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忽然拜访,丫鬟也去房里回禀了华槿姐妹。
华杋听了脸上也露出诧异来:“外头都说这池家大爷体弱多病,平常深居简出,极少有人见过他……怎么会忽然来了这儿?”
丫鬟笑盈盈地说:“奴婢听闻刚刚离开的小姐跟池家大爷的感情十分好,料想他是过来替那小姐说话的吧……”
华杋这才没说什么,跟华槿说起慧明大师的事来:“你怎知我去大雄宝殿是为了慧明大师的事?”
刚刚华槿向她打听慧明大师的喜好……华槿笑笑道:“母亲的病一直不得痊愈,三姐又素来孝顺,又恰好听闻慧明大师医术高明,三姐定然不会放过这么难得的机会……”
华杋叹了口气说:“可惜没打探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知客师父说慧明大师出手替人瞧病全凭自己的心情,也没个章法……出家人本该慈悲为怀,这慧明大师却是不同,不悦时见死不救也是有的。”
华杋想到刚刚二姐与她说,慧明大师讲经不拘常格,讲到激昂处唾沫横飞,敲桌扬鞭,一点儿也不像六根清净,沉静如水的出家人,倒有几分江湖浪客不羁的韵味,华杋就更摸不透这大师的性子了,心情难免失落:“我们如今也要回去了,只能以后再派人来打探了。为了母亲,总归是要想办法的……”说完这些华杋就起身告辞了。
华槿坐在房里,却想起另一桩事来,现在在婶娘房里说话的平国公嫡长孙池晏,他不就得了慧明大师出手,如今在普济寺养病吗!
或许她可以去找他帮忙!
继而又想到自己与他根本没半点交情。他恐怕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又凭什么会出手帮她,华槿不免又是一阵叹息。
好歹是个法子,为了母亲,再怎么样也要尝试一下。
华槿便带着人等在了所在厢房的殿门之外。
池晏好歹也是平国公的嫡长孙,身份摆在宋氏面前,宋氏也不敢怠慢他。亲自请了他到厢房坐。让丫鬟奉了茶上来。
虽有辈分之隔,宋氏怕惹人非议,还是让人把厢房的门打开了。
池晏看在眼里。起身朝她拱手,十分谦逊道:“晚辈冒昧拜访,其实是为了舍妹的事……舍妹顽劣,误伤了华五小姐和华府护卫。我来这替她赔个不是。”
宋氏在厢房坐着的时候,就听身边的老嬷嬷说了事情的原委。明白这事确实是华枚有错在先,池二小姐不过是出于愤怒,才会派人暗中给华枚使绊子。
至于后来让人打华枚身边护卫的事,就更加不能怪她了……毕竟是华枚自己要带人闯进去的。她会让人出手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算起来池二小姐除了给华枚使绊子这事上有些过错,其他的还真怪不得她。
宋氏也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便笑着说:“池公子过谦了。这事其实小女也有过错,不该毁了池小姐辛苦替国公供奉的长明灯。幸得池小姐大度,不与小女计较……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往后便也不必再提。”
这便是两不追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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