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什么都得不到,到时候两手空空的会成都,弟兄们才会骂娘。”
彭九连忙把将主的脚跟钉死,这种事情盼都盼不来,怎么可以放过……
信任的宰相庞籍也没有休息,拿着文书再看,参知政事韩琦就在他的身边落座,翻看了良久的文书,这才合上文书问韩琦:“稚圭,这个武胜军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保举他们出川作战的人这么多。”说到这里翻翻文书又说:“张方平,刘玉成也就罢了,怎么包拯,富弼也掺和进来了,最让老夫无法理解的是将门也是众口一词,一个厢军难道真的比禁军都好使?”
韩琦甚至都没有停下手中的笔,懒洋洋的道:“谁知道呢,我向来主张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过,包拯,富弼的眼光我还是相信的,再加上张方平并不是一介庸才,他能保举就说明这支军队确实有过人之处。”
庞籍笑道:“老夫也这么认为,不过这个少年将主居然要求绝对的自主权,也就是说他准备不听从狄青的将领,不受狄青的管辖,这就胡闹了。他凭什么如此嚣张?”
韩琦听了之后笑笑,就从自己的桌案上抱了一摞子文书放到庞籍的桌案上拍拍文书道:“这就是人家的底气。”
庞籍笑呵呵的打开一张文书小声念道:“,还有绵州,汉州,彭州,剑阁……这么多?难道说蜀中最近在进行大规模的剿匪不成?还一个个都成功了,准备来报功?确凿吗?这和那个神奇的少年人有什么关系?”
韩琦笑道:“人家的证据确凿无疑,那些匪首的人头也一起送过来了,要请开封府检验,听说蜀中现在盗匪已经绝迹,商贾单身上路都可畅通无阻,这些情报都是可以印证的,蜀中的官员还没有胆子敢这样欺骗官家。”
趁着韩琦说话的功夫,庞籍已经发现了其中的猫腻,那就是这些州府的文书都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写上了武胜军帮忙之类的废话,如果不仔细看,几乎会被遗漏掉。
“这些盗匪都是武胜军在半年的时间里剿灭的?”庞籍吃惊的抬起头,自从侬智高叛乱以来,他就代替陈执中坐上了宰相的位置,说都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还用老好人陈执中,就是对大宋江山的不尊重了,于是老辣的庞籍顺利成章的就坐到了这个位置上。
这些天接到的都是坏消息,总算是听到一件让他开心一点的事情了。
韩琦点点头道:“密谍司和刘玉成都证实了这一点,张方平也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他也如此说,自然就是真的。”
庞籍又把自己桌案上的文书翻了翻道:“为何不见武胜军的奏报?”
韩琦若无其事的道:“他把这些功劳都卖钱了,自然不会上报。”
“胡闹,该是谁的功劳,就是谁的功劳,军中最忌讳瞒功不报,他一介将军难道不知道统军之道吗?”庞籍也是一位以文驭武的行家,自然知道瞒功不报是个什么下场。
“据说军士们都是在按照人头拿钱,而且分文不少,军士怎么可能会不满意,我以前还担心他没办法养活四万多人,现在看起来,我的心白操了,他分明是早有计划,领到军职的那一天就开始操练大军,等到大军有了一定的战力就带出去和盗匪厮杀,以战养战,而且还训练了军卒,最后达到了强军的目的,对这个年轻人,我是无话可说,还被人家利用了一次,刚当上参知政事三千多贯钱就被人家讹诈走了。”
听到韩琦说的有趣,庞籍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既然地方上已经商量妥当,自己也没有必要多事。
由于南方战事稠溏,庞籍和韩琦都留在了宫里准备随时听候皇帝的召见,刚刚处理完了公事,韩琦就命仆人端进来一套茶具,烧开水之后,就冲泡了两杯清茶,一杯给了庞籍,自己抱着一杯,在开封城春日的寒夜里有一杯热茶喝确实不错。
“这是那个小子诓骗了我之后自觉理亏,请张方平带过来的新茶,听说是炒制的,我尝了两回,确实很不错。”
“如果不是南方生乱,你我不必如此辛劳。”
“醇之公何必明人面前说假话,侬智高兵锋已老,如果不想全军覆没,唯有回军一途,只要狄青此去彻底的拔掉他的老巢,将那些从贼的人斩首,南方就此大定,蜀中那个小混蛋都打算去趁机捞取功劳,难道醇之公会视而不见?”韩琦翻了一下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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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我再继续,不知道弟兄们手里的保底月票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