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会说话的。
这事情不能这么完了,不可能这么卿卿我我就结束了。
通过小少的话,我知道燕少其实很习惯用这种模式对待身边亲密的人。有火的时候发,发完以后还是亲爱的。
再下一次遇到同样的事情,照样不分青红皂白,先发泄了自己的怒火再说。
但是在林小莹这里,没有下一次。
第一次不收拾,永远会有下一次,下下次,无数次……
我熬不过去。
燕少已经低头,舌尖慢慢滑下去。
他舔到我的伤口时,我眼中又不觉有泪水,我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因为我想到那尖锐的细长的指甲,粗暴搅动的时候,带来的痛感。
燕少一直在轻轻舔着,我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我看着旁边的台灯,我所有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不让自己落泪。
他舔着舔着,慢慢伸手抓住我的大腿,让我的腿支起来。
我不管他干什么,始终不动,也不说话。
我感觉得到他的舌尖在慢慢伸进去,那温热而湿润地前端让我觉得有点酥酥的。很奇怪的感觉……
燕少起身,他压低声音,隐忍地问我:“现在做,还会痛吗?”
……
他觉得我会回答他吗?
燕少扳着我的脸,让我看着他。
当他看清我眼里含着的泪水时,脸色终于沉了下去。
“林小莹,你到底要怎么样,你给句准话。”
我听得出来,他已经到底线了……
我再甩脸下去,昨晚医院的事情就要重演了。
我这个人缺点一大堆。但最贵在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斤两。
有时候和人博弈,傲过头就会翻船的……
我平时迟钝,这种事情却敏感得紧。
于是我见好就收,我决定就昨晚的事情好好和燕少谈谈,另外定一个以后不能不解释、不分清事实就开战的协议。
我就吸一口气,准备和燕少谈判。
可是我刚一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含了很久的眼泪却突然就掉落下来。
一下子,我就哭了起来。
我瞬间只顾哭,什么都不顾了。
燕少见我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大概原本已经做好迎战的准备了,没想到战斗还没打响,敌人就哭得稀里哗啦了。
我从他眼神里看到了一句话:林小莹你是在玩我吗?
我只哭,边哭边断断续续:“我真的……真的没……没喜欢他……”
我刚说完,燕少一下子就把我抱住了。
“好了不说这件事了。”他紧紧抱着我,“这事情过去了。”
我哽咽着:“不、没、没过……”
燕少黑脸:“那你是真的想和他来一场?”
我气得捶*:“没有!”早知道一开战我就要哭,我还不如一直憋着不说话好了。
燕少立马给个电线杆就往上爬,他又来抱我:“好好好,我知道没有,没有就没有。”
我哭着问他:“那你在医院的时候为什么?”
他回答得很坦诚,但足以气得人炸肺:“我生气啊,我生气可不可以。你要知道我和别的女人睡,你生不生气?”
我立马开启暴哭模式:“我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燕少脾气好得不正常,“我知道你没有,我以为你有嘛,我弄错了可以不嘛?”
“不可以!”
“那你想要怎么样?”燕少也终于暴躁了,他往*头一拳,打得整间*都颤都三颤,“我道歉也道歉了,哄也哄了,求也求了,你还要怎么样?”
我被他这么凶悍的样子吓到了,我双手拿着卫生纸,掩嘴哭:“我就哭一下嘛……”
还有,你什么时候道过歉?
燕少立马又变温和了,他扶着我的肩膀:“好,哭吧哭吧,随便哭。”
我把剩下的话说完:“……顺便和你签个协议。”
燕少又秒变脸:“什么协议?”
我下地,去取纸和笔。
等我写好一个关于《燕少和林小莹的事故处理规章制度》之后,我看到燕少满头黑线。
根据规章制度规定,以后无论发生再离奇的事情,大家都要坐下来先沟通半小时,然后再决定是吵架还是共同查明真相。
如果有谁违规,不分缘由开战,那么后迎战的那一方,就有权利提出结束双方的一切关系。
燕少板着脸:“这个协议我不会签。”
我泪眼婆娑。
燕少板着脸解释:“我真的怒了控制不住,这是性格,改不了。你唯一做的就是不要触怒我。”
我说:“好,改不了就分,我也是这个性格,改不了。”
燕少咬牙切齿:“你——敢!”
