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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是一样的阴霾,取代雾气的,是房屋车子燃烧所散发的烟雾。如果说刚才的环境是诡谲阴森的话,那么现在的环境就是残破萧条。
顾繁意识到,她依然被困梦中,没有醒来。
这次又是什么?
顾繁警惕的留意着四周的一切,腥臭的血腥味浓郁到似是化不开的粘稠液体,二氧化碳燃烧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忍不住胃液翻涌。
“吼~”
混沌不清的低吼声被风送入顾繁耳中,那声音似是野兽的吼叫,有似是人类伤及喉咙后愤怒的发泄。
顾繁沿着道路慢慢向前走着。
“*!”
她走到街角拐歪处,黑暗中猛然窜出的身影张牙舞爪扑向顾繁,顾繁咒骂了一声,身体比思维还要迅速的猛然向后退了数步,直到站定,她才看清扑向自己的是个什么东西。
卧槽。
顾繁顿时有了骂娘的冲动。
你他喵的给我玩生化危机呢是吧?
丧尸!
现实中,顾繁已经走过了十几条街道,站在了一栋教堂门前,笛声,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她推开教堂的大门,穿过教堂大厅,走过走廊,最终站在一道门前。
门突然从里打开,走出一名波浪长发的妖冶女子,如果许慧在场,她一定能一眼认出,这人就是给她药物的人,妖冶女子警惕的四下看了看,感知范围内没有任何陌生的活物,这才放心的领着顾繁走进了屋内。
屋门关上的那一刻,顾云与顾寒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目光阴冷的望着阻隔着视线的屋门。
梦中,当顾繁用铁棍爆了第十个丧尸头的时候,第十一个丧尸又吼叫着冲了过来。
她身边的丧尸尸体越来越多。
卧槽,还有完没完!
丧尸没有刚才那怪物厉害,但架不住人多势众,蝗虫之所以让人害怕还不是因为它们成群结队的祸害粮食,要是一个两个一只鸡就能解决了它们。
难道她要将所有丧尸都杀完才能跳出这一重梦境?
即便是精力无限,也绝对有脱力的时候。
现实中,教堂。
“呲呲呲,看着小皮肤,真是一掐就能掐出水来啊,真不知道这个笑脸要是被我的刀划上那么一下,会变成什么一副鬼样子。”
妖冶女子手握短刀在顾繁的脸上游走,只要她的手微微一抖,那锋利无比的刀刃就绝对能划破顾繁的脸蛋。
“妖姬,你最好离她远点。”坐在房间角落中的男人沉声说道。
妖姬呵呵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你真的相信她能从梦中醒来?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将她给我玩玩。”
“玩?好啊,我会向主子如实禀告。”
“你…。”
妖姬愤怒的瞪了一眼男人,她的身子突然动了。
“铿锵~”一声,病人相交的声音炸响在空中,妖姬保持着进攻的姿势,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依旧只是微微仰头,用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武器挡住了妖姬的攻击。
“你们两个够了。”
一直站在暗中没有开口的男人微微皱眉,声音严厉都是训斥着二人。
“妖姬,你如果还想捣乱,就给我滚回去。”
“刃,将魂骨收回去。”
妖姬愤愤不平的放下手,冲着刃冷哼了一声,坐在一旁撩起身上的裙摆擦拭着手里的短刀,“也不知道主子看上她哪里了,不就是年轻?抡起长相,她能及得上上我?”
刃嘲讽冷笑,“得了吧,你可真敢说,就你这幅尊荣,还敢同她比?”
“你…”
妖姬怒不可遏的望着刃,斜飞的眼眸中氤氲着寒冷彻骨的厉芒,若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那么这个刃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面对妖姬的愤怒,刃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他说的本来就是实话,也只要妖姬这样的蠢货,才会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配得上主子的人。
“哼,反正她已经活不了了。”
妖姬想着顾繁早晚要死,心里的愤怒不免降低了许多,她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难逃一死。
“顾繁的那两个保镖呢,你们可搞定了?”
“呵,就那两个废物,睡得跟死猪一样,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要警告咱们小心那两个人,简直是笑话。”
“你可看清了?”
“当然!”
“那个被你利用的明星…”
“放心吧,早在将药给她的时候,我就已经给他下了毒,一个月后,她就会浑身溃烂而死。”
“很好。”
…
顾繁的面前已经堆砌了一座小山。
如果光靠杀戮无法使得自己脱离这重梦境,那么她就毁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从她脸部愈合的伤口来看,只要她不死,那么在第三重梦境中或是醒来的现实世界里,她的身体就会恢复如初。
想通了这一点,顾繁就没有任何顾忌了。
路边商场里的汽油与报废的汽车组合在一起,爆炸所带来的威力足够毁灭一切。顾繁将火柴仍在了车盖上,“轰~”一声,车子如多米诺骨牌一样接连爆炸,顾繁被爆炸冲击力狠狠地挑上高空,又重重的摔落在地,她身上肌肤几乎没有任何完好的地方,鲜血顺着她肌肤的每一寸毛孔冒了出来。
顾繁看着四周正在一点一点的在分崩瓦解,费力的扯出了一抹笑容。
当顾繁再次站在柏林午夜的街道时,她知道,她赌对了。而看着四周的环境,她不由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第三重!
顾繁挥了挥胳膊,刚刚因为砍丧尸而酸痛的胳膊现在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慢慢的摸索出了应对的模式后,顾繁的心渐渐地松弛了下来,第三重,又是什么?
顾繁走在寒冷的柏林街头,“嘀嗒~嘀嗒~”的脚步声飘飘荡荡的传入顾繁耳中。
顾繁回头望去,身后是一望无际的空荡街头。
顾繁转过头继续向前走,而“嘀嗒,嘀嗒”的脚步声再次如影随形。
寒风吹起顾繁的青丝,就像是有一个人在顾繁的身后朝着她的后脖领吹着冷气,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般瞬间布满了顾繁的皮肤,她想,她大概知道这一重梦见她会遇见什么了。
…。
“梦里岁月,如真如幻,九重梦魇,神鬼难辨。可我相信,一切都不能难道你,不是吗?”
M国,中央公园街区最繁华的一动别墅内,坐在大厅真皮沙发上的男人把玩着手里的药,喃喃自语,他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瑟瑟颤抖的姑娘,嘴角扬起了一抹邪肆至极的笑容。
“我能让你强大,能让你富有,能让你拥有一切也能让你毁灭一切,被顾繁赶到这里,你恨她吗?想让她为此付出代价吗?如果想,就喝了它。”
男人的声音充满了蛊惑性,就像是要引诱亚当夏娃的恶魔,诱使面前的姑娘喝下那绿色的液体。
姑娘眼底的恨意如辽源星火熊熊燃烧,恨吗?她岂止是恨这么简单,她要让顾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姑娘一把攥住那杯散发着邪恶之气的药水,仰起头猛地一口灌入。
男人看着绿色的液体顺着少女的口腔流入体内,他轻慢了笑了笑。
顾繁宝贝,我又给你找了一个玩具,你可不要现在就死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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