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理解为,神医的意思是,血人的血,本身既是毒药,也是解药吗?”莫西北不笨,有些时候,她会觉得自己闻弦歌而知雅意。
“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知道血海飘香的真正解药是什么,我姑且这样想,之所以没有人知道解药,首先是没有人活捉过血人。”神医轻叹一声说“还有,请不要叫我神医,我有名有姓的,莫姑娘可以叫我刘海阳。”
“好吧,刘海阳,我想请问,如果找不到解药,慕公子还能支撑多久?”莫西北皱眉问道。
“我为他把过脉,以这位慕公子的功力,三五个时辰是没问题的。”刘海阳伸手想拈拈胡子,摸到下巴的时候才想起昨天早晨,自己好容易留起的胡子已经被剃掉了,手摸了个空。“那以刘大夫之见,我们还可能在这个时间内,找到更善于解毒的人或是更好的解毒方法吗?”莫西北再问。
“不能。”刘海阳回答得斩钉截铁,说起解毒,放眼天下武林,他认第二,哪里还有人敢说自己第一,笑话。
“那就试试您说的方法吧。”莫西北点头,拖了一个一直被捆在旁的血人,转身就来到了慕非难躺的她的房间。
当然,遭到慕非难收下的反对也在意料当中,体表中了血海飘香已经要命了,要是再内服,会不会立刻毒发身亡,谁心里也没有底。
“别把时间放在无谓的争执上了。”莫西北挥手打断了所有人的七嘴八舌,她已经叫人抱回了一只小猫,割破血人的皮肤放血滴在小猫身上,等小猫毒发再放血给小猫喝。半个时辰,小猫还真活过来了。
“动物试验证明,这个方法有效。”莫西北得出结论。便要刘海阳在慕非难身上用药。
“猫和人怎么能一样,不行。”慕非难的人眼睛全体长了。怎么也想不出来,眼前这个穿着男人衣裳地女人怎么这么冷血,他们的主子为了她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倒好,弄一只猫。胡乱整了一会,就要把剧毒的东西往他们主子嘴里灌,这不是笑话吗。
“怎么这么嗦?”莫西北不悦,她知道自己冒险,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
“姑娘,不是我们嗦,而是您太轻率。”慕非难地人不客气的说。。
“那怎么才算不轻率?”莫西北眼睛一斜。吓得那人退了一步才说“应该在人身上试试。”
“哦,那你来试吧。”莫西北居然点头。那人也戴着面具,看不到脸色如何。只是嘴唇微白。但是却毫无退缩地道“我试就我试。”
“是条汉子。”莫西北赞赏的点头“慕公子有你这样的下属,死也值得了。”说话间,一刀划破血人的肌肤,眼都不眨一下的道“我最不喜欢欠人家,所以,还是我来试。”
冰蓝色地血渗入皮肤时,感觉也是凉的,带着麻木的感觉,从四肢游走百骸,莫西北想,剧毒也不过如此,她只是有些困了,很想睡觉,只是,楚俊风抱住自己后,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他说什么?莫西北皱眉想听清,然而,却止不住困意,居然就睡着了。
“西北!”在莫西北又一次割破血人皮肤时,楚俊风确实没有想到,那样惜命的莫西北会选择自己试毒,所以他只来得及接住莫西北骤然倒下的身子,有一刻,心底颤抖而冰冷,血海飘香,这样的剧毒,她怎么能这样儿戏,她怎么能?然而,一切都晚了,他看向刘海阳的目光中第一次有了杀气,然而刘海阳却只用他能听到的声音说:“这样最好不过,你本来就不该为了一个女人停步不前。”
“如果她不能醒来,我会要你陪葬,即使我们”楚俊风轻轻收紧怀抱,将莫西北抱起,轻柔的放在室内靠窗地软榻上,莫西北就是这样的一个懒人,她的屋子,从来就不缺少舒适地所在。
“她会醒的,这个我倒是可以保证,她会醒。”刘海阳漫不经心,只是说了这几个字,就也拿刀去隔血人地手臂,放出血后,用碗盛了,又自药箱中拿出若干个小瓶子,配了药粉洒入血中,片刻后,冰蓝色地血彻底清澄。
“你”刘海阳端着手中的东西就要给莫西北灌下,手却被楚俊风拦住。
“还是,你希望她这样,永远不醒?”刘海阳瞥了一眼从开始起,就一直牢牢盯着他一举一动地慕非难的人,淡淡的问道。
“别无他法吗?”楚俊风仍旧拦住他“你可以直接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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