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的眼睛也跟着他扫过每一个他扫过的乘客,章柳的眼睛随他的母亲唐美,一对杏眼,眸子很清亮,但是也许是因为活了两辈子的缘故,时间本就会在人的身上留下最难以磨灭的印痕,灵魂的苍老有时候表溢的是难以掩饰的的平静和漠然,这样属于历经沧桑的老人才有的漠然出现在一个少年人眼中时,是会有点吓人的,更何况方才众多乘客还见证了这个少年人超常的武力值,所以这些乘客在章柳的眼神扫过后,都低头了,没有一个人说话。
胖子见没有一个人出来为他作证,急了,在原地团团乱转,急道:“你们刚才不是都看见了吗?怎么不说话啊?怎么都不说话啊?”
那年长的乘警此时已经彻底的不耐烦了,说:“行了,你没证据能证明人家打你,还这么折腾人家孩子干嘛?行了,回你自己的车厢去!”
这胖子这时又气又急,指着身边的那些乘客大声说:“你们咋回事?刚刚明明都看见了。”
这时一个在旁边座位上的年轻人想站起来说什么,却被他旁边年长的似乎是他母亲的女人拉了一把,狠狠瞪了一眼,便又坐在位子上出声了。
乘警皱着眉头,指着那胖子喝道:“别闹了!回你的车厢去!再闹我处理你!”
那胖子还想在说什么,却被乘警的一瞪眼给吓得一个哆嗦,最后完全蔫了,最后被乘警押着离开了章柳所在的车厢。
章柳一手抱着丝毫没被这番争吵影响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章雅,一手拎着行礼收拾东西,然后对一旁一直吓得很安静没发过声的章秀和章芳说:“没事。”
章秀大大的眼睛依旧残余这惊慌,握着章芳的手在不住的颤抖,看着章秀这个样子,章柳微微皱眉,他活得虽然够久,可是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哄孩子的经验,也想不出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让明显满是惶恐的章秀放松下来,想了想,章柳伸手摸了摸章秀的头,说:“没事儿,哥没事儿。”
章秀有些不知所措的坐那里,感觉着章柳摸着自己头顶的手的温度,章柳这个动作似乎让她微微镇定了下来,说:“哥,他们不会抓你走吧。”
章柳换了只胳膊抱着章雅,章雅似乎被这个动作弄得有些醒了,打了个带着口水泡泡的哈气,说:“不会,哥没犯法,没事的,别想太多。”
章柳对面的那个在洗漱间里帮章柳抱孩子的女人,从刚才看到章柳把那个胖子单手拎起来起就一直没再和章柳说话,此时听到章柳这样安慰章秀,这女人身旁的丈夫扫了章柳一眼,说:“你倒是真自信,你就不怕有人作证警察真抓你?
章柳拍着章雅的背哄着章雅再次入睡,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说:“不怕,刚才那个胖子欺负我妹妹欺负小孩子这些围观的人什么都不敢说,现在他们就突然变勇敢了?出门各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懦弱的围观者永远都是懦弱的围观者。”
男人听到这话,扫了章柳一眼,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