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她走在长廊上,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部位,委实跳得太快了一点。
男色误我。
差点就把持不住了。忘了顾大哥有那方面的障碍。
……
简冉纾觉得这件事太尴尬,好在中间有十天去外地拍戏的时间,见不到顾衡之,可以缓和一下。
谁知道第二天清晨,她就在一堆忙碌的装载拍摄器械的工作人员中,看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简冉纾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
像是一只炸毛的猫。
简冉纾眨了眨眼睛,发现眼前的这一幕并不是幻觉。
那个男人依旧站在那里,在一堆忙碌搬运拍摄器械、收拾道具服装的工作人员里鹤立鸡群,并且对方已经看向了她,眼睛里似乎带了一抹笑意。
简冉纾努力钉住了自己的脚步,让自己没有像昨天那样落荒而逃。而且一会儿剧务车安排好就要启程,她也没地方再逃开。
直到男人撇下交流的青年导演吴锐,朝这边走来。
简冉纾不得不注意到这个气场强大、根本不容人忽略的男人。
昨晚回到公寓后,无论是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睡觉,都是那双深似海洋的眼睛,像是冰天雪地里燃烧的一簇火焰,清冷而热切。就算简冉纾很想否认,但是那一瞬间她确实被他的皮相给肤浅的迷惑住了。
如果不是乔洛的电话,或许她真的沉醉在那片汪洋星海里,后面可能发生更尴尬的事情。
简冉纾本来想借着去外地拍戏的小半月,避开他,思考一下被她故意忽略很久的某些关系。
却不想又遇见了他。
顾衡之。
他的步步紧逼,丝毫不让她喘息,让她有种窘迫的感觉。
简冉纾低下头,掩盖住眼底各种情绪翻腾的小波涛。
她怕冷,又加上肺部受过创伤,医生叮嘱过要注意保暖尽量避免出现肺系疾病,比如说常见的感冒咳嗽,因此穿的很厚。没有媒体记者在时,她通常都是素颜。春天青草初露芽的嫩绿色的长款羊绒大衣,米色的针织线帽,衬得她的脸蛋更加白皙通透,没有妆容掩饰住、而且这段时间在医院里懒散的又养回来的轻微婴儿肥,显得有点可爱。
顾衡之总想掐掐她的脸蛋,还有她笑起来时的小酒窝。
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只是伸手将简冉纾放在口袋里的右手拿出来,手面上的抓痕在医用酒精的消毒下,出血的地方已经结了层薄薄的痂,没有一点大碍。
只不过她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凉。
对面注视着两人的吴锐眼睛黯了黯。简冉纾虽然看起来很好相处,其实很难接触,剧组的一些年轻男孩、男人也有向她示意的,暗示春风一度,这在娱乐圈里很正常,但她总是不着痕迹的忽视掉,就比如顾嘉禾比如他自己。而这个男人,却能轻而易举的让她放下防备。
他的手太温暖,让简冉纾感觉到自己的手像是被烫了一下。
她抽出了手,小声的说道:“一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简冉纾表面越是淡淡的,心里越是不平静。她低头将手重新插在并不是很温暖的口袋里,心里却有股暖流涌过。这样的小伤,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在意,更别提旁人了,可他,却记得。
虽然在她看来有些小题大做了,但不可否认有些细微的感动。
简冉纾又问道:“顾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病号不是应该待在医院里好好养伤吗?
顾衡之才不会告诉简冉纾自己早在几天前就可以出院了,只是院方碍于这尊大佛自愿继续待在医院里,就一直没给他办理出院手续。
他道:“我现在是你的保镖,自然要在这里。”
简冉纾“噢”的一声,但反应过来后,突然抬起头盯着面前的男人,溜圆了眼睛。像是受到了惊吓。
“什么?!”
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