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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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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的风,随着清新的空气飘进了厨房里。

    手执着菜刀,我站在光洁的料理台前,节奏规律的切菜声回荡在只有我一个人的厨房里,好像略觉得异常冷清;我心不在焉,手中的利刀正自动地切着砧板上的蔬果,我一脸茫然,没有焦距的目光则是失神地凝望前方发着呆。

    自从知晓我不是夏晓薏本人后,距今又已过了两个星期。

    这两个星期以来,我显得失常许多,不是常发呆,就是会有一些突发的意外降临在我身上;躁动不安的情绪令我烦忧不已,我该告诉子凡真相吗?万一子凡不愿相信,或者是知晓一切后忿忿地把我赶出蔚家大门我犹豫不决,无论得到什么下场,这全是我所不能接受的!轻摇着头,我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失神下,锋利的白刃轻轻滑过我的指尖,带来一阵阵仿佛被短针扎到般心疼的刺痛感;我痛呼一声,望着从伤处涌出的鲜红色黏稠液体缓缓落于白色的砧板上,如此强烈的对比让我突发奇想

    如果如果我能这样子失血身亡就好了。

    “妈妈”少庭刚从浴室出来,路过厨房,他正打算进更衣室换下一身微有皱痕的睡衣时,一抹漫不经心的眺望下,少庭陡然瞧见我指上的血,既惊又惧地急急往的方向奔跑过来,说着:“你受伤了。”

    盯着白色砧板上一摊醒目的红,我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甩甩我被刀刃划破的手指,轻笑道:“不打紧!你不用紧张,只不过是点小伤而已,不会痛的!”

    会痛的地方是在胸口处,而不是在指尖上,是那股蛰伏于内心深处的寂寥哀伤。

    少庭执拗地摇摇头,马上执起已被污血弄脏的柔荑,仔细端详首说:“妈妈骗人!谁说不会痛的?瞧,伤口好深喔!妈妈,你一定很痛吧?”

    软软稚幼的童语让我的心一凛,一抹浮现在少庭眼底的关切眸光使我忍不住浓浓鼻酸,我用力吸着气,强抑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我不愿意欺骗少庭,极想保有少庭这个可爱的宝贝儿子,可是一如果让少庭知道我并不是他真的妈妈,到那个时候,少庭会拿什么样的眼光来看我?他会唾弃我吗?他会用充满嫌弃的眼看光来鄙视我吗?

    我不敢细想,任由泪珠在颊上肆虐着。

    沾在粉颊上的泪光惹来少庭脸上不少惊惶的神情,急急伸出小手,手足无措地为我拭着脸颊上的泪水,一张显然失去方寸的俊脸简直与子凡陷入狂乱时的表情如出一辙,真不愧是拥有相同血脉的蔚氏父子。

    “妈妈,你很痛是不是?我马上去替你拿急救箱来,你等我一下喔!”

    显然少庭误解了我落泪的意思。

    “不是的!少庭,我”我来不及解释,只见少庭幼小的身躯就像是一阵轻风似的奔出厨房,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呆愣了一会,我莞尔一笑,脸上随即绽出一抹自拾回黄棱媛身分后,第一朵灿烂愉悦的耀眼笑靥;这傻小子!我无奈地摇摇头,只不过是一点小刀伤罢了,他何必紧张成这副模样?我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许多。

    半晌,少庭的身影又像阵疾风般席卷进厨房,这回,少庭怀里多捧了一只白色的急救箱,慌慌张张地来到我面前“砰!”的一声,他连忙把急救箱摆在餐桌上,端坐于桌边一角后,清清喉咙,像个正要给病人看病的医生般,脸色严肃地朝我勾勾他的小指头,示意我过去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我依言入座,含笑望着他开始手边的动作。只见少庭打开眼前的急救箱,七手八脚地急急从箱里取出崩带、棉花、小剪刀、小夹子、消毒水、红葯水、曼秀雷敦、广东目葯粉看着桌面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的小葯瓶,我开始觉得头痛。

    “停!”少庭,你不要再拿了!少庭一张写满疑惑的小脸映人我眼底,我顿时觉得额际边隐隐作痛的疼痛感又加深了许多。

    心怀着浓浓困惑,我的宝贝儿子少诞,他的智商真的有一八0以上吗?

