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才是真正的主,纵然再大的事情,也不敢惹怒凌王,内官脸色铁青,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今日阳光明媚,秋风萧萧,女子的披风微微卷起,带起一丝锋芒,她笑着说道:“五月管事,既然是进宫又不是去其他地方,怎么能算擅自离开,更何况,殿下就在圣宫内,又能出什么纰漏,眼下是太后要请,太后也算是北瀛的主子,得罪了,你可承受的住!”
太后的撵轿就在眼前,而被盛情的人也一副非去不可的样子,再拦着,只怕会落人话柄,治他一个不敬之罪,五月踌躇不安,实在是举棋不定,就听女子接着说道:“五月管事,从凌王府到圣宫也就半个时辰,我去去就回了,难不成你还怕我一去不返?这里好歹是皇城眼下,又有禁卫军,而且太后盛情难却,更是不会让我出事,你就放心吧。”
五月思忖片刻,无奈点头道:“那姑娘去去就回,属下会派人进宫通知殿下。”
甄月点了点,刚刚踩上轿凳,就见府内涌出一大批影卫,人人手握腰间剑柄,蓄势待发,好似即将面临一场生死大战。
她眉心一挑,嘴角冷笑的看着五月:“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去一趟圣宫,怎么如此兴师动众。”
五月俯身道:“最近汉郸城内不太平,为了姑娘安危,就让这批影卫跟着去吧。”
小离见声势浩大,一时心中有点疑惑,甄月垂眸一笑,冷冷道:“真是有劳五月管事费心了。”言毕,面色深沉的踏入撵轿内,暗红的锦绣车帘滑下,流苏被寒风吹的肆意摇摆。
浩浩荡荡的人马警惕的向圣宫行去,行过之处,百姓纷纷让道,就算帝君出行,也未如此严防警惕过,宫里派来护送的也就三人,而从府内护送的人便有三十人,完全将主道沾满,熙熙攘攘的街道瞬间肃静,心中暗道,不知哪位贵人,这般大的排场。
然而刚刚行走片刻,便听马蹄滚滚而来,行走的马车豁然停止,甄月与小离面面相觑,察觉异样。
“参见将军。”
甄月撩起车帘,眉心顿时紧蹙,只见一大队禁卫军,全身黑铠,面色肃然,将过道挡的严严实实。
“张将军,这是何意?”
只见扬马而来的男子,桀骜不驯,脸部线条刚硬,晌午绚烂的光线倾洒满身,一股浓浓的凛然散发,嘴角轻扬的弧度,又好似猖狂的雄鹰,张良行至撵轿旁,声音好似利剑:“当然是护送姑娘,姑娘的腿脚功夫实在了得,本将军即是北瀛的将军也是皇城的统领,自然是要以守护皇城为己任,本将军担心姑娘一不小心,这腿脚又伸错了地!”
甄月见他语气不卑不亢,又带着浓浓的火药味,显然是已经知道甄月就是那日行刺的刺客,她本与张良无冤无仇,可上次二人搏斗,算是结下了梁子,她眉梢轻扬,淡然说道:“本姑娘的腿脚从来没伸错过,想必将军应该深有体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