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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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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倏地睁开眼,天边才刚露出鱼肚白,微亮的曙光撒了一地,将室内所有家具的形状全给清晰地勾勒出来,卧房里的光线还不是很足够,我稍稍移转被子凡搂得死紧的身子,感觉到腰上的力道顿时收紧了许多。

    我微微一笑,从窗户缝隙中渗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使我看不清子凡的脸,子凡炙热的舞息正轻轻吹拂在我脸上,惹来我不少微痒的异感。

    思绪回到之前的梦境中。

    梦里那一幕可怕的画面仍是挥之不去,抹去额上被噩梦所逼出来的涔涔冷汗,我暗自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庆幸着:“呼!太好了,那只是一场梦而已”

    寒风悄悄地从微启的窗缝中吹渗进来,我觉得冷,直往子凡的怀里缩去,黑暗的羽翼像层薄纱似的遂然罩在我头预上,一阵昏眩袭来,我感到不适,还未清醒过来的意识在处无与现实间游走着。

    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觉身体变得好沉重?为什么我混浊的意识老是集中不起来?我很努力地想保持清醒,不想屈服在这股带点诡谲意味的神秘力量下;这种莫名的怪异气氛来突兀,如潮水般的惧意油然而生,我不敢稍有分神,豁怕会陷入一潭无底的深渊中。

    半响,萦绕于脑海中的昏眩感逐渐消退,一切皆回归到最初的自然。

    一个喷嚏使我陡然回神,我边揉着鼻尖边回想着刚才那一抹异感,刚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非常诡异的情况发生?

    我绞尽脑汁也要找出个合理的答案。不料,在我还来找着答案之前,管不住的目光却不安分地往身下飘去,我低呼一声,蓦然惊见藏于柔被下一丝不挂的雪白身躯;顿时,难为情的红潮直涌双颊,我不好意思地捂着脸,想遮住脸上片片令我感到羞涩的霞光。

    昨夜的激情深刻地刻印在我脑海中。

    一想起昨夜的种种,我就好像是个得不到满足的饥渴荡妇般,直缠着身子凡强健结实的身躯不放,回想起昨夜销魂的呻吟声一那种连我自己听了都会脸红的放荡声音一颊上的热度又长高了许多,我的脸热得简直可以煎荷包蛋了。

    突然,子凡呢喃了一声,把我的身子搂得更紧些;我屏自己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在心底祈祷着他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清醒过来,要不然一要不然我会羞得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过了一会,子凡仍睡得很沉,并没有清醒过来。

    我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移开腰上的大手,悄悄地溜出他温暖的臂膀。

    从地板传来的凉意引来我一记听声,我回头望着子凡一还好,他还没有醒过来,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沉沉地睡去,轻笑一声,我弯下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裳,然后蹑手蹑脚地跑进浴室里,一手扭开了水龙头,顿时,带着暖意的水蒸气四逸,把浴室里的玻璃与镜子皆蒙上一层朦胧的雾气。

    我准备要洗个舒服的热水澡。

    当温热的水轻轻刷过我的身体,也洗去昨ye激情的证明。

    过了不久,水声戛然而止,我换上了家居服,在镜子里瞧见了自己的倒影。

    镜子里的我,显然是个被爱情滋润过的小女人,玫瑰色的美丽红晕浮现在两颊,一抹彷佛独得世上所有幸福的笑意挂在唇边,我直盯着镜中的自己,陡然发现在颈侧附近布满了许许多多青紫的吻痕。

    噢~真是羞死人了!我不敢直视它们,怕又怕引来我另一波羞涩的红潮。

    急急奔出浴室,我从衣柜中取出一条浅蓝色的方格丝巾围上,在丝巾的遮掩下,的确掩去颈上不少痕,最后一次在镜前审视很好!我满意一笑,镜中的颈侧已不见吻痕的遗踪迹。

    我放心地走出卧房,准备到楼下厨房烹调他们的早餐。

    今天是星期一,一个万里无云,天气晴朗的好天气。

    轻轻解下身上的印花围裙,我把它搁置在椅背上,望着餐桌上那些由我产手烹煮出来的可口餐点,我不自觉地露出个满意的笑靥,在偷偷浅尝一口之后,我边舔去指尖上残留的油渍,边往少庭的房间移动。

    我缓缓爬上通往二楼的楼梯,打量着四周我并不太熟悉的环境,一抹窝心的笑意浮上嘴角;子凡实在信纵容我了!他果真实现我日前任性的要求,举家从繁华热闹的台北搬进这栋位于高雄澄清湖附近的别墅里。

    子凡的心意让我深深感,动不过我知道,他决定搬来高雄的举动会为他带来更多处理不完的工作量,我于心不忍,虽然我很害怕伍智君对我的纠缠,但是更害怕瞧见子凡被繁忙的公事缠身而日渐消瘦的脸庞。

    我曾试着想打消子凡准备要搬到南部的念头,无奈子凡的意志过于坚定,任我怎么威胁利诱他也绝不妥协,仍是执意要搬往高雄澄肖湖附居住,就在一个多礼拜前,子凡完成了这一项伟大的壮举,在不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我们全家一齐搬到南部高雄,在澄清湖附近居住了广来。

