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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华槿的话,她没辩驳就跪下来认错,“是奴婢的错,请小姐责罚。”
许是受父亲的宠爱,又跟二哥要好的缘故,华槿小时候十分调皮,时常做些普通闺秀想都不敢想的事……她还记得小时候东跨院的花厅前种了几棵枣树,每当到了秋天,树上就会结满果子,她就拉着二哥去那里摘枣子吃。
二哥比她大六岁,身手又十分灵活,很容易就爬上去了。她个子小,够不着,就坐在紫蓝的脖子上,让紫蓝驮着她去摘。
紫蓝那时候又小又瘦,驮着她还摇摇晃晃的,却总能咬牙坚持着,一次也没让她摔下来过……
华槿弯腰把她扶起来,紫蓝在她面前还是记忆中忠诚老实的样子,几乎都不会反驳她的话,她说对就是对,她说紫蓝错,紫蓝就算是对的,也会跪下来认错……紫蓝对她,或许就是那所谓的愚忠吧?
华槿拉着她的手,轻声问她:“许嬷嬷刚刚的所为,是你的意思吧?”
“小姐……”紫蓝脸上惶恐,屈膝又想跪下去。
华槿搀着她的手,阻止了她,轻叹一声道:“我说这话并非是想责罚于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只要我想知道,你们是瞒不了我的……我也并非你们心里想得那么识人不清。”
她转过身,走到庑廊的锦杌处,缓缓坐了下来,看着低眉顺目朝她走来的紫蓝,很认真地说:“许嬷嬷的为人,我也并非不清楚……只是,她到底于我有哺乳之恩,又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也没做过真正于我有害的事,我心里对她还是有几分敬重的。”
紫蓝羞愧地低下头,不敢说话,华槿接着说:“她背后那些小动作,我也都知道,只是想等时机再成熟一些再处置……”
紫蓝有些懵了,小姐以前可从不会跟她们说这些的,她们做了错事也只会一味地责罚,哪里解释过半句。
华槿拉着她往房里走,“但你今天擅做主张的行为,却有些跟许嬷嬷一样了。我知道你是想借机提醒我,许嬷嬷做这种事也不是一两次了,但这些话你大可以亲口告诉我……你们是我贴身伺候的人,如果你们都不信任我了,那我以后还能依靠谁……”
依靠……小姐这话也把她们说得太重了。
紫蓝心里惶恐,连忙又要跪下,华槿却拉着她不让她跪,“我说这些话并不是要怪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你的小姐,也是你的依靠。只要你对我忠心,我都是会护着你的……”
华槿轻拍她的手,“以后心里有事就来回我,我是不会让你们平白受人欺负的。今天这样的事切莫再做了,不但让人抓了把柄,还让许嬷嬷从此恨上了你,得不偿失……”
紫蓝鼻尖有些泛酸,小姐非但没有责怪她,反而处处为她着想。
她低下头真诚地认错:“小姐,奴婢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擅做主张做这些陷害人的事了。”
华槿点头,说:“许嬷嬷的事,我自有主张……你们就暂且再忍耐一下。”
紫蓝重重地点头:“紫蓝以后都听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