我不说话,直接下地,去衣柜里找行李箱。
燕少扑下来,按住我的手,他看了我半天,最终说了一句话:“所有东西,都是刷我的卡。”
于是,我收拾行李的功夫都省了,直接往外走。
还没走到门口,燕少就把我扛了回来,往*上一扔。
他扑下来压住我,恶狠狠地问我:“你说,你到底要怎样?”
我费力伸手,拿起笔,横到我们中间:“签……字!”
在我耍*似的威胁下,革命终于,胜利了。
燕少拿起笔,非常随意的在签名处写了两个数字,一个4,一个1……
我抗议:“签真名啊!这算什么?阿拉伯数字,谁不会写?”
燕少额头上十字路暴突:“林小莹,我在集团正式公文上这样签,都不会有人质疑。”
我也不是死板的人,我就让步:“那好吧,桃木签章拿来,盖一个,就算成。”
燕少:“……林!小!莹!”
于是,我往大门口走。
……
嗯,燕少一面用一种你别太过分的眼神恨着我,一面把刻有他真名的桃木印章,重重地压在了协议书上。
我也行云流水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然后找来胶水,把协议书贴在*头上。
燕少:“……你干什么?”
我说:“省事儿啊,下次有事儿,直接往墙上一指,光速解决问题。”
燕少:“……”
不过不管怎么样。
我和燕少算是正式和好了。
昨晚上所有不愉快的事情,我们都不去提他了。我得了便宜也会卖乖,马上挂回他的脖子上,袋鼠宝宝一样,窝他心窝上。
燕少想进行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无奈我现在有伤,一碰就痛。
燕少提出了大家相互用舌头和嘴解决的方案,我非常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燕少表示不能进行一些事情,大家的相处就会变得很不愉快。我于是提出进行一点边缘*行为,他倒也欣然接受。
结果*了一会儿,我就光荣地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醒来就看到燕少撑着头,在一旁凝视着我,见我睁眼,他马上就很不以为意地移开了眼神。
我马上去抱他腰,提出了要大吃一顿的非分要求。
燕少其他时候都比较吝啬,唯独对于我吃东西表现得很豪迈,于是,我们打车去我大学外面觅食。
我在出租车后座甜蜜且幸福地靠着他的肩膀,燕少也一直抱着我,间或还吻我额头和发梢。
下车的时候,司机找我钱,突然对我乐呵呵一笑:“小姐,买彩票中了啊?”
我很奇怪地说没有啊。
司机很失望地哦了一下:“我看你一直在后座傻笑呢。”
傻傻傻……傻……笑了……
我原地风中凌乱。
一高兴,差点忘记了精神病院这茬。
燕少都不提醒我!
我恨着他,燕少扬着眉,很无辜地:“傻笑好啊,”他捏了一下我的脸蛋,“笑起来多傻。”
我差点对他大声嚷嚷:“为什么不是笑起来多美!”
燕少眼一斜:“你美吗?”
我面无表情往前走:“那就不废话了。”
燕少一下子从后面扑过来,抱住我肩膀,与此同时,他居然放声大笑起来。
我想骂娘……
*我很好玩吗?
学校外有一条河,饮食街就绕着河边打转,这时候下午五点过六点,正是大学生们成群结队出来觅食的时刻。
我和燕少在过一座桥的时候,看到有一堆男学生,聚集在那里,开会似的。
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才看清楚,实际上是一群男生,正把一个孤立无援的男生,逼到桥栏杆上……
哦呀,这场面有点小劲爆呢。
我在看,燕少也在看。
然后我们一同住了脚。
因为我看到,围攻的那群男生里,居然有一个是我的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