    少庭为了我转学,目前就读于一所名为“共和”的私立学园。

    “共和学园”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财团“罗氏”为了要培育国家未来的人才而创办的一个小辨模学园,从附属幼儿园到最终的研究所“共和”完全承袭日本风的教育学制,实施一贯教充的贵族学校。

    占地宽广的“共和学园”中,不仅仅设有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以及研究所,还另处附设有银行、医院、电影街和商店街等等;罗氏集团的主脑罗浩东不惜花费巨资,把整个“共和”与建成设备完整的小型都市。

    由于这所知名的“共和学园”是专门为国内各青年才俊所设立的,与任何的身世财产无关,只要你的才能一旦被“共和”所承认“共和”的大门就会永远为你而开;所以“共和”又以出现众多才能卓越的青年才俟而闻各。

    “共和”的学风非常新颖,它所采用的学制是发学生为主的“学会制度”

    何谓“学会制度”?顾名思义就是由学生们来掌权的意思。

    创办人罗浩东为了要给学子们一个能够充分发挥自己所长的空间,因而在各层年级中皆设有一学生组织,从幼儿园一直到研究所,每一学级中都有一个由学子们投票票选出来的“学生会。

    他把“共和”所有的“权力”全交给各学部的“学生会”成员,由他们负责执行学园内各学部的活动,和其它校务运作等等;一旦“学生会”决定了某项提案后,无论任何人皆不得再有异议。

    因此,学生会所握有的实权远远超过理事会、家长会、教职会及教授们,由罗氏首脑罗浩东一手创立的“共和”实际上,可以说是个被学生们所掌控的小型王国。

    停在少庭房门前,少庭的房间就在二楼的中央处,我与子凡的正对面。

    轻敲着门,我柔声部着:“少庭,你起床了吗?”

    半咯,没有半点回应,我又轻声部了一次:“少庭,你醒了吗?妈妈要进去了喔!”房门内还是没有传来回答。

    我等了一会儿,终于推门而入,走进了少庭的房间。

    门内,一大片落地窗占去我所有的视线,少庭的房间也和墅内其它几间卧房的格局一样,同样都拥有一块视野非常辽广的大型落地窗。

    和墙壁一般犬的落地窗被纯白的窗廉布给罩着,几技术顽皮的阳光跳跃在窗廉布上,产生一大片白蒙蒙的烟雾效果,为整个房间带来了似梦似幻的奇异感。

    落地窗的右侧墙角处,有个大得令我瞠目的书架,我好奇的接近它,很仔细地瞧着架子上那些装订精美,却又厚重得使我结舌的书籍。

    只稍稍瞄了一眼,我就不敢再再继续往下看。

    能有资格被少庭摆在架子上的,全是些有关医葯以及科学的业书,再顺着视线看过去,止光所及之处全摆满一些连我都看不太懂的商业杂志一望着摆满整柜深奥难懂的书籍,我忍不往惊呼一声,我的儿子少庭到底有颗什么样的脑袋?怎么读的全是那些连我这个大人都会觉得。头疼的书籍?

    我实在太惊讶了!难道我的少庭是个天才吗?我开始感到不妙,如果少庭架子上摆的全是些漫画或者是武侠小说的话,也许我还不至于会如此讶异。毕意,有谁家的小孩子不爱看这些呢?

    可是我家的少庭却不行!我非得要找个机会好好的开导他一番才行。我才不想让我的孩子变成天才呢!那可是会早死的。

    视线又移往别处,我看见被安置在衣柜附近的水族箱。走近一瞧,我发现水族箱里布置得非常的漂亮,有精致的小巧凉事、可爱的中式水车,甚至在箱底的中央处还架有一座跨越两侧的圆形拱桥在,招整个水族箱给点缀得十分的美丽。

    几条色彩艳丽的鱼几在凉亭周围嬉戏着,翠绿色的水草在水波的指动下轻轻舞动着,就好像是座小小的海底龙宫般,深深勉吸引住我所有的视线。

    是的!它非常的漂亮,可以说是我有生发来看过的水族箱里,最美丽、也是最得我心的一个;从水族箱细致华丽的外观看来,想必拥有水族箱的主人将不少精力花费在这上头,他显然是个十分热爱海洋的人。

    当然,那个人正是我的儿子。

    身后传采阵阵细微的呢喃声,我的视线由水族箱上称至身后的大床上;睡在单人床上的少庭正揉着还未清醒过来的双眼,睡跟惺忪地对着我道:“妈几点了?”

    我带着睡意走向他,把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拉起身,答说:“不早了,已经过六点半了。”

    “喔六点半了什么!六点半了?”少庭满脑子的睡意全被我的一句话给逼退,只见他慌慌张张地跳下床,在房里飞快地来回走动着,边脱下睡衣,嘴里边不停地嘟囔着:“惨了!我一定会迟到的!制服制服呢?我的制服摆哪去了?”

