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给云峥倒了一杯茶道:“大帅为何只命令李东楚和云武将军只追击两百里?”
苏洵笑着接话道:“陈公有所不知,两百里是我们目前补给线能抵达的最远距离。
不论是东楚将军,还是云武将军,他们一旦追击敌军两百里,不论是粮食还是装备都已经损耗的七七八八了,尤其是火药弹和弩箭都需要大量的补充,如果越过这个距离,很可能会被萧打虎反噬一口。”
“萧打虎军中已经没有粮食了。”
“陈公有所不知,军中和百姓家中不同,一旦军中缺粮,主帅都会将所有的粮食集中起来,专门供给一支最强壮凶悍的军队,也只有这样做,他们才能有一战之力,否则,那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萧打虎乃是久经军阵之人,不可能不晓得这个道理,再说追击两百里之后,以老夫看来,辽军能够逃走的人绝对不足全军总数的一成。”
“他们大部分人是步兵!不管是东楚将军,还是云武将军的麾下都是骑着马的。”想通这个道理的陈琳非常的高兴,一丝睡意都没有的就准备去高出瞅瞅萧打虎到底是如何从宋军眼皮子逃出生天。
此时不过三更天,萧打虎想要离开,一定是五更天之后的事情了,今日乃是初十七,月亮四更天的时候还会挂在天上,所以他必须等到最黑暗的五更天到来的时候才会突围,那个时候一定会将宋军的远程武器的力量缩小到极致。
云峥很想全歼萧打虎所部,但是做不到,在冷兵器时代人数少的一方想要包围住人数多的敌人,只有在地势险要的位置,而不是像西京城这种几乎一马平川的地方。
只有让敌人运动起来,才能一口口的吃掉敌人。铁木真有一句话说的非常有道理,百十斤重的人可以吃掉千斤重牛,不过不是一天吃掉而已,云峥这一次想要借助大自然的力量将萧打虎的军队一口吞下去。
既然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云峥想要小睡片刻,明日一定是极为忙碌的一天,或者两天,战事一开想要找一个睡觉的时间那一定是梦想。
奚谷潵人吃饱了之后,就开始一碗接一碗的喝酒,别人喝酒脸越喝越红,他却越喝脸越是苍白,高兴时喝酒酒助意兴思飞,忧愁时喝酒,酒就变成了穿肠的毒药。
王安石不忍心劝阻,端起酒碗陪着奚谷潵人一碗接一碗的喝,今天喝的是温热的米酒,如果喝云家蒸酒的话,两人早就醉死了。
奚谷潵人忽然一脚踢翻了空空的酒坛子,握住酒杯唱到: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概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咽,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唱着唱着,奚谷潵人忽然痛哭失声,去掉了饮酒言欢的《短歌行》此时吟唱起来,竟然让人心中痛不可当。
王安石不知道说什么好,此时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安抚奚谷潵人那颗冰凉的心,老仆刚才送酒过来的时候,已经告诉了他云峥的安排,大网已经布下了,就等着萧打虎往里面钻。
王安石思虑很久之后对已经停止哭泣的奚谷潵人道:“明道兄,其实萧打虎此战失败乃是命中注定的。”
“何也?就因为云峥是你们大宋的名将?难道说他是大王的克星?”有了八分醉意的奚谷潵人斜着眼睛瞅着王安石。
王安石点点头道:“这一仗四年前就已经开始了,这一次不论贵国来的统帅是谁,都难逃败绩!”
“怎么说?”
“您口中的潘良乃是我大宋的细作,云帅在四年前就已经部下这颗棋子了,且不说军粮,您可知道如今西京城下又多少条地道可以让云帅统领大军轻易地进城?”
“地道已经毁掉了,而且大王已经横着在城里挖了一条横向的深沟,发现了两条地道。”
“萧打虎如果把壕沟挖深一些就会发现更多的地道。五年前,云帅就有能力夺取西京,他之所以没有攻夺,就是为了分散贵国的军队,果不其然,贵国派来了三十余万精锐之士前来在云帅已经预定好的战场上打仗,天时地利人和,萧打虎一样不沾,,试问他如何取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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