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呢?告诉她他这是还惦记着她、想让她去求他服软?
男人最了解男人,上次他之所以放过她,只是因为一时受不了打击没回过神来,恰巧身体又不适,想要追去阻拦她也有心无力。可如今回到了他的地盘上,要是她再送上门去,他是绝不会轻易放手的。
从扈城今日嚣张跋扈的行事风格来看,林徹本人的气焰只能更甚,在这扬州恐怕是只手遮天了,即便是将人强行掳进府也没人敢说半句不是。
于淳紧张地盯紧了床铺上忿忿不平的少女,生怕她一时想不开真的跑去找……
“不行,我得去找他谈谈!”陆小鹿一骨碌坐起来,拾了一只鞋就往脚上套。
“不准去!”于淳一时情急将鞋夺了过来,“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我会想办法!”
陆小鹿头一回见到他这么强硬的样子,先是一愣随后便嘻嘻笑了起来:“看来你也是能演霸道总裁的嘛!行行行,你想你想,我坐着,哪儿也不去!”说着缩回腿脚坐回床上。
于淳不明白“总裁”是哪个地方的裁缝,但这并不妨碍他理解她“哪儿也不去”的承诺。他松了口气,将地上的另一只鞋也捡了起来,连同手上的那只塞进了怀里:“我去漕运府看看,看能不能打通关节把船队给放了。”
陆小鹿瞪大了眼睛瞧着他鼓囊囊的胸口,就算他不嫌臭得慌,难道还不嫌硌得慌吗?
于淳瞧着她的表情又气又笑,摸摸胸口的鞋说道:“别惦记着了,回来就还你,免得你瞎跑。”
“我才不跑呢!”陆小鹿翻了个白眼在床上躺下。她也知道林徹这小子现在一肚子坏水,能不见当然不见了。他对她的好她自然记得,可是上回在七侠镇她从悬崖上摔下去也算是还了他一条命了,眼下只要还清了钱就谁也不欠谁了,是吧?
于淳见她一副安安分分的样子,心中蓦地柔软了起来。他走到床边俯身在她额上啄了一下,小声保证道:“我很快就回来,到时候给你带糖炒栗子吃。”说完又探探汤婆子的温度,替她掖了掖被子,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船舱。
陆小鹿脸蛋红扑扑的,将被子一把拉过头顶。
真是的,这是干什么呀……腻得她心都要化了。
腹部传来的暖意让人昏昏欲睡,她一时没扛住,闭眼睡了过去。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她突然听见有人大喊:
“不好了!于公子被漕运府抓起来了!”
这话如同一声惊雷炸在她的耳边,震得她心中兵荒马乱。她急急坐起了身,只穿着袜子跑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拉住报信的人询问。
报信的是个一同前去的老师傅,他抹了把脸上的汗,焦急地说道:“我陪于公子去漕运府疏通关节,刚开始还好好的,可谁知半道上跑来个小厮在漕运使耳边耳语了几句,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不但不肯放船,还以贿赂官员的罪名把于公子扣下了,眼下正关在大牢里呢!”
陆小鹿顿觉五雷轰顶。
漕运使乃是林徹的姑丈,这摆明了是林徹公报私仇啊!大牢是什么地方,她在七侠镇的时候就见识过了。进去的人能有几个可以完完整整地出来的?
不成,她得去救他。
陆小鹿蹬蹬蹬跑回房间拎了逆天剑出来,老师傅们见了个个不要命似的拦着她:
“使不得啊陆小姐!劫狱罪加一等啊!”
“千万不要冲动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让他这么被关着吗?”她恨恨地将剑摔在地上,“行!他想让我去求他,那我去!我去还不成吗!”说罢推开人群往岸上奔去了。
“啊!小鹿姑娘!鞋!鞋!”
等阿楠捧着她备用的鞋子奔了出来,却早已不见了人影,不禁傻了眼。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等少爷回来,非得骂死他不可!