    我不禁开始感到质疑,如果少庭的智力真的有一百八,为何以他如此聪颖慧黠的优秀头脑,会做出这种有点和“秀逗”挂上等号的怪异举动?再者,我也只不过是在切菜时不小心让刀口子给划了一下而已,用得着他搬出这么多的瓶子来吓我吗?唉!轻叹口气,我真怀疑少庭的脑子是不是退化了?

    “为什么呢?妈妈受伤了呀!”少庭一脸茫然地望着我,不解的眸光仿佛是在问:“受伤了不是得要包扎伤口?”

    面对少庭盛满无知的双眼,我突然心生一丝无奈感,这个傻小子,他平常不是挺聪明的?怎么现在又倒成了超级大白痴了呢?我揉揉额际,完全拿少庭这种滑稽的举动没办法“唉!”的又叹了口气,亏少庭还被“共和”的“学生会”成员提名,担任其中的“文化部长”一职,真是有辱“共和”的校风。

    带着满腔的无奈,我举起已不再泛出血丝的指头给他看,在他的小脸前晃动着说:“真的不严重啦!你瞧,它不会再流血了。”

    “可是?少庭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我给打断。

    “别再可是了,来”我示意少庭上前,然后从皮包里掏出两张大钞递给他说:“少庭,好好收着,因为妈妈的手受伤了,所以不能替你准备早餐,你就拿着这些钱在外面买点吃的,好不好?”

    少庭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接下我的钱,小脸上净是无奈的神情“好吧!那我就先把葯瓶罐收起来入好后再”

    “不用了。”我从椅子上拉起他幼小的身子,挂在墙上的大钟正巧在这个时候响起,随着瞄了一眼六点三十分,距离少庭早自习的时间还有一个钟头。

    我边推少庭出厨房门,边提醒他,说:“我来就行了!你还是赶紧换上制服,早点出门去吧!瞧”

    墙上的分针又多走了好几格“都已经三十五分了,你再不出门就会来不及早自习了!”

    少庭轻笑一声,小小的身影还未消失厨房他好心地提醒我说:“妈妈,我们共和是一所校风很新颖的学团喔!它不但没有早自习的规定,更无所谓的迟到限制,而且呀!妈妈,我们九点整才上课。”

    说完,留下一抹清脆的稚幼笑声,少庭如风似的身影已消失于门口处。

    淡然一笑,心想,少庭大概是更衣室去换制服了吧!

    边收拾摆满桌面上一罐罐的葯子,边等待少庭换好衣服的空档,我满怀好奇“共和学园”它到底是一所什么样的学校?怎么会纵容学生如此漫无法纪的地步?不早自习、没有迟到的制度、甚至还订出九点整才上课的破格规定等等,非但如此,到最后“共和”还把学园里所有权力、校务的运作全交由学生们来执行管理如果不是自己的儿子就在这一所做法怪异,校风新潮的“共和”就读,我真不敢相信在台湾这种学制下,还有如此奇特诡异的学园存在着。

    “妈”将最后一瓶葯罐子摆回急救箱里,少庭童稚的叫唤声随着即从厨房门口传来,我抬头一瞧;少庭已经穿好“共和”的制服雪白的笔直衬衫、纹着“共和”校徽的师气皮带、墨蓝的反折短裤、同色调的细短领带、剪裁大方素雅的西装外套,以及脚上一双刷得黑亮的圆头皮鞋和潮白素色的小短袜一脸笑意地半倚在门上,正朝着我的方向微笑说:“我准备好了。”

