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欧景年喉咙眼发干、眼睛发湿,一下就踢掉高跟鞋,身高整个降了下去。独孤桀骜怔了怔,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下高度,却发现这样一来,自己依旧比欧景年矮,她正要抓住这次机会再踮脚的时候,欧景年已经轻轻地低下头来,捧住她的脸,吻住了她。
独孤桀骜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大概比功成圆满、闭关出来时候的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要更迷醉一些吧。有一瞬间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她偷喝师父藏的酒的时候,那种辛辣的滋味入了喉,起初是诡异而惹人厌的,但后来忽然就变得顺滑而引人入胜了。身周好像有花的香气包住了她,令她目眩神迷,无法抽身,脚下好像有云把她托起,带着她在半空中飘飘荡荡。
独孤桀骜的脸越来越红了,这股红自内而外地浸透了她的皮肤,散出体外,连空气都好像被这股辐射似的红给传染了,带着热度的气体一波一波地在独孤桀骜和欧景年之间奔波反射,两人之间的空气迅速地升了温。
独孤桀骜溢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反手抱住了欧景年。
她和欧景年同时一怔,两个人都迅速地推开了对方,欧景年的头撞到了墙上,一瞬间就痛出了眼泪,独孤桀骜一个踉跄,后脑勺也差点亲吻地面,然而欧景年第一个喊的是:“独孤!”而独孤桀骜第一声喊的是:“奶娘!”
欧景年的脸比刚才更红了,草率地摸着头,眯着眼,瞪着独孤桀骜问:“奶娘?”仿佛她此刻才认识到独孤桀骜是个发育完善的成年人,喊出来的词语也可以有某些暗示意义。
独孤桀骜挠了挠头,机智地解释了一句:“我…我从小是奶娘带大的,刚才…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她…她死得好早…”恰到好处地低头,营造出楚楚可怜的鼻音,毕竟这是她的看家本领。
欧景年:“…别哭了,我们回家吧。”
独孤桀骜低着头:“…奶娘,母亲,父亲…”
欧景年:“…乖,我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独孤桀骜:“我想喝可乐。”因为她晕可乐,所以这东西一般只能在欧景年的允许下喝。
欧景年:“不行。”
独孤桀骜:“…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师父…”
欧景年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回家给你叫外卖…满意了吗?”
独孤桀骜立马露出一个微笑,马上又把这微笑收了,怕欧景年反悔,扯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欧景年:“等等。”
独孤桀骜:!!欧景年不会是要反悔吧?难道她真的要把欧景年打晕了带回去?
欧景年:“我先去上个厕所。”
独孤桀骜终于想起来欧景年的身体状况,左手一抬,一直没离手的红色塑料袋被她拎在欧景年面前。
欧景年:“…不,我用卫生巾。”从睡衣的宽大口袋里掏出一片卫生巾,展示给独孤桀骜看:“这个东西,是卫生巾,经期用这个比较卫生,而且吸水量也高多了。”她看了一眼独孤桀骜左手拎着的红塑料袋,顿了顿说,“那个东西只有古人才用。”
独孤桀骜眉心一跳,没有再多啰嗦。
欧景年快乐地走进了厕所,历经一整天之后,终于得以顺她自己的意思,换上了一片卫生巾。
绝交的事,两人谁也没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