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在稳妥面前,作为将军必然会放弃先进,除非这种先进拥有压倒一切的力量。
贤者,您是一个高洁的人,通过我们这段时间的接触来看,您绝对是一位真正的贤者,但是请您记住,在我的军队里我必须控制一切。
当您的族人日后也拥有军队的时候,也请您牢记这一点,军权绝对不可操控在别人的手中,一旦军权旁落,我相信您的末日就会来临,同时您的那些追随者也会凋零。”
野叟那双如同婴孩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云峥的道理非常的粗暴,这几乎颠覆了他对人性的认知,云峥似乎在说,只要别人拿到军权就一定会对自己展开清洗,部族的杀戮也就会同时降临,高棉族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自己的军队了,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云峥的话。
云峥并不指望野叟会听从自己的话,权力这东西只要拿在手里,就很少有人能经受得住他的诱惑,作为权利中最粗暴的军权,它本身就有摧毁一切的魔力,你根本就不能指望一个手里握着巨锤的人去用别的方式去解决难题,它解决事情的方式就是一锤子砸烂。
野叟这位还生活在理想国度里的智者想要明白暴力和权力之间的联系估计很难,反正云峥看到野叟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在冥想,一条蛇从他的膝盖上攀援而上最后拿信子舔舐他的面颊,他的眼睛都没有丝毫的闪动,只是抬起胳膊,在身体和石头之间搭了一座桥梁,于是那条毒蛇就沿着他胳膊搭建的桥梁游走到石头上,而后就摆摆尾巴钻进了草丛。
“如果野叟成为一座桥梁如何?”野叟找到云峥问得第一句话就是自己的顿悟所得。
“过河拆桥的人何其多,权力有自然的排他性,您打算执掌神权,再以自己为桥梁设立一个王权是不是?您打算主导族人的精神世界,让世俗的国王来统治族人,您可以试试,反正权利的征伐这种事情好像没有解决的办法,说不定您可以走通。”
云峥正在研究野叟拿来的森林密道的地图,这一次赌注很大,一条道路用来进攻,一条道路用来撤退,想要保证两条道路都可以通行,这就需要非常好的运气,听野叟说过森林里竟然有洪水这么奇葩的事情,道路毁坏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既然在烦恼这件事,所以对野叟的提问就有些敷衍了事。不过野叟似乎得到了启发,或者说他根本就相信自己是正确的,他不是来问云峥自己的想法对不对,而是来告诉云峥自己的决定,瞅着走出帐幕的野叟,云峥摇摇头,或许这个世上的智者都是这幅德行,不撞南墙不回头。可能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如果没记错的话,西方的世界如今正在因为神权和王权在大打出手,不知道打出结果来没有,野叟的眼界还需要加强啊。
崔达给武胜军送来了海量的战争物资,这些物资要准确的安排在大象背上,马背上,以及军卒的背上,这是一门繁浩的工作,好在有苏洵和崔达,他们日夜不休的工作,终于在所谓的森林洪水退去的时候准备完毕。
乌巢城吹响进军的号角的时候,广源州原野上啃食尸体的野兽纷纷的向四处奔逃,大象的嘶鸣声回荡在四野,武胜军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疲惫的笑林从广源州的边境赶了回来,李日尊的大军已经在凤凰原严阵以待,八万大军将广源州封锁的严严实实,飞鸟难度……
郎坦跪在云峥的面前讲述自己在京师的遭遇,讲述四位同袍如同猴子一样死在了大宋的大梁门下,战士不是任人观赏的玩物,即使自己战胜了西夏人,他依旧觉得这是自己平生的大耻辱。
“我的大军将要开始最艰难的征伐,我的大军将要开始大宋五十年来最辉煌的战役,那些人却在将我无畏的勇士当成猴戏,好啊,我们会让他看一场真正的猴戏,让他们明白什么是猴戏,什么才是真正的战争。
我死去的部下不是乞丐,他们的地位和身份不需要别人赏赐,我们会在这场光荣的战争里证明我们的存在,证明大宋的男儿依旧有可以沸腾的热血。
哈哈,而后?而后这支军队就会消散无踪,他们会如那些人的愿望变成农夫,变成工匠,变成地主,变成一些可有可无的商贾……
郎坦,我们走吧,到升龙府见证我们的荣光,这是最后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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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