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个时候他们需要叶宇勘破此案。
宋金之间能不能化解这场战争,在他们看来关键都在叶宇的一人身上。
而对于张说、曾迪等人的意外静默,叶宇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而是心中微微感到一阵叹息。
这些人都以为自己是问题的关键,可殊不知这问题的关键是在福王赵琢的身上。
当然叶宇也懒得说出这其中的玄机,而是躬身施礼回禀道:“叶宇知罪,那就请陛下天威责罚,将叶宇开刀问斩以儆效尤”
“你……”孝宗赵有被叶宇这句话气得当即是拍案而起,这是他有史以来听过最为嚣张的话。
叶宇此言一出,顿时整个朝堂之上一片哑言,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叶宇会说这句话。这句话哪里是主动认罪求死,这明明是在跟当今陛下公然叫板。
谁都知道今日传召叶宇上殿议事,那是要委以重任,岂能真的问罪与他?
可叶宇今日不仅没有配合这官场中的默契,反而反其道而行公然与赵有杠上了,这是众位群臣没有想到的,更是孝宗赵有所不曾遇到的
面对众人的哑然无语,叶宇一直沉着以对:“陛下,草民心意已决,朝中诸事不想再理,只求陛下宽大洪恩,放任叶宇离去……”
“叶宇,你当真认为朕不会惩治与你?”帝王在臣民的面前自有帝王的威信,叶宇今日如此不给赵有颜面,竟敢公然与之叫板,这显然是赵有所不能忍受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若要惩治一人自然是天经地义,莫说草民是陛下义子,即便是亲生父子也会有罪必究”
孝宗赵有这一刻有些沉默了,因为他听到得出叶宇将“亲生父子”四个字念得极重,而且方才他也明显看到那种眼神之中隐透的复杂之情。
神色有些怅然的赵有,又缓缓地坐了回去,随后摆了摆手道:“至于与金国和亲之事暂且放下,但这金国使节被杀一案,直接关乎我大宋的边关危机,爱卿……”
“满朝文武均是国之栋梁,社稷之柱石,又何须草民妄加参与?”
叶宇话说到这里,一向很少下跪地他,此刻郑重地跪了下来:“陛下,草民累了”
“卿家你……”
一句累了,包含着种种的情感,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
此时此刻无论是支持叶宇的虞允文、蒋芾等人,还是与叶宇处处为敌的张说、曾迪一党,都莫名的选择了短暂沉默。
一句累了,从一个才二十二岁的年轻人的口中说出,放在其他人的身上可能会觉得极为荒谬,但是在叶宇的身上却是显得极为沉重。
二十二岁的年纪,对于为官仕途而言,可以说才刚刚开始。甚至有很多人这个时候,还在为能不能考上举人而犯愁。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却已经做了他们这些人一生所不能企及的功业,这每每让他们回想之时,都会感到十分的惭愧
累了或许是真的累了,数年的辛劳也应该驻足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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