    合上盖子,我缓缓从椅子上起身,怀抱着急救箱来到少庭面前,我轻拧他的小鼻尖,回应他一抹笑意,说道:“你这个臭小子!别对你妈妈施展你那种无远弗屈的勾魂笑容,要嘛!你就到外头去勾个小美女回来当媳妇儿,让妈妈高兴高兴,不然就马上收起你脸上那种抹傻瓜似的白痴笑容,否则,我怕我会一时失控,打坏你的后俏脸蛋,到时候我坏坏地笑着,你就没有小美女可以整天地围在你身边打转了。”

    少庭虽然还是个国小生,但从他老爸那儿遗传到的俊美颜俨然已经让他成为众家闺女所倾慕的对象,凭着每天少庭带回来的一封封情书,以及不定时都会收到礼物的情况看来,假以时日,我相信少庭一定会被那些小女孩滋宠成一个让女人们心碎、男人们深恶痛绝,超级无敌的花心公子。

    微微一惭愧,少庭轻拨掉停留在他挺直鼻尖上的手,收起脸上一抹阿波罗式的灿烂笑容,起唇形优美的小嘴,嚷着怨道:“妈妈,我是你最宝贝的儿子耶!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地对待我呢?”

    “好,好,好!妈妈疼你总行了吧!”我敷衍着说,小手又袭上少庭英挺漂亮的鼻梁,轻捏一把,笑道:“来吧!苞妈妈一起去叫爸爸起床,等会儿再叫爸爸开车载你到共和,好不好?”不等少庭回答,我拉着他就走。

    放回急救葯箱,我与少庭蹑手蹑脚地悄声进入二楼的主卧房一我与子凡共的大床前,子凡那张略带孩子气的睡容,在凌乱的被褥中更显得可爱许多。

    放开少庭的小手,悄声立于床沿旁凝望着子凡,我哽咽一声,之前的好心情在见着子凡孩子气的睡脸后,被心中一抹难言的哀痛给袭退得了无痕迹;子凡呀!子凡,你知道我爱你极深吗?艮底泛起一层晋意的雾气,细白粉嫩的柔荑轻拂上他的颊我强忍着泪意,阵了心悸般的疼能感不断从心底上道难以愈合的伤痕涌出,残地在我心中每一角落尽情地肆虐着。我爱你爱得连心都揪痛起来,可是我我不是你所爱的夏晓薏呀!我能有什么资格来爱你?凭什么理由硬是霸着你的爱不放;如果有一天,当你知道与釜同生活有半年之久的,并不是你所深爱的那个晓薏时,你将会有什么样子的反应?鄙夷?轻视?或者是嫌恶无论是哪一项,都是我所不能承受的。

    轻笑一声,眼底的泪水随着我脸上的笑意陡然滑落两颊。

    子凡,你知道吗?真正的我,非但没有一张可以媲美夏晓薏的美丽容颜,更无夏晓薏家中亿万财产的身价,平凡无奇的我,所拥有的只是一颗满盛爱你的心,和一份只为你而绽放的痴狂爱情。

    如此不及夏晓意千分之一的我,像逃陟群中一只丑如粗鄙的鸭子,我最深爱的子凡呀!你深情的目光会为我而停留吗?你满腔只为夏晓薏而生的狂炙眷恋,能否有为我燃烧的一天?

    这个答案是肯定的!平凡的黄棱媛根本就没有能让男人为她倾出所有的诱人魅力,像子凡这种卓越出众、目空一切的杰出男人更是如此;一抹苦涩的笑容挂在唇边,油然而生的浓浓目卑感让我悲伤地掉下泪水,晶莹剔透的水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沿着两颊边轻轻滑落,一颗颗地滴在子凡熟睡的脸庞上。

    “妈妈”一旁的少庭见我神色有异,轻扯着我的衣角,小脸上满是担忧害怕的神色,少庭嗫嚅地问:“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泾凉的泪意惊动了凌乱被窝里一脸酣睡的子凡。

