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范氏就让人套了马车送华枚回去。
华枚一夜没睡,神色看起来十分憔悴,菊青伺候她梳洗的时候,看到她沉着一张脸,也不敢跟她说要在脸上多扑些粉掩盖一下,只替她洗了个脸,绾了个纂儿,就端了早膳给她吃。
华枚整个人都奄奄的,也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让菊青扯下去了。
她上马车的时候,范氏和华杋都没有来送她,只嘱咐婆子说她生母染了病,需要回去侍疾,就把她丢给范府下人打点了。
华枚坐在马车上,鼻尖酸酸的,想哭又哭不出来,心里委屈极了。
马车刚驶了两步,就听到一声娇俏的笑声,“四堂弟,我都说昨儿大姐没来是有原因的吧。我得把这天大的喜事告诉祖母去!”
是范家二房嫡女范清岚的声音,那她口中的四堂弟就是……
“把马车停下!”她突然对车夫呵了一声,菊青也被她吓了一跳,“小姐,您……”
菊青话还没说完,华枚就已经掀了帘子,手脚麻利地跳下了车。
菊青也连忙跟着出去,就看到范家二小姐和范家四少爷正有说有笑地从马车旁经过,她想到小姐的心思,就连忙把头缩回了马车里。
范循边走边应范清岚:“大堂姐怀了皇嗣确实是大喜事,若是个男胎,那生下来就是我朝的大皇子,前途无可限量,祖母听了确实会高兴。”
他口中的大堂姐,正是当朝皇后范清瑶,她比皇上还大一些,嫁入皇家也有两年了,却碍于皇上年纪尚幼,一直不曾圆房。直到今年皇上舞勺,她才得偿所愿,没想到她肚子这么争气,这么快就怀上了皇嗣,阖府都替她高兴。
朝中素有嫡长子继承皇位的风俗,如若她真能诞下皇子,那自是风光无限。
范循心里高兴,却也不敢把话说的太绝对,毕竟许多事都是他们无法预料的,虽说素有嫡长子继承的风俗,却也不是非嫡长子不可,像先皇就不是嫡出。
“昨儿这么急着召我们入宫,我还以为大姐姐出了什么事,提心吊胆了好半天,却没想到是这么大的好事,也不枉我们大半夜陪娘跑一趟皇宫了。”范清岚眉开眼笑地说道。
话音刚落,就看到华枚突然站到了他们面前,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连拍了几次胸脯,才道:“枚表妹,这时候不在府里用膳,跑门口来做什么?”
华枚虽把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然心思却不在那上面,此刻只想着能跟范循说上几句话就好,就上前一步,说:“我母亲染了风寒,我正要回去侍疾。”
她看着范循,细声细气地问:“循表哥是刚从外边回来吗?雪这么大,这么也不多穿点衣服……”
难怪昨晚没在亭子里看到他,原来他根本不在府里。
范清岚见她有意与范循套近乎,就轻笑了一声,默默退到一旁去了。
华枚眼神十分殷勤炽热,范循有些不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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