    “你把它搁在楼下的更衣室里了,记得吗?是你说这样了会比较方便的。”我好心地提醒他,在一旁咧嘴大笑着,平常不苟言笑的少庭,今天居然会出现难得手忙脚乱的情形,这种机会实在是太少见了,我非得好好欣赏一番不可。

    少庭连忙停下慌乱的脚步,断面松了口气地呆坐在床沿上,呢喃地说:“没错啊!是我自己决定把制服放在楼下的更衣室,我怎么会忘”

    语声未歇,少庭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惊惶地从床沿上弹跳起来后,他喊:“糟了!我忘了书包摆哪儿去了!”

    少庭四处搜寻着,在找不着书包的情况下,他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般乱窜,难得一见的慌乱又露了出来。

    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噗哧一声笑倒在床上。

    突如其来的笑声使少庭的动作全停顿下来,只见他嘟着嘴,小脸上净是写着不满,不依地指控说道:“妈妈好坏!你不帮少庭也就算了,怎么可以在旁边嘲笑少庭呢?”

    我连忙端坐身子,拭去眼角因为狂笑而被逼出眼眶的泪珠,答说:“没有啊!我哪有笑你?”我死不承认。

    少庭欺身向我,指着眼角处残留的泪痕,嘟着嘴道:“还说没有!你看,妈妈笑得连眼泪都跑出来了。坏妈妈!你不但讥笑少庭,而且你还欺骗少庭。”

    我闻言,马上神色一凛,以最快的速度恢复成最正常的模样“好啦!好啦!妈妈真的不笑了,你就原谅妈妈好不好?”

    我强抿着嘴角,很努力地想装出一副正经的面孔来。

    但没多久,止不住的笑意又重新涌了上来,如爆竹般的狂笑声顿时充斥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引来少庭的跺脚:“哇妈妈说谎!我我不理你了。”

    语毕,少庭提着好不容易才找着的书包夺门而出,噼哩啪啦地冲下楼去。

    一会儿,我终于止住了笑,慢慢从床上支起我笑得花枝乱颤的身子,略整理过仪容后,我起身走出房门,顺手为少庭带上了房门。

    来到对面的房门前,我回想起子凡昨夜的狂热,虽然已不是第一次与子凡共赴鱼水之欢,但我还是忍不住羞涩,感觉颊边开始燥热起来。

    小手拂上藏于浅蓝色方格丝巾下,昨夜子凡所遗旷的“证据”一波波带着热度的红潮缓缓浮上双颊,我一脸羞怯难掩,已不见刚才捉弄少庭时的刁钻神情。

    我深吸口气,想平息心底那股的騒动,无奈我的自制力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么好,挂在脸上的红潮不但未减分毫,反而还有愈来愈火炽的趋势。

    不得已,我只好宣告放弃,带着一脸可以与红苹果相媲美的羞涩,我轻轻敲着卧房的大门,唤道:“子子凡,时候不早了,你你也该起床了。”

    五秒钟过去了,门内仍是一片寂静。

    真是的!案子俩同一个德行。

    脸上的红潮顿时被心中一抹无奈取代,我叹了口气,一手推开了卧房大门。

    缓缓来到床边,子凡正侧着身,面对着开启的大门而熟睡着。

    我悄悄俯下身,细细凝望他熟睡时的俊脸。

    子凡以手代枕,略带着稚气的五官丝毫不见以往冰冷刚硬的线条,宛如一个玩累的小婴孩般天真动人,没有任何防备的单纯脸孔看起来真是可爱极了。

    我轻轻推着他的肩,身上只裹着一件薄被蔽体的他引来我的羞涩﹝子凡喜欢裸睡,说什么有益身心健康﹞;我红着脸,更加用力地推着他,喊道:“子凡,醒醒!你再不醒来的话,你上班就会迟到了。”

    子凡一天只利用一个上午的时间﹝下午当然是回家来陪稳檣,到高雄的分公司视察北部总公司的运作情形,如此一来,就算子凡人不在总公司坐镇,他也能了解整个公司的业务状况。

    他没有反应,只见他一个翻身,一不小心就从床上摔了下来。

    子凡跌下床的滑稽模样使我爆笑出声。我不能遏止自己的笑声,像个没受教养的野孩子般,完全没有形象地趴在光洁的石质地板上狂乱地大笑着。

    一会儿,笑声歇止,我趴在地板上,凝视着仍躺在原地熟睡着的子凡。

    我以为子凡会在我的爆笑声中清醒过来,可是,他并没有。

    被我尖锐、宛如是噪音肌的狂笑声轻炸过后,他只是再度翻了个身,仍然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呼呼大睡着。

    我慢慢爬向他,俯身在他的肩窝处。

    子凡还没醒来吗?难不成我的笑声没熊影响到他?还是他在装睡呢?

    满肚子的好奇心使我迟疑地伸出我的手,轻轻地用指尖戳着他充满弹性的面颊;指尖的碰触引来子凡的低喃声,冷不防地,他又翻了个身,顺势将靠在他肩旁自语的我给带了过去。

    我低呼一声,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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