    子凡蠕动着,陡地翻了个身,我与少庭屏住气息,仔细观察子凡接下来的动作,突然,子凡一双如同羽扇般浓密的长睫毛微动了动,眼看着就要从熟睡的状态下清醒过来。

    “谁?是你吗?晓薏。”眼底噙着泪水的我,着实令刚醒来的他惊惶不已。冷不防地子凡猛然从温暖的被窝中起身,一脸睡眼惺忪的疲卷神态早在触及我颊上的泪意时被逼退得不见纵影,大手紧紧捉着我的柔荑不放,急问:“你哭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哭呢?晓薏。”

    缓缓扔着头,我连心拭干泪痕,抬头朝他绽出一朵足以掩去我眼底浓浓忧伤的美丽笑靥,轻笑说:“我没事!今天不开厨,我们到外面用餐好不好?”

    子凡古怪地望了我一眼,在他灼热逼人的锐利目光下,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过的不安袭上心头。我不敢抬眼直视着子凡,仿佛藏于心中某个重大秘密会被他给看穿一般,我心虚地直垂着头,慌张得连额上都冒出了涔涔汗水。

    毫无防备地,子凡紧握着我的大手轻轻一拉,我来不及做出反应,低呼一声,随即跌进一具带着清新阳光味的温柔怀抱里,我听到子凡这么对少庭说:“少庭,你先下楼去,爸爸有点事情想跟妈妈讨论一会,等讨论有了结果后,爸爸再开车送你到共和上课好不好?”

    少庭慧黠地点点头,一个转身,乖巧聪颖的瘦小身影立即远离卧房的范围。

    “好了,晓薏”子凡紧紧把我圈在他怀里,脸上虽有少许笑意,但严谨肃然的认真神色还是占了大半数“少庭让我给支开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说什么?”我不愿意面对事实,故意与他装傻。

    “你近两个星期来异常的原因。”

    我倒抽口凉气“子凡,你”子凡无视我脸上的表情,仍继续接腔说着:“晓薏,我已经暗中观察你很久了!自从伍智君来找过你,害你不慎坠楼的那一天起,虽然你只是受了点轻伤,并没有残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不过我却发现,你开始变得有些怪异,就连行为也跟着受到影响,整天不是傻傻地发着呆,就是若有所思地不晓自己一个人在烦恼些什么”

    直直望进我眼底那片迟疑惊恐的害怕神情,子凡面露急态,激动地问:“晓薏,告诉我!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为什么你宁愿让那些烦琐事情深深困扰着你,也不愿意告诉我你烦心的根源?为什么?晓薏,难道我就不能够让你任何,不能够让你放心地仰赖我吗?”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在子凡逼迫的视线下,我感到十分不自在。

    “说呀!为什么不说了?只是什么?”子凡牢牢定住我的下噪声,强迫我将目光转向他,在他惊然转为漆黑的夜色眸子中,我清楚地瞧见一抹因我顽强固执的性子而点燃的一丝愤急恼意“看着我!我要你告诉我,晓薏,你到底在烦恼些什么?我不要你有事情瞒着我,独自一人默默地承受者。”

    子凡蛮横地勉强着我,在他强硬的作风下,我明白了一件事,如果我今天不给子凡一个满意的交代,我想,我很有可能会走不出这扇大门;可是,一旦我告诉他事实的真相,这是否意味着我与子凡之间的情分就只缘尽于此?

    我犹豫不决,一旁的子凡不耐烦地催促着我说:“晓薏,我正等你回答呢!”

    再也隐藏不住心中秘密,我一个咬牙,徐道出近日来直困扰着我、最让我感到烦忧不已的心结,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是你真正的妻子夏晓薏,子凡,你你会不会嫌弃我?会不会不要我?”

    子凡皱着眉,眼底有一抹诡序的疑云“为什么要这么问?是不是你想起些什么?”

