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动。以后也没有任何机会出动了,该回家的回家,该去经商的经商,该回家混吃等死的去混吃等死,总之,他们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除了甲子营作为自己的亲兵存在之外,武胜军确实不应该再存在这个世上了。
不论是皇帝还是朝臣,估计现在对这支军队的安排非常的头疼,打不得骂不得,还惹不起,想要派遣出去还非常的不放心,如果这些人能自动消失,这应该是大宋朝廷都非常愿意看到的一幕。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就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一点点的抿着竹杯子里少的可怜的酒小声的说着自己今后的打算。
”娘老子的,仗老子算是打够了,回到蜀中之后打算跟将主求个恩典转成民户,这一次的赏赐不会少,怎么都够老子嚼谷的,后半辈子找个树少没虫子的地方躺着吃。”
一个獐头鼠目的汉子满意的把脚抬起来,将鞋子上的蚂蝗厌恶的拿树枝子弄死,恨恨的说。
“老三的话有道理,咱们兄弟能发起来,都是因为遇到了一位好将主,大宋将主五年一换,老天才知道下回会来个什么货色,早点转成民户也是一个好办法,咱们没人身上都有军功,就算到了地方上成不了大官,当一个捕快捕头还是没问题的,富贵一生也不错。”
“蠢货!”一个年纪大一些的老兵鄙夷的瞅了一眼身边的同伴道:“拿着钱回家乡?先不说你家里那些穷的发疯的亲戚,就算是那些乡老也能在短时间把你们搜刮的一文不剩,还躺着吃,吃屎都没人给你热的。”
獐头鼠目的汉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连忙拱手道:“文哥,您是甲子营的老兵,论见识比我们兄弟强百倍,您就给兄弟们指一条名路,不做厢军了干什么?”
姓文的甲子营老兵翻翻眼睛道:“你们想想,你们将要到手的赏赐在咱们军营里有没有和你抢和你争?”
三个汉子都把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一样的说:“赏赐每个弟兄都有,就是在多少上说话,谁会去打别人的主意。可是老哥哥啊,咱们不是不当兵了么?怎么还在军营里啊?”
姓文的汉子恨铁不成钢的道:“除了军营,还有一个地方不会打你钱财的主意,告诉你们,我听伺候将主的亲卫说啊,将主早就嫌弃你们了,打个仗都乱糟糟的不成章法,班师回朝之后呢,将主要去考状元,军侯他们也要跟着去考个进士什么的。
我们甲子营好说,就剩了六七百人,脱掉军衣接着跟将主混,当家丁也好,还是当家里的仆役也罢,这辈子儿孙辈都算是安排妥当了,你们这些榆木疙瘩,将主你们混不上,难道就不能跟着军侯混?
不论是将主,还是军侯回朝之后都会受到官家的重用,更不要说军侯考上进士,那就是文武双全的贵人,知根知底的贵人不巴结,你们打算干什么?
就算巴结不上军侯,你们就不能去环州的寨子里去?反正好多兄弟的家眷都在哪里,大家伙还是一样过日子,都是富裕人家,那才是过日子的好地方……”
宦官吴云泰在营地里溜达消食,他非常喜欢和这些粗人在一起打趣,随口说两句皇家的典故身边就立刻围满了人,这么高大上的话题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到的。
说着说着,话题就拐到班师以后的生计上来。
“诸位可都是咱大宋的功臣,这次要不是大家放马血战一场,南边想要平定可不容易啊,官家可是盖世明君,一定会给大家伙赏赐的,大家伙就没想着在马上搏个封妻荫子?”
“吴内侍,厢军可能没得当了,将主瞧不上我们说我们就不会打仗,这话说起来都冤枉,咱们不会打仗还有谁会打仗,这话也只有将主说得,要是别人说这话,老子一定和他拼了。”一个汉子沮丧的蹲在地上。
吴云泰的眼睛亮了一下说道:“云将军这话可就欠妥了吧?这次南征平贼,弟兄们一个个都是好样的,就咱家看来没发现一个怯敌怕阵的,该上阵的时候没看见一个怂包,这是雄师啊,将军怎么会嫌弃你们,定是流言,定是流言!”
甲子营的一个老兵嗤的笑了一声道:“将主这话就没说错,老子当年跟着将主见识过青塘人和西夏人作战,什么是真正的精兵老子见识过,别说你们,我们都差得远,这一次郎军侯在东京汴梁城和西夏人较量,结果在武器占优的情形下还是有几个弟兄没回来,将主说了,如果我们没火器,全部战死的该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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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您先看,我继续,谢谢孤寂到永恒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