
他慢慢沉了脸,轻声道:“要断交情是吧?”他转过头与身旁的赋春说:“去拿剪子来,我今日要与池三公子割袍断义。”
池三看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顿时就急了,“我就是开开玩笑,开开玩笑,你又何必当真呢!你说不在就不在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华霖说:“你都这样误解我了,怎么不是大事!赋春,你连爷的话也不听了?还不快去!”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池曜连忙挡在他面前,赔笑道:“玩笑话,玩笑话,你别放心上,我池曜像是这么小气的人嘛!”
华霖哼了一声,一旁看戏的靳东棹轻声与范循说:“没想到向来口若悬河的池三公子到了你这表哥面前,还得端着笑脸赔不是……倒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范循也只见过这个表哥两面,也不大了解他……只听姑母说他能言善辩,在国子监读书时,把五经博士都给气个半死,回来姑父责罚他,他还能头头是道,愣是说得姑父下不去手。
亲眼见到他天花乱坠的模样,今天也还是第一回,笑了笑说:“霖表哥常年在外游历,见识眼界都比我们广,口齿伶俐些也很正常。”
靳东棹看着华霖笑,这哪儿是口齿伶俐这么简单……分明有颠倒黑白之嫌。
幸好站在他对面的不是自己,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能不能说得赢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