    处在极度惶恐状态下的我并没发了凡口吻中的语病,使劲挣脱出子凡地实温暖的臂膀,把心一横,道:“其实,我不是夏晓薏本人,我叫黄棱媛,是k?c职校二年极的女学生”我一古脑地把所有事实全告诉了子凡,绝望地闭上双眼,带着一颗担忧不安的心,我等待子凡恼怒的斥责声降临。

    岂知,闻言后的子凡狂笑出声,突兀的笑声震去我心中不少惧意,睁大眼睛瞪着他,子凡出人意料的举动让我惊愕得无法言语。

    膝上的丝被一掀,子凡的长腿一跨,在我呆滞着目光下,只见子凡带着一脸遮掩不住的愉悦笑意快步走向我,磊手一伸便把我拥入怀中,顶上随即传来他挥厚爽朗的大笑。

    你这个惹人心疼的小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早就已经知晓你不是夏晓薏,只不过一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是黄棱媛那个小丫头。”

    “啊”我惊讶地倒抽口气“你怎么会怎么会”

    无视找脸上那抹挥之下去的吃惊神情,子凡抬起我的下颚,轻笑说:“还记得刚出院的第二天,你亲手熬给我们吃的皮蛋瘦肉粥吗?晓薏不!我的媛儿,你知道吗?真正的夏晓薏是不会下厨作羹汤的,而你”子凡稍微停顿了一会,一双盛满笑意的明亮眼眸中,霎时注入了不少柔的温暖爱意“你却为了我与少庭,放下夏晓薏平日应有的傲慢姿态,精心烹煮一锅香味四溢的瘦肉粥来喂饱我们父子俩的肚子,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地对失忆的你充满无限的好奇心,我感到疑惑,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你这种异于以往的反常性子?难道难道失忆可以改变一个人原有的嗜好与性子吗?我无法给我自己一个很明确的答案。

    不过,在我薄弱的印象中,我依稀还记得夏饶薏极度讨厌油烟味的习惯;因此,当我知道以夏晓薏的身分与我同往在一个屋檐下的你善于厨艺时,老实说,我感到十分地吃惊,还以为是车祸失忆的原故,而导引出夏晓薏如小女人一般的似水柔情,像和蔼慈母一样疼爱子女、热爱家庭的一面。为此,我高兴了好久,感谢上天把如此温柔体贴的夏晓薏送给了我。

    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那时候兴奋激昂的情绪,车祸后的夏晓薏是那样的媚动人,让我第一次兴起一股迫切想要拥有某个女孩的欲望念头,尤其是当这个女孩是我自己的妻子时,那种喜悦欢愉的心情真教我乐得几乎快忘了我是谁,就连睡觉时都会带着笑意入梦呢!

    但,这股说不出口的欣喜感却只持续了三天!三天后,我亲眼目睹你与隔壁住户家中所豢养的西伯利亚犬玩得浑然忘我,那时,我才明白自己实在是错得有够离谱!你根本就不是夏晓薏,因为真正的夏晓薏患有严重的动物过敏症,她无法忍受动物们的皮毛味,更不用说与它一同嬉戏玩耍了。”

    “那么”我无法相信我从子凡口中所听到的,一切,噢!老天爷啊!如果这只是场梦,就让我继续梦下去,别唤醒我好吗?“你早知道我不是夏晓薏?就在我出院后的第五天!噢你真可恶!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子凡苦笑一声“小傻瓜!如果那个时候我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你,你不被我的惊人之语给吓死才怪呢!”总而言之,子凡认为他这么做是对的。

    “可是,我为了这件事情白白掉了好几缸的眼泪,连眼睛都哭肿了”

    “你这个大笨蛋!难道我爱你的心还不足以让你相信我吗?”

    我心一震,呆呆地问道:“爱?你爱我?不是你那个美丽的妻子夏晓薏?”

    子凡叹了口气,狠狠地在我粉嫩颊上用力拧了一把,留下一记略带青紧的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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