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雾。
她张了张嘴,终究把心一横:“北墨凌,放过彼此吧,我本就是个无心之人,不值得,若你想取我的性命,大可动手。”
“放过彼此?”北墨凌惨然一笑:“你说的倒是轻松,果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若能解脱这份禁锢的情愫,又何苦等了一年又一年!
“太子。”
正在此时,帐外响起侍卫的声响,瞬间让床榻上交缠在一起的二人,神色一顿。
夜晚寂静,金黄的烛火落满男人宽厚的脊背,鹿帐的一侧开了小方窗口,不时有风吹进来,带起一丝凉爽。
甄月被压在身下,听到帐外渐近的脚步声,眸色流转间,霎时恼怒,抬起头,果不其然,便见北墨凌嘴角含着一丝意料之中的冷笑,
如今夜深,已近亥时,仇晟理应早就就寝,怎会突然造访?眼眸落在松开的领口,气的火冒三丈,这人果然腹黑!
“北墨凌,你卑鄙!”
“我卑鄙?”北墨凌冷笑起身,看着她慌乱的整理衣衫,面色阴冷道:“对于你,我从来不留余地,谁输谁赢,还言之尚早!”
身影一闪,如鬼魅般消失不见,只于轻荡的窗纱。
帐外的脚步徒然顿住,正欲撩起帘帐的手也收了回来,仇晟后退一步,望着帐后忽然出现的朦胧黑影,眸色骤紧,仅仅只是片刻,便看清了隐在暗处的那张脸孔。
凤目含戾,那张脸带着一副得逞的冷笑,即便与仇晟四目相撞,却没有速速离去的打算,而是站在黑暗处,张狂狂傲,仿佛就是故意让他瞧见。
北墨凌一身傲视群雄的身手,一众巡查军均未发现,若不是他有意露出破绽,又怎会让仇晟发现!
仇晟深知北墨凌必定是从甄月账内离去,登时一把掀起帘子,急忙走了进去,俊雅如斯的脸是掩饰不住的慌乱,唯恐甄月出了意外。
账内暗香浮动,烛火刺目。
只见甄月站在凉榻边,面色无常,并未有打斗痕迹,仇晟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甄月平复心绪,语气平缓。
仇晟见她没有轰他出帐,眉色稍喜,几步上前,正欲开口问话,却猛地瞧见她红肿的嘴角,眸光下移,女子衣衫整齐,显然没有入榻休息,可腰间的玉带却歪歪扭扭的系着,甚至有几分倾斜,明显是慌乱之中系好。
仇晟想起北墨凌在暗处的挑衅,隐忍的脸孔隐隐青筋,任哪个男人看到种种暧昧迹象,不心生几分猜忌?更何况外界对他们谣言四飞!
“阿仇!你做什么!”
甄月来不及后退,被突然冲上来的仇晟捧住了下巴,男人带着厚茧的手子狠狠的擦在她嘴角,仿佛她的嘴角有很脏的东西,瞬间的疼痛袭来,甄月浑身激灵。
仇晟仿佛瞧不见她露出的疼痛,手指不留余地,红肿的嘴角渐渐渗出血丝。
甄月双手发力,直将有些魔怔的仇晟推来,生气道:“阿仇!你弄疼我了!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北墨凌有意挑拨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