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出来的火药绝对没可能轻易地撕碎一座坚固的大殿,也没可能让西夏太子府彻底的成为废墟。
现在总有天雷炸响,您以为我还能坐得住吗?而且那个小子又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主,什么事情都由着性子肆意胡为,老道煎迫他的老婆,他就一道炸雷把人家连锅端了,青塘西夏两地被称为龙潭虎穴亦不为过,他却走的云淡风轻,炸死了人家的人,弄死了人家的皇帝和太子,竟然还能顺手骗走人家的三千匹战马,威力奇大的火药握在这样的一个家伙手里,老包你能睡得着觉么?
如果是个迂腐之辈,或者莽夫,在下还不担心,这东西最重要的是运用,而非威力,只要运用的好,就会产生云峥在西夏的那种反应,很明显,这个小子已经把火药运用的出神入化了。”
老包放下茶碗叹口气说:“你打算让老夫去京兆府查案子?乘烟观在蜀中,蜀中太守早就结案了,现在去能查到什么?另外,宁令哥的府邸倒是有线索可查,难道说你打算让我大宋官员为西夏人的死负责不成?”
曾公亮颓然坐在椅子上说道:“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这个样子,这个小子不但精通火药之术,最可恨的还非常精通为官之道,死几个老道关我何事,李元昊死了我只会拍手称快,我只是担心火药,我也只关心火药,那个东西放在他的手里太危险了,他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手里却握着最厉害的杀人武器。
我甚至担心你的安危,这一次朝廷打算用五千贯加一根金凤簪子就要换取人家的三千匹战马,您如果煎迫过甚,我担心他会对你下手啊!”
老包大笑道:“老夫是去谈生意,这里面有无数的门道可以钻,你只是一个督造官,平日里只知道牧民,督造,哪里会晓得商贾的心思,你焉知人家不愿意?
不要说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之词,就算真的有这东西,也是人家自己的,不偷不抢依靠自己的学问钻研出来的,你难道还能明抢不成?大宋的士大夫还要不要脸面了?”
曾公亮苦笑道:“我也知道不该把人想的如此黑暗,可是我看了这家伙的履历之后,就越看越怕,在大宋当街杀人已经算是豪侠了,可是这家伙的履历表明,他杀人从来都是一群一群的杀,怒而杀人在他身上丝毫不奇怪。
他不像个大宋人,老包,他不同于你我,甚至和谁都不像,密谍司关于云峥的档案已经足足有一大箱子,可是没人知道庆历四年他在哪里,一句随异人隐居就了事了,现在密谍司都没有再追查的兴趣了。”
包拯笑道:“左右还是一个少年人,老夫见过之后会有一个评价出来,所谓异人,就是与常人不同,他自幼离群索居,自然和我们不同,但是他受的教化,依旧是圣人之道,我们分辨一个人,不必分辨他的肤色,而是看他的教化,如果一个金发碧眼的异族人从小受的教化是圣人之道,老夫就会认定他是大宋人,明仲,你太偏颇了。”
话说到这里曾公亮已是无话可说,从身后取过一包书放在包拯的面前说:“这是的新编版本,请包公在合适的时候交给他,两年前我已经托人送给了他一些关于火药的文献,他回信说我根本就不明白何为机要,既然他有更加好的火药,我的这些东西他看看也无妨。”
包拯点头答应,见曾公亮意兴阑珊的,却也不劝解,将他送出家门,笑着摇摇头,就回到了书房,看着曾公亮拿来的拿些书自言自语道:“爱之深责之切也。明仲居然将此子看得如此之重,老夫倒要看看我大宋到底是出了一代才俊,还是出了一条孽龙。”
云峥正在看龙,确切的说他是在看龙脉,寒林指着关中光秃秃的山非要说这条落龙岭就是一条不太大的龙脉,寒林说龙行飘忽,即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山脉亦多起伏逶迤,潜藏剥换。
云峥把眼睛都要瞪裂了,也没看出这几座荒山哪里像龙了,京兆府有个龙首原他倒是知道,至于别的什么鱼跃鸢飞,是为生龙,什么粗顽臃肿,慵獭低伏,如枯本死鱼,是为死龙。这些话不要说自己理解了,就是听起来也是一头雾水。
寒林幽幽的说道:“读书人素有:一运二命三风水四功德五读书之说,我觉的你现在非常的需要大气运遮身护命,这回崆峒山一案,被牵连的官员多达一百四十余人,几乎是开国以来的第一大